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被顺利的送到了清秋苑,可是却一直昏迷不醒,浑身烫手。梅子按张小五说的一直用冷水帮她降温,可是收效甚微。见她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张小五便让梅子拿了套衣服给她换上,却意外的发现,一直昏迷不醒的小花居然一后背的伤痕。那伤痕细细长长的,一看就是用什么东西抽打之后留下的痕迹。这些伤口因没有及时处理,也没有上过药,且被汗液污染了,眼下已是红肿一片。有的地方还渗黄色的分泌物,早已发炎了,再不用药物处理,任由伤势发展的话,后果可就不那么乐观了。张小五皱着眉心疼的看着小花,心下却又作起难来。
如果不找大夫来瞧瞧,开些药来吃的话,小花定是凶多吉少,可是若想给小花请大夫,她出不了王府必然得请管家帮忙,可是要如何跟管家说才能让他快些请个大夫来呢?前几天大夫并没有给自己开草药,只给自己开了一小瓶药膏,让她每天两次涂抹于伤口之上,如今已经用了好几天了,剩下的那一点,对于小花满背的伤口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况且自己现在处境微妙,别一不小心再惹了冷面的澈王爷,那样的话还不知道又会给自己惹出些什么事来。她虽是皇上赐的婚,就算越明澈对自己尚能容忍,但是为了以后,自己还是万事小心些的好。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自己别再给自己做出个麻烦事来。
“哎,怎么那么多事?烦死了。”张小五颓废的长出了口气,愤愤的坐到床边上,由于坐得太猛,震得那没有痊愈的额头有一丝疼,这一疼不要紧,倒让张小五想到法子了。
“梅子。”
“小姐。”梅子边帮小花擦试着额头,边看向张小五。
“小花发热是因为身上的伤口已经发炎了,如果再不尽快物理伤口,退不下烧去可能会出人命的。所以一会你去管家那里,就说我头又疼了,让他给我请个大夫来瞧瞧,若他为难,就让他帮我买些治伤口的药回来也行。”
梅子不由的脸上一惊,忙上前伸手摸上张小五的额头,却被张小五一把打掉,“我没事,只是不这么说管家怎么能给小花请大夫?若是说给小花请大夫,万一让那王爷知道了再不让请,那样的话小花就危险了。这样说你明白了吧?”
梅子转忧为喜,道,“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
“那你可得小心点,千万别说漏了。”张小五吩咐着,“还有,最好跟管家说上回的那个大夫我觉得不怎么样,让他另换一个。”
“为什么?上回那个大夫可是王爷让人请来的城里最好的大……”梅子不解的问。
么个?城里最好的大夫?还是王爷让请的?他有那么好心?从他对自己的态度来看,不是应该盼望她早点归西吗?
梅子见张小五又沉默直来,不由轻声喊道,“小姐,你在想什么?”
“干嘛?”张小五猛然回过神来,“噢,没……没想什么。哎呀不管哪一个了,你快去啊,小花那还等着呢。”
“噢,好。”梅子忙应着,转身跑走了。
小花安静的躺在那里,除了那一起一伏的胸口,毫无半点生气。张小五坐在床边上,满脸都是因刚才梅子不经意的话而带来的迷惑,那王爷真有那么好心让城里最好的大夫给自己瞧伤?若是那样,早干嘛去了?刚受伤时怎么没让大夫给自己瞧?反倒是几天之后才给自己找大夫?这大大的马后炮是为了什么?怕自己死了皇上怪罪?影响到他?
张小五脑子里又将这几天与王爷之间的点滴全扒拉了一遍,那冷漠的表情,那冷冷的眼神,那轻蔑不屑的语气,哪一点都能充分的表达出他对自己的厌恶,就那样一个冷冰冰的人会好心的找人给自己看病,一定是因为自己是皇上指的王妃,若是自己在这王府中意外的死了,定会让皇上不高兴,那样一来,定会影响到他在皇上心中的形象。
“对,一定是这样。”
“一定是哪样?”突兀的声音在张小五的耳边响起,这可把正神游的张小五吓得不轻,身子不由的向前张去,若不是坐的比较靠里,她一定会摔到地上的。在抚着胸口看清来人的样子之后,张小五的怒气由天而降,恨恨的将那想要扶着自己的大手拍到一边,猛的站起身来,双手掐腰恶狠狠的看着来人,“我说你有点良知好不好?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我说你整天没事就跑到我院子里,你不烦我还烦呢,麻烦你以后进门通报一声,本小姐这小心肝可承受不了多少刺激。”
“本王吓到你了?”越明澈被张小五的反应吓到了,站在那里直到张小五一通怒气发完也未出声,见她终于说完了,这才开口。
张小五极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废话,没看到人家正在思考吗?突然出声,要是你,会不会被吓到?”
“你!”越明澈本来因自己的突兀出现吓到张小五而让她险些掉落到地的那一丝愧疚的心情被张小五连番的抱怨所击溃,看着张小五的眼神也瞬间恢复到一开始时的那种冰冷,傲慢的藐视着仍一脸怒气的张小五,冷声道,“王妃最好还是牢记自己的身份,这次对本王的无礼本王暂且不究,若是再有下次,本王定会让人好好的教教你王妃该有的礼仪。”
“哎哟哟,还真是啊,本小姐怎么忘了您是王爷了呢?王爷可安好?本小姐这厢有礼了。”张小五说着蹦下床来,有模有样的对着越明澈行了一礼,虽然周全,却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