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思昆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怎么也没想到整天满嘴仁义道德的父亲居然是这么一个玩意儿,这虎毒还不食子呢!这老家伙到好,连畜牲都不如,大难临头之际居然把自己的儿子推出去顶缸。
有句话说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刁思昆看自己父亲的眼神也不再那么吃惊了,冷漠的微微一笑:“父亲,孩儿还年轻刁家传宗接代的任务还需要要孩儿去完成呢!这要是孩儿没了,这刁家就算暂时保住了那也得绝后啊!”
刁武茂虽然心里多少有些愧疚,但还是说道:“这一点你无须替为父担心,为父早就做好了安排,只是你想过没有,即便是为父不让你来背这口黑锅你也活不了啊!万花台上的那场大火谁放的?如此泼天大祸谁能为你兜得了底?”
“那孩儿是死定了?”
刁武茂不忍的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却在这时眉头一紧,刁武茂作梦也没想到这个逆子居然会趁自己对他心生愧疚之时朝自己发难。
抬眼一看一把匕首距离自己的咽喉已经近在咫尺,而匕首的另一端则握在自己的儿子手上。
刁思昆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温文尔雅,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狰狞,但是很快他这狰狞的模样便僵在了脸上。
刚刚还愧疚的刁武茂立刻气不打一处来,先是把脖子往后一抑,这柄寒光闪闪的匕首让他老心有余季,接着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刁思昆怒道:“你这逆子居然敢弑父?”
刁思昆不为所动,而是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因为他的背后不知何时被人插了一把剑,剑尖已经从胸口透体而出,将心脏里的鲜血带出来洒在了桌上。
刁思昆缓缓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却是笑了笑的满口是血,好似在说:“真没想到还是你这老东西计高一筹啊!”
刁武茂也震惊了,之前他只看见自己儿子手中的匕首知道他要弑父,却没看见他儿子背上插的那把长剑。
“昆儿!”刁武茂下意识的冲过去扶住刁思昆。
气归气,这亲眼看见自己的儿子死在自己的眼前,这当爹的哪有不心痛的?
此时的刁思昆还未断气,动了动嘴皮子似乎还想趁着这最后的时间给自己留几句遗言,但是不受控制的血夜随着呼吸不停的往嘴外冒,把他最后的遗言全都变成了血泡。
刁武茂顾不上伤心,连忙抬头看向门外,只见房门洞开一黑衣男子素手立在门中,年纪约莫三十来岁,相貌冷峻。
但对于武功高深的人来说,外貌代表不到年龄。
刁武茂只是看了一眼便认出了此人,惊道:“田冲!”
田冲抬了抬手道:“哭啊!你还可以再哭一会儿。”
刁武茂沉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田冲冷着脸道:“什么意思?我父亲为了抱你家的恩,如今落得个生死不明的下场,我那二弟,更是为此搭上了性命,我整个血塘门更可能会因此而烟消云散,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刁武茂一听这话却笑了,说道:“这好话坏话总不能让你血塘门一家说了吧!田掌门答应替我刁家刺杀吴峥那可是收了鄙人十万两银子的。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又没拿刀怎么自己本事不济还怪到雇主头上来了?”
刁武茂将自己的儿子放在地上,然后缓缓站起来一点也不像一个刚刚丧子的老人,看着田冲道:“说吧!你半夜跑到我家来杀了我儿子到底想什么?杀我替你爹还有二弟报仇?那么刚刚那一剑你完全可以连我一起杀了。”
“你主这么笃定我不会杀你?”
刁武茂嗤之以鼻的说道:“你们血塘门杀人时,什么时候还习惯跟人废话了?那你老子在杀吴峥时,还不一个照面就被那他给崩了,又岂哪里还有机会被鸾九宫生擒?你说接下来鸾九宫会怎么对付你爹?”
刁武茂这个时候说这话,好像是因为儿子死了他也破罐子破摔想找死,可出人意料的是对面的田冲居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像是很开怀的样子。
“刁大人还真是个明白人啊!怪不得能成为山东门阀的马前卒来神都享福。我田家算是完了,但我得活着。留着青山在何愁没柴烧,你说对吧!所以那十万两银子的尾款还需要刁大人为我结一下。”
说到这儿田冲摸着下巴想了想道:“嗯就这样吧!只要刁大人办好这两件事,从此我与刁大人便两清了,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你觉的怎样?”
刁武茂点点头道:“可以!不过你得先在神都里多留几天。”
“什么意思?”
刁武茂像看白痴似的看了田冲一眼,说道:“你以为老夫会把那秘道的入口挖在自己家里吗?好让那鸾九宫给我刁某来个人脏并获?”
“那你现在就带我去。”
“去不了了,再在满城都是抓你的人,还是你真以为鸾九宫跟城里的那些将门都是吃干饭的?”
“那你的意思?”
“就在老夫家里躲几天吧!等外面风声下去了,再走也不迟。”
田冲道:“你自己现在都自身难保,你让我怎么信你?”
刁武茂道:“老夫自身难保这还不得怪你,老夫准备叫我这个儿子出来顶缸的,你却把他给杀了,你居然还来问我怎么信我?”
田冲笑道:“这个好办,就说他畏罪自杀不就得了,给那些人来个死无对症。至于这背上的伤口,这个好办你交给我就好了,保证给你办的妥妥的。不过,我怎么突然觉的这死的比活的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