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豆豆温和一笑,想要上去问好,却觉得萧冀陌拉着她的手紧了紧。米豆豆皱眉,对萧冀陌认真道:“他是我的朋友,也就是你的朋友。”几天不见,欧阳茗修仿佛瞬间老了十岁,原本称得上是英俊的脸,透出一股沧桑来。
萧冀陌皱眉看了她一会儿,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放开手。却仍是防备地盯着欧阳茗修。
欧阳茗修看着萧冀陌防备的眼神,淡淡一笑,不无艳羡地说:“你们感情倒好。”
米豆豆听着他格外沙哑的声音皱起眉头,拍了拍萧冀陌的手对欧阳茗修问道:“你怎么样,看起来不太好,他们为难你了?”
欧阳铭修连上浮现出一抹压抑不住的苦涩来,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你都听说了?”
米豆豆挑眉,一时好奇想要再问,却见欧阳明修满脸痛苦的样子。只是叹了口气,对着他大声道:“好歹是诸葛先生的徒弟。打起精神来,此次医者选拔大赛争取拿个第二!”
欧阳明修听她这么说脸上的痛苦淡去不少,他哈哈一笑:“第二?那第一是谁,姑娘,小小年纪你倒是比本公子还狂妄。”
米豆豆见他打气精神,也不跟他客气,唇角勾了勾:“咱们赛场上见真章。”
“呵,一个妇道人家,一个和下三滥的妓女不清不楚的败类,也敢来这医者大赛争什么第一。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一个嘲弄的声音传来,米豆豆打量着一帮正朝他们走来的公子哥。这些人穿得流里流气,明显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
耸了耸肩,根本不想和他们计较,被狗咬了一口总不能咬回去吧,她又不喜欢吃狗肉。
谁料那些人仿佛不挑起事来不罢休般,接着就道:“牝鸡司晨,妇道人家在床上伺候相公就好,出来抛头露面就算了,竟然还敢肖想医者大赛,简直不知羞耻为何物。”
米豆豆厌恶地皱起秀眉,对萧冀陌投来的眼神摇了摇头。她淡笑着转身,此时她身着一身水蓝色连衣毛裙,修剪合身的衣服凸显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细腻如羊脂玉的脸上一双灵动的大眼眨了眨。水润的唇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只看着那群人,不说话。
那领头的纨绔子弟原本对她极为不屑,见米豆豆一个转身,却觉得这人虽还没有长开,却也是个极好的美人坯子。他咽了口口水,故作不屑:“哼,小小女子,也敢来参加这医者大会,赶紧回家做饭生孩子吧。”说完本以为米豆豆会露出难堪至少是委屈的表情,谁料她还是淡淡地看着他笑,不说话。
欧阳茗修作为欧阳家的大公子,又是诸葛先生的徒弟。向来只有他扬着下巴看人,怎么忍的了别人这般羞辱。立刻夸张地扇着鼻子,皱眉嫌弃道:“哎呦,是谁在放屁啊真臭。”
那纨绔子弟听欧阳茗修这般戏弄立刻气的面红耳赤。却碍于欧阳世家的势力并不想跟他起太大冲突。谁料他背后一个跟班却沉不住气了。“哼,堂堂欧阳家的嫡出公子,将来要继承家业前途无量。却偏偏自甘堕落和一个妓女拉拉扯扯纠缠不清,怎么,被那么多人用过的东西就这么称你的心吗?”
听了这话米豆豆担忧地看着欧阳茗修,只见后者突然发了疯似的朝那说话的人扑了过去,他刚被放出来不久,又被欧阳世家处以了刑罚,身体还很虚弱。可是扑过去打人的架势让米豆豆一阵心惊。
米豆豆只见他脚步踉跄了一下,双腿虚弱的很,却偏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猛跳起来,电光火石之间将出言不逊的那人撞翻在地,抡起拳头拼尽全力似的把那人打的口吐白沫。
众人一时都被惊呆了,竟也没有人上前阻止。欧阳茗修边打边骂:“你才是妓女,你才是,你全家都是妓女。”
米豆豆听着他难掩凄厉的声音,心中一阵堵得慌。她刚想偏过头去问萧冀陌,已在耳边感受到一阵灼热的气息。
萧冀陌勾起嘴角,沉沉的声音在她脸颊边落下耳语:“那女子叫柳芸香,的确是妓女无异。”
诧异地挑眉,偏过头和萧冀陌对视一眼,却见那边已经闹了起来。“拉住他,敢打本公子的人,非废了他不可。”
欧阳茗修被几个人拉扯着,寡不敌众,眼看着就要吃亏。
米豆豆忙掐了一把萧冀陌的腰,低声道:“相公,快帮忙。”
萧冀陌抿着唇百般不愿,拉住米豆豆的手道:“豆豆,我们回去吧。”
米豆豆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自嘲似的一笑,撒娇道:“相公,他是我朋友。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
萧冀陌拧眉:“我没有朋友。”
米豆豆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能没有朋友呢。”说着拉着他的手晃了晃:“相公,你救了他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
萧冀陌墨色的剑眉几不可见地一挑,垂下刚毅的俊颜对上米豆豆满是希冀的脸,深邃的眸子细致地扫过她脸上的肌肤。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深邃的墨眸里幽光乍现,然后他形状优美的薄唇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仿佛一只对猎物志在必得的猛兽。
米豆豆被他看得有点发毛,她缩了缩脖子,脸上撒娇似的笑容已变成了讪笑。郁闷地抽了抽嘴角,她怎么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萧冀陌看着她的表情怎么这么让人心里发虚呢。
萧冀陌从胸腔里发出沉沉的低笑,仿佛对米豆豆目光飘忽不敢和他对视的表情很满意。他把头又低下了一些,薄唇靠在米豆豆耳边:“豆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