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五边说着边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向陈花容,那咄咄逼人的气势让花侧妃不安的将视线向一边移去。“我……”
张小五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再看向越明澈,那清冷的眸子里带着丝丝的鄙夷,“想不到一个皇上亲封的王爷……啧啧……”张小五说了半截,一脸痛心疾首的轻摇着头看着一脸寒冷的越明澈。
“你!”越明澈愤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王妃是不是有些过份了?”
“有吗?”转眼,张小五抬起一张明媚的脸,带着一丝春风般的笑意,“相比起某些人来,本王妃这只是小巫见大巫。而且王妃我并没有说错啊,侧妃,不过是妾而已,再说的明白一点也就是个奴婢,一个奴婢居然敢私自盗用皇上御赐给王妃的物品,据为已有,且堂而皇之的示于人前,敢问王爷,一个小妾何来如此大的胆量?……如果王爷觉得自己无法处理妥当,交到官府可好?”
听到张小五的话,便知她已发现自己的嫁妆少了。花侧妃终于彻底相信眼前这王妃可不是傻瓜,不光不傻,而且好像还挺明白的。只是为何以前她是那般不堪?
越明澈盯着一脸笑意的张小五,却觉得眼前的那笑是那样的扎眼。咬着牙盯着张小五,却不得不承认,张小五说到了问题的关键了。如果真是侧妃,一个妾、奴婢,私自盗用皇上御赐给王妃的物品,如果交到官府那是要处以重刑的。他没有想到,在这个她一直以为是傻子的张小五面前,他居然找不到还口的言语。
“侧妃,你到底有没有动王妃的东西?”越明澈皱着眉头盯着娇弱的花侧妃。
“王爷~~”花侧妃盯着王爷看,不安的向他靠了靠,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小脸上满是楚楚可怜的表情,两眼泛起泪光,“王爷这是不相信妾身吗?妾身一向替王爷打理王府后院,可曾发现妾身有中饱私囊的地方?王爷这样怀疑妾身,妾身……”说着说不下去了,两道清泪流了下来,楚楚可怜。
张小五不语,只是那样面带微笑看着越明澈。
“王妃意欲何为?”
“王爷这话问的,还意欲何为呢,这个王府里哪有我这个御赐王妃说话的份。若是有,本王妃也不会受伤,更不会在王府内丢了东西。”张小五故意回重御赐这两个字,轻笑着抬起手来,摆弄起那纤细的手指来。
越明澈被张小五弄得骑虎难下,一边是皇上,一边是自己府里的女人……
“王妃如何肯定侧妃一定动了你的嫁妆?”
张小五有些意外的斜了眼越明澈,“好办啊,王爷不是吩咐了人专门守着和园的吗?传来问问,有没有人进过和园,不就清楚了吗?”
越明澈眼一眯,转头看向管家,越管家忙跑去找那个守门的丫鬟去了。只一会功夫,越管家就跑了回来,只是脸上却还着一丝恐慌。“王爷,那看守和园大门的小莲她……昨儿个病了,跟小人告了假便回去休息去了,哪知今天她竟然疯了!”
“什么?”
“什么?”
越明澈与张小五不约而同的惊呼,却没瞧见一边的花侧妃也是不由的一愣,可是那满是泪水的眼睛随后浮起一抹松了口气的轻松。
“人呢?”
“在……在房里。”
越明澈听了,转身向外走,管家见了忙拦住他,“王爷,那小莲……在屋内披头散发……未着丝缕,奴才觉得……”管家说着,老脸一片暗红。
越明澈顿住脚步,尴尬的看了眼张小五。张小五的心神早就在得知小莲疯掉那刻起就已飞远了,怎么会这么巧?自己才刚想为自己讨回公道,关键性人物居然疯了?听管家说越明澈不便前去,抬脚就向外走去,边走边问管家,“丫鬟房可是后院西边的那个小院子?”梅子见张小五出去,忙跑上前去。
“是是。”管家忙回答,见张小五一溜烟的出了和园的大门,随后有些不安的看了眼越明澈。自己在王府当差也有十多年了,从没出过差子,怎么偏就选了个疯子来王府当差?
越明澈的脸上已是阴暗一片,大有风雨欲来的势头,惊得一边的花侧妃竟忘了擦擦眼泪。她入府这么多年,大错小错的犯了也不少,可是哪一次都未见越明澈动这么大的气,这一发现让她的心不由的提了起来。
丫鬟屋里乱如鸡窝,显然那个被三个丫鬟紧紧的按在床上的人就是小莲了,嘴里还被堵了块布。张小五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一切,难怪她刚才都进了院子了也一没听到一丝异样的声响,直到进了房门才听到那呜呜的声音。丫鬟见张小五走进屋来忙想松开小莲上前行礼,可手上刚一松劲,那小莲便挣脱了其中一人的束缚差点爬了起来,三人见了,忙又使劲将她按住。
张小五上前,小莲双眼无神的瞪着,脸因愤怒而通红一片,额上的碎发早已被汗水黏到了一起,鼻翼因呼吸而极夸张的忽闪着。“她真的疯了?以前有过疯病吗?”张小五很是诧异,一个人好好的,怎么说疯就疯了呢?
其中一个丫鬟看向张小五,一脸焦急的回道,“回王妃,小莲与我是一同进的王府,算起来也有三年的时间了,平时也没见她有什么异样。只是昨个清晨她值夜回来的时候说头有些疼,浑身没劲,奴婢以为她是受了风寒,便让她在屋里好生休息,昨儿个守夜也由我替她守的。今天天亮后,奴婢想着自己还有事要做便锁了和园回来了。哪知我回来时屋子里已经被小莲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