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房子建的四平八稳,完完全全是当代农民房子的典范,安仁看到外面坐着一个老头,他正喝着一壶浓茶,摇一摇扇子,惬意之极。
但当看到安仁扛着的国威,惬意荡然无存,踉踉跄跄抛过来,被王铁柱双手扶住,没有等瞪大眼珠子不解的老头开口说话,安仁率先说出了那句话:“国威被别人打了,那个别人就是我,你让我将他放下来,有事情我们得好好说道.”
适当露出一点武力威慑,但老头不吃这一套,还是让王铁柱好说歹说拦下来,将国威放在屋子里面,三人来到大厅,老头已经抄起了厨房上的家伙什,王铁柱想要缓和一下气氛,便问道国威母亲去了哪里。
气鼓鼓的老头哪有心思回答,随便一声去了田地后盯紧了安仁,他今天不给一个交代过来谁都不要想着离开这里,他的菜刀可不是好惹的,全然忘记壮汉一个如国威都败在安仁手上,可能这就是父亲对于儿子之间的夜郎自大吧。
“首先得说明一件事情,是他先在红梅父母家挑事,说不到两句将我打,还好我练过,若不是放倒了他,我就要遭这个欲加之灾。“
老头倒是眼神开始犹豫,清醒一阵发现这人似乎真的有些不好惹,而且还是自己的儿子挑事先,没理由挑事的人情理全占,况且求证过王铁柱,他的信誉在村子里是信得过的,本来立在桌面的刀被他放下,但手并没有离开。
“这还要从红梅说起,我是来和红梅求婚的,我两已经私定终生,这一次去看她父母就是为了这档子事,而且她父母也同意了,最后我想讲个道理,老舅,我尊称一句老舅,这件事我认栽,是我不对,未来你儿子的婚事彩礼我包了,你可以去打听打听,京城安家,有这一号人物!“
老头张大嘴巴,京城的人,自己惹得起吗?还有情理全占了去,自己有什么可说的/说他一个抢婚?人家虽没有媒灼之言,但现在社会又不赞成玩意,现在深究下去亏得还是儿子,他不就想要个女人吗,以后再娶就是,香火可以再续,又不是没有了红梅他们家的香火就没有了,作为父亲还是以大局为重。
“你说话跑马都行,没有证据我怎么信你?“言下之意就是先拿点有诚意的,虚的不要。
安仁想了想,将一句口令报了出来,是一段难以发言的文字,老汉很难记住,记住了以后说不准就忘了,就只好拿了一支珍藏已久的毛笔,沾了沾花费十五分钟在村长家借的墨水,写下一段鬼画符,但看起来又很有灵性。
“这是一句暗号,去找京城安家他们就会答应你家三个不过分的事,王大哥可否给我做个见证人?”
王铁柱哎哎哎的笑道,拿起安仁递给他的毛笔齐刷刷歪歪扭扭写上几个大字,这是他的名字。
老头也不担心,真是他娶了红梅也就是有亲戚在这村,没理由找不到他,而如果这是骗局,红梅父母也同样在村,这媳妇横竖都跑不了,平白获得了一个大人家的保证,吃了不少亏的农民尝到了一点甜头。
又寒暄了几句,寻了个借口回到了王铁柱家,红梅被几个小孩找回,现在小孩在叽叽喳喳的讨论一些关于婚约的东西,红梅则低着头不言一句。
王铁柱赶走小孩,并带上了门,大厅里只剩下红梅和安仁两人。
“现在你可以说话了吧,事情友好的解决了。”
良久,她挤出一句话:“你真的要娶我?”
“你想要嫁给我吗?”
又是良久,红梅看着安仁的眼睛,说道:“不,我不要嫁给你。”
“我还怕你嫁给我呢?这只是一个谎言,对,善意的谎言,我给了你父母和国威父亲一个承诺,可以实现的承诺,你现在自由了,放心的,毕业后应该会找一个对你很好的,你也对他很好的人,但这是以后的事情了,至少国威不会再缠着你了,我罩着呢。”
说完这句话,红梅笑容出现,像在船上第一次见到她的笑容一样,纯真,可爱,青春。
这个世界正在崩塌,土灰掉落,土地慢慢变色,隐隐约约的,世界没有了,就连本是坐在他面前的红梅也消失不见,世界变成了一个房间,一个小小的房间,像一个普通的酒店房间,他坐在椅子上,两老坐在他的对面,他们笑着,双手一挥,三人瞧见了以后。
红梅没有被婚约缠身,之然一身前往了京城就读,国威很不甘心,但迫于父亲的淫威还是放弃,几个月后对一个邻村的姑娘产生情绪,一来二往便两家见了面,见面的地方在京城一个四合院内,一个温文尔雅的女人对着他们说些什么,两者都很欢喜,红梅也在场,和拉着手的一对新人说着话,脸上是释怀的表情,而后她的父母因病去世,埋葬他们的红梅带回来一个男人。
安仁眼熟,在幽灵的记忆里,这是年轻时候的张科和。
幻境结束,两老还没有离开,倒是说了一些话:
“没有想到你能够破掉这幻境,其实我们当初骗了你,杀掉国威并不是最优解,最优解还是在于红梅的心,无非就是从哪个方面破而已,你的方法有个关键的节点,那就是你写的一串东西,京城里,确确实实有个安家,他们还是红梅奖学金的承担者。”
两老的眼神深邃起来:“可我们知道的,安家只有一个女人在持家,只有一个小丫头在里面,记得当年,可没有人敢动安家,那请问,安家……”
没有等两老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