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开始挣钱养家。

原来,米豆豆把从发霉的瓜果蔬菜里提炼出来的链霉菌混合在柳絮里,和萧冀陌一起到这萧县最高的山上放飞柳絮,让这结核病的克星随风飘散开来。

没有人知道自己的病怎么会突然就好了,各大药铺的药虽卖的火热,可是之前吃了药的人却依旧死了。然而就像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能拖一时是一时,可谁知原本效果不大的药,吃着吃着反而好了。

人们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把提前降临的柳絮,当做是上天怜惜萧县的福音。

米豆豆听着路人们谈论上天有好生之德时摇头轻笑,治病救人的感觉,真好。

萧冀陌有力的大手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咬着她的耳朵问:“豆豆,为什么不告诉他们,这些事都是你的功劳。明明你这么辛苦,可是他们却要归功于上天。”

米豆豆向后一倚,顺势倒在他怀中。“相公,你一直陪着我,却从未见你有一次说过累。”说着脸颊朝他胸膛上蹭了蹭,道:“相公,如果别人跟你说,把腐烂瓜果上面的霉菌混合在柳絮里,然后让他们随风飘散在空气中,能治这无药可医的肺痨,你信吗?”

“我信。”

米豆豆轻笑:“如果那人不是我呢?”

萧冀陌摇了摇头。

“所以啊,何必去做那吃力不讨好而且徒劳无功的事呢?”

萧冀陌的手臂搂的更紧了些,声音低沉沙哑:“豆豆,我是怕你觉得委屈。”

米豆豆垂下眼眸:“我不委屈,我本就不为名利。萧冀陌,我只愿与你在一起,一世安好。”

尽管柳絮治病的事没人知道,米豆豆的药的确有效,这点是毋庸置疑的。是以米豆豆在这萧县的地位陡然升高,甚至有超过三大世家的趋势。尽管是一个小县城,却也是这么现实的地方。没出名时说你是妇道人家,丢人现眼,如今医术高超者为尊,区区一个不受人看好的女子,竟被县太爷奉为上宾。

这日米豆豆正被沈自山请去喝茶,萧冀陌自然要跟。只是茶还没喝上两口,便听有衙差来报:“大人,欧阳长老派人前来,请您将勾引欧阳茗修的妓女柳芸香治罪。”

米豆豆皱起眉头,欧阳茗修,他最近好像总是事不顺啊。

不知是不是沈自山有意同米豆豆套交情,还是他终于听进去了师爷所说的萧冀陌绝非泛泛之辈的话。这次审案,竟请了米豆豆旁听。萧冀陌并非医者,只得站在衙门外观看里面的情况。很多年后沈自山想到自己曾把当朝二皇子赶到衙门外,都忍不住要抹一把冷汗。

公堂上沈自山猛地一拍惊堂木:“大胆妖妇,你身为妓女,自甘堕落,竟还敢勾引欧阳世家的大公子,你可知罪!”

“民女知罪,求大人赐我一死。”柳芸香神色淡然,一张美丽的脸上虽然苍白却没有半分恐惧以及青楼女子的妖媚。

“哼,你倒是知道自己该死,大人,此女子心术不正,竟然狐媚我欧阳家的传人。我家修儿虽对她视而不见,这女子却不知羞耻百般纠缠,还请大人做主,将这女子打入死牢。”

米豆豆讽刺地轻哼,此时她和欧阳乾平位而坐,身份地位在这公堂之上竟已不相上下。只是这萧夏向来以左为尊,欧阳乾在左,她在右,可见欧阳家根基稳固,自己暂时还是比不得。

只是这欧阳家财大势大,却也未免太过仗势欺人。自古昏君亡国,男子堕落,为何偏偏要归罪于女子。不过是不敢承担过错,男人怕被世人诟病只得无耻而懦弱地推女人出来做挡箭牌罢了。周宠褒姒,商迷妲己,夏更亡于妺喜,如此推脱之词,简直可笑之极。

可是古代男人普遍轻贱女子,沈自山一拍惊堂木,威严道:“哼,大胆妖妇,你勾引欧阳世家的传人,你可知罪?”

“民女知罪,求大人赐我一死。”

又是这句话,竟然有人不仅丝毫不反驳,还上赶着求死的。除了欧阳乾,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沈自山都难以抑制地露出疑惑来。

“好,那本官就判你……”

“且慢!”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着急道的低吼,米豆豆挑眉,竟是欧阳茗修。

沈自山见是当事人来了,并未阻拦,只道:“放他进来。”

欧阳茗修仿佛没看到在公堂上旁听的米豆豆,他“噗通”一声跪下,着急道:“大人,此事与香儿无关。是我纠缠的她,大人要罚,罚我便是。”

沈自山诧异地挑眉,有些不悦地看了看欧阳乾。欧阳乾此刻已是脸色铁青,却碍于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发作,只沉着脸道:“修儿,不得胡闹,分明是这女子不知羞耻纠缠于你。快快退下,等沈大人处置了她,一了百了!”

欧阳茗修却并不领情,他冷笑一声,抬起头直视欧阳乾和沈自山,又冲米豆豆点了点头。

米豆豆只见他喉结突然大幅度滑动了一下,便听他沙哑道:“欧阳长老可还记得五年前我被欧阳家挑断了手筋脚筋,逐出族谱,身无分文地流落街头之事?”

此话一出外面便一阵嘈杂声,众人纷纷惊呼。都只道欧阳家大公子好几年未曾露面,都以为他是外出求学去了,谁料……

欧阳乾的脸色明显有些难看,沉着脸带着隐藏不住的恐吓:“修儿,公堂之上,不得信口雌黄!”

欧阳茗修一声冷笑,直视欧阳乾:“信口雌黄?哼,当日我遭人陷害,你们一个个是非不分,硬是把我往死路上逼。那时我贫困潦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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