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豆豆眼见着他受到这么大的侮辱还死咬着牙不出声,瞪了萧冀陌一眼却见后者一脸无辜。眼看着那帮人的拳头就要落下去。米豆豆低咒了一声,又急又怒地说:“萧冀陌,我答应你,你快救人。”
萧冀陌悠然地挑眉,一双深邃的眸子已经眯起来,眼底燃起一簇簇火焰,却仿佛压抑着什么似的沙哑地问:“你答应我什么?”
米豆豆羞怒地瞪着他已经在咬牙切齿,该死,本想先诳他救人,然后说自己只答应了给他做饭,可是这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看着那边欧阳茗修死咬着牙不吭声的样子,叹了口气,小声地咕哝道:“我答应你布鲁布鲁……”
萧冀陌好笑地挑眉,不问清楚不罢休似的又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米豆豆瞪着他咬牙,一口银牙被她磨得擦擦作响。最后猛舒了一口气,小脚踩上他的大脚,狰狞道:“我随你处置还不行吗?”
终于得到保证,萧冀陌优美的薄唇勾起愉悦的弧度,身形如电,瞬间就踢翻压着欧阳茗修在那施暴的一帮纨绔子弟。
米豆豆看着萧冀陌矫健的身手,越发觉得自己太过柔弱,这种现状,必须改变!正想上前查看欧阳茗修的伤,便听见一个淡淡的,却极具威严的声音。
来者是欧阳世家的大长老,欧阳乾:“放肆,我欧阳家的继承人,也是你能动的!”此话一出,他身后的众多家仆连忙上前扶起来满身是灰的欧阳茗修。
那纨绔子弟见形势逆转,却丝毫不见害怕,他上前作揖行礼,笑道:“欧阳伯伯有礼。”
欧阳乾冷哼一声:“沈南霜,我欧阳家和你爹关系甚密不假,老夫也念在你是县太爷的儿子让你几分,只是你这般羞辱我欧阳家未来的接班人恐怕不妥吧。”
沈南霜听着欧阳乾训斥的语气脸色有些难看,到底是逢场作戏惯了的,立刻又恢复了笑脸上前道:“欧阳伯伯息怒,是小侄冒失。小侄也是听说欧阳世兄和妓女有染,有辱欧阳家的家风,一时气不过才想着帮忙教训。”
米豆豆看着沈南霜有头无脑的样子,县太爷的儿子,能教出这等货色,那县太爷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放肆!”欧阳乾果然大怒:“我欧阳家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过问,这笔账,老夫以后跟你慢慢算。带上少爷,走!”
欧阳茗修临走前朝米豆豆点了点头道谢,米豆豆习惯性地还礼。一转身却只想扶额,只见萧冀陌的脸已经黑了一半。天,她这个相公,醋劲儿敢不敢不这么大!
眼看着时辰不早,终于轮到了米豆豆上前报名,县太爷正坐在主位,他身边的师爷坐在侧位正拿着毛笔记着什么。
那师爷摸了摸嘴边的两撇小胡子,对萧冀陌道:“兄台尊姓大名?”
县太爷皱着眉朝身边的师爷一瞪,这师爷是疯了么?那人除了相貌出众,体格健壮外并没有什么特别。这些来报名的医者想要在比赛中一步登天,哪个对他这个县太爷不是毕恭毕敬,连带着师爷也备受讨好。如今这是……县太爷想了想摇了摇头,到底是乡野招来的算卦骗子,没个眼力见。
米豆豆见萧冀陌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噗嗤一笑,也对,这自古女子很少有行医的。一则女子在外不方便抛头露面,二则行医者难免与病人有肌肤接触,在古代几乎是无法容忍女子如此出格的。
鱼米村偏远闭塞,民风淳朴,是以对女大夫并没有多大排斥。可是这外面就不同了,一个小小的县男尊女卑的风气就如此之深,更遑论城郡乃至国都。
正想着却听萧冀陌开口:“报名的不是我,是我娘子。”
此话一出,那师爷脸色有些难看,县太爷更是脸色一黑,猛地一拍桌子威严道:“放肆,医者选报之处岂容你在此胡闹,来人,轰出去!”
萧冀陌皱眉,眼中已经泛起杀意。
米豆豆按住他的手,对县太爷笑道:“青天大老爷,小女不知犯了何罪,竟惹得您如此震怒。”
那县太爷见她一个长得不错的妇道人家好言相问,语气也软了下来:“哼吗,自古就没有女子行医的风气,一个妇道人家在外面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哦?”米豆豆挑眉一笑,“敢问县太爷这萧夏可有律法明确规定女子不得行医?”
那县太爷张了张嘴,最后只得干干地瞪着眼道:“这倒没有。”
米豆豆眉眼弯起:“既然没有律法规定,只是风气,风气有好有坏,也不是每个人都要追随风气。那么,小女子行医,有何不妥?”
那县太爷瞪了瞪眼睛,一时竟有些接不上话来。的确没有明文律例规定女子不得行医。只是,他怎么都觉得这女子说的是歪理,偏偏却想不出话来反驳。不行,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女子参赛,传了出去岂不是惹人耻笑!
就在此刻才和米豆豆发生过冲突的沈南霜走了过来,喊道:“爹,儿子来了。”
沈自山点了点头,他膝下只有一子,平时虽说宠,但还是一直以身作则地教育他要清正廉明。谁知这孩子天生烂泥扶不上墙,也不知在哪结识的一帮狐朋狗友吗,长着长着就长歪了。
想着沈自山眼里透露出几分无奈来。
沈南霜想到从尊主那得到的吩咐,扯着嗓子就对沈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