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峥连忙赔罪道:“陛下这都是误会啊!这事也是小臣之后才知道的,其实这事说起来这事也怪不得马公公。马公公做为陛下的贴身太监有把关陛下善食的职责,但谁却去怀疑田老神仙的丹药里有砒霜呢!再说了这丹药用银针一扎,那不就露了仙气儿了吗?到时不知真相的陛下还不打死他。”
马喜心里那个感动啊!吴峥这小子今天终于说了句人话了,当然如果这小子能解砒霜之毒的话那就更好了。
于是马喜又眼巴巴的望着吴峥,希望能从他的嘴里再出奇迹。
虞容道:“陛下不得龙子可是因为这个?”
吴峥想说不是,但他却不想放过这个栽脏田笃青的机会,点点头道:“这个不好说,毕竟听说陛下服丹也就是最近这段时间的事,但是呢!砒霜这东西最能消人血髓,它能把人的精血一点点掏空,人一但精血受损又何来子嗣。”
虞容听完一拍掌拍在椅子上,想说什么却是没开口,大概是她想说的话在这个场合说出来不合适吧!
接着便听虞容道:“陛下误食鹤顶红这么大的事,看你却是一脸云淡风清的样子,要不就是你小子对陛下心存不满,要么就是此毒有解。说吧!到底是前者还是后者?”
“当然是后者啦!娘娘你怎么能这么看小臣啊!小臣对陛下的忠心那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啊!”
虞容没去在意吴峥的口没遮拦,心里却是大大的松了口气。夏老也是一样,心中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马喜心里更是欢喜的想要纵情歌唱。
而这些人当中最高兴的自然要属武恒了,刚刚他都已经在心里开始给自己安排后世了,自己这一走,大周朝不可一日无君,而自己又无太子可以继位,那么就只能学三皇五帝进行禅让了。
而这个位置让给谁呢?是远在岭南的五弟南陵王,还是幽州的燕王?算起来这都已经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兄弟了吧!
但毕竟也是武家的血脉啊!只是自己对这两个人都不甚了解,也不知道他俩以后到底谁能善代虞容跟自己的明月,还有这两个家伙到底靠不靠谱,大周的江山交到他们手上会不会完蛋。
就在武恒难以决择时却突然听见吴峥说自己还有救,于是这让他感到头痛的问题立刻就让他抛了九宵云外,噌的一下从椅子弹了起来,几乎就是用蹦的一下子来到吴峥的身前,问道:“是你小子刚刚在开玩笑,还是朕听错了?这鹤顶红世上还有解药?”
吴峥的心里偷笑,武恒这真的是中了砒霜吗?当然不是,就算借田笃青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往皇帝吃的丹药里加砒霜啊!
之所以信誓旦旦的说皇帝中的砒霜之毒,起初吴峥只觉的这御花园的气氛实在是太压仰了,瞧那马喜身体抖的都跟筛糠似的,吴峥是怕一个不好引火烧身重蹈马喜的覆辙啊!
这不就眼珠了一转,把它说这个时代可药可解的砒霜来个先声夺人,把你们一下子都给震懵了,也就没了心思再来折腾自己。
如今看来这效果还不错,之所以御医来了也说这是砒霜,还不是因为这个时代的工艺落后制备的砒霜不纯,里面含硫。也正是因为这样,人们才养成了用银针试毒的习惯,说起来这银针发黑并不是因银跟砒霜起了反因,而是跟砒霜中的硫化物起了反应。
而田笃清那个半调子化学家,他炼的丹又能有多纯,里面肯定会含的有硫,用银针试毒,这银针的反应跟砒霜如出一辙。
所以吴峥一点也不担心那老御医会来拆自己的台。
吴峥说道:“陛下这砒霜之毒可不可解其实也是要分情况的,如果是有人直接把砒霜下在陛下的善食里那自然是无效可解,但如果是这仙丹之中,那下毒之人恐怕就要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武恒很没耐心的道:“别扯那些没用的说重点,朕中的这毒到底怎么解?”
吴峥道:“这个简单,只要陛下不要再服用丹药,坚持吃一个月的素,早晚各一杯牛乳,平时再多喝一点热水,一个月之后这体内的毒素也就能清去个七七八八了。”
“就这么简单?”武恒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光是他,在场的所有都不相信这砒霜之毒还能这么解?于是一个个都一脸怀疑的望向吴峥。
吴峥则一脸无辜的道:“就是这么简单啊!如果陛下不放心的话,还可以叫御医开点清热解毒的方子,比如什么金银花啊!板蓝根之类的。不过余毒清出之前,切忌不能进补。就像陛下眼前的那杯参茶,这段时间可千万不能再吃了。”
说完武恒到是放了心,却见虞容面露难色,知道这女人是想孩子想疯了,她是巴不得皇帝能在去毒的同时还能把身子也养起来。
自己叫他成天吃萝卜白菜还不能进补,这一个月下来还不把他的身子给吃垮掉,皇帝的龙体要是真的垮了,那她以后再想要个龙种可就难了。
唉!皇家这些破事啊!还真是叫人头痛啊!
吴峥觉的这就是没办法的事,也就不乱给虞容傻出主意,毕竟医术上自己真的只是个半调子,不是自己大师父那样的神医,或许连师弟柴胡都比自己强吧!
虞容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问道:“就没有什么两权其美的法子吗?”
虞容这话问的有些突兀,但在场的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谁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而且在场的人中除了吴峥之外,其它人肯定是举双手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