到了秦祥这一代,又不是什么草根出生,都是世家门阀,读书那是肯定要读的,谁家会缺了那点铜钱。
只是说他上过几年学塾那就有些过份了啊!怎么说秦祥也是国子监里混出来的,在座的很多文臣可以说都是国子监出生,论文字跟脚那是一点也不比在座的人差。
不过秦祥这样的人,子承父业没有走科举之路,而是十六岁就入了军营,成天跟对面的吐谷浑人打生打死,要说诗文那确实是拍马也赶不上这些一天到晚吊书袋子的家伙。
不管秦祥如何挖空心思的去做,到头来肯定都会被对方批的体无完肤,秦祥不想丢那个脸,但是现在看来这脸怕是不丢也不行了。
忍一忍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作诗还不简单,我老程再给你们来一首……”程节手提酒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指着对面的柯伊河说道:“听好了,哎呀!我的妈,好大一树杈。一刀砍下去,成了粪叉叉。”
对面的椅伊河一阵恶心,这程国公没什么别的本事,这插科打诨就数他没谁。这大过年的吃顿饭,年年都是粪叉叉,他也不嫌恶心?
程节一首念完,捋着胡子一脸意犹未尽的问道:“怎么样,姓椅的小儿我老程的这首大树杈还过的去吧!”
这叫柯伊河怎么说?程节这老货分明就是在耍无赖嘛!只是这陛下都捏着鼻子认了,自己又能说什么?
说好诗?那还不被同僚给喷死?要说不好?这家伙又该没完没了了。
“那个程国公,你这首大树杈都作了好几年了,今日咱们还是听听秦小将军的佳作吧!想必肯定很有新意。”
程节可不管那么多,他这噌的一下站起来就是给秦祥解围的,如今秦家好不容易才跟令狐德硕彻底划清界线,他可不想秦家又给倒回去。不光是他,相必高坐于龙椅之上的那位心里也不想吧!
只是有陛下撑腰,他程节怕个鸟啊!
只见他眼睛一瞪,跟要吃人似的怒道:“什么?你小子敢说我老程作的诗不好?那行啊!今天我老程就陪你过两招,到叫你知道我老程作诗到底行不行。”
说完就撸起袖子准备动手。
柯伊河不由翻了个白眼,又来这一招,每年这赏灯宴上这一说这不过就要跟人下场摔跤,自己又不是你这样的杀才,能摔的过你?
就在柯伊河感到左右为难时,却听大厅台阶下突然想起了一个声音:“程伯伯,你这诗做的确实不怎么样嘛!这作的不好,还不能让人说了?”
程节一听,撸起袖子怒道:“谁?哪个小王八羔子,居然敢说我老程家的大树杈不好?给老子站出来。”
台阶处,随着那人的登梯,一颗脑袋出现在的众人眼前。
程节擦了擦眼睛一看,不由愣道:“是你这小子,你这小子吃错药了吧!”
吴峥笑道:“程伯伯其实这大树杈你念错了,当初小子在你家喝酒时,程伯伯你可不是这么念的。”
程节一愣,问道:“我念错了?那里念错,你到是说来听听。”
吴峥笑道:“前两句都没错,错就错在后两句。程伯伯你好好想想,就后两句你当初是怎么念的?”
程节不由更加好奇了,这小子说自己后两句念错了,这念没念错自己能不知道吗?但看这小子的样子,难不成真有化腐朽为神奇本事,将自己这首歪诗改两句话就能让它成为一篇脍炙人口的佳作不成?
柯伊河之流的一群文臣更是不禁直翻白眼,吴峥是有才名不假,就凭他刚刚做的那首词,自己这些人就不能小瞧他。但要是说他能改两句话就将程节那货的,哎呀我的妈,好大一树杈给变成好佳作,那是打死都不想信。
程节道:“我老程真的念错了,小子你可别唬我。”
吴峥笑道:“程伯不信?还是说你们都不想信?”
柯伊河笑道:“吴候你就不要故弄玄虚了,程国公的这首大树杈都念了好几年了,年年皆是如此,如今已是满朝文武都会背了,怎么可能还会念错?”
吴峥笑道:“那如果程伯伯每次当着你们的面都念的是错的呢?”
柯伊河冷冷一笑:“那吴候又怎能知道你所听见的是对的呢?”
吴峥笑道:“很简单,因为那次程伯伯并没有喝醉。”
柯伊河一愣,对于吴峥这个解释,虽说知道他是信口雌黄,但还真找不出理由来反驳。谁叫程节家老货每次念这大树杈时都喝高了呢?
程节努力的瞪着眼道:“那这么说来我还真的念错了?”
吴峥笑道:“当然。”
程节笑道:“那你快给你说说这正确的该怎么念,老夫现在喝高了还真想不起来。”
这话顿时又引来了众人的一阵白眼,同时大家心里也更加的好奇,不好奇这正确的大树杈怎么念,而是好奇吴峥到底怎么凭这最后两句将这首折磨大家多年的烂诗破发腐朽为神奇。
柯伊河冷笑一声:“我就不信了,就凭这最后两句这首破诗它他能摇身一变成凤凰不成?”
柯伊河看似在自言自语,但他的嗓门却是一点也不避讳,就是说给大家听的。
所有人都听见了,吴峥自然也听见了,不由回头看向柯伊河道:“听这位大人的话,好像还是不信啊!”
柯伊河冷笑道:“原听吴候高见。”
吴峥笑道:“这样吧!反正今天大家高兴,咱们就不妨打个赌来助助兴如何?”
听见吴峥又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