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觉得头脑风暴不过如此,面前这个拿着刀架着自己脖子的狼灭正在问一些关于那天的信息,比如自己喝了几罐啤酒,确定没有认错。
架着脖子这把刀肯定是没有开刃的,否则脖子的触感绝不是冰冷这么简单了,还有可能带有酥酥麻麻,皮肉被绽开那种感觉。
但谢天谢地,只要一个凶神恶煞的安仁就行了,至于刀如何,陈平愿意就保持现状,当然若是洗掉身上的嫌疑那就完美了,只是自己眼前的安仁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话,但有的时候就是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话中的矛盾的地方。
“难不成那有礼貌的入侵者还好心的将你把电视打开?”
“说不定,他还留了一封信呢。”陈平不敢大声说话。
江海时不时插两句来巩固安仁的证据,陈平面对这种高压,哀嚎了一声:“难不成还有人对我的记忆动了手脚吗,我是真的没有说谎。”
说道此情,安仁和江海对视了一眼,不排除真的有这种所有者能够控制人的思想意志,但这一听起来就十分的匪夷所思。
你既然能够控制记忆,那为什么不一条路黑到底呢,要留下这一条线索,等着自己什么时候落网?还是说这记忆控制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但破绽还是过于大。
安仁更倾向于这是一个圈套,一个特地为他准备的圈套,只要他根据陈平这条线查下去他就能够瓮中捉鳖,不对,关门打狗?
为什么感觉这么奇怪?
安仁摇摇头表示不管了,陈平这条线是肯定不能放过,但就目前来说是问不出什么了,桑丧心病狂的想要将他带回公安局慢慢闻讯,但江海的回答是这里并不是他的辖区,在这里抓人是不合规的。
安仁也没有办法,只能重新坐下慢慢想办法,回忆一下陈平说的话。
陈平见安仁收好了刀,整理了一下衣服就重新坐下,只要还能坐下那就有得谈,圆润的人在哪多不会有苦大仇深的敌人。
目前来说可以肯定的只有两个所有者来过陈平的住处,但不敢确定是否那个上门来找,自称所有者协会的人有没有参与,只是门窗确实开的过于诡异,不敢确认他们是否还带着一个专门撬锁的专业人员过来。
而安仁很怀疑就是陈平在和所谓的所有者协会那人说话时已经开始被篡改记忆,那门窗是陈平自己打开的也说不准。
安仁看着陈平一会喝茶一会看窗的憨憨样,感觉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可惜证据还是太少,无法够成真正的推理链,所以安仁只得作罢,改问陈平有没有感受到刀的变化。
陈平思索了好一会,又拿起刀来挥舞了一下,心虚的说道:“好像轻了,又好像没有,我说不准,但刀没有变化,还是以前的模样。
“那把刀,在六零八的那把刀,我们化验出他的成分了,摸起来像是铁的质感,但本质还是青铜。“江海说出了神助攻,猛然发现,陈平手上这把刀也是青铜材质的。
又一会儿,江海又补充:“但那把刀比这把大太多了,样貌完全不同,即使这是神秘侧的东西,那最基本的物理法则还是要遵守的吧?”
“不一定,说不定只是被挂了一层皮附在那祭坛上让羊头人拥有了武器,又或者这是这把刀精气神的具象化,我见过一挥手就能造一颗年轮超过五轮的树,树内很营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树,别无二致。”
江海也沉默了,似乎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陈平。
“你能带我走到你被袭击时,凶手的大致位置吗。”江海问道,他知道自己对于所有者没有发言权,但痕迹勘察,追捕审问可是一把好手,谭志也是因为看中了江海这一点所有才让江海跟着安仁,希望两人合作,尽快找到那人。
陈平缩了缩脖子,有点害怕,但又想到安仁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又有了主心骨,于是就带着两人打开了落地窗,指着一个大概的位置告诉江海大概就是这里。
江海没有怠慢,即使知道这几天过去了很久而且雨势磅礴,对方又是有计划前来,留下痕迹的几率很少,但该要做的还是要做的。
小院子里不大,但这次没有种很多的含羞草,反而是棕榈树的增多,在水珠的衬托下,像极了热带雨林的某一角。
江海看了个大概,开始了属于自己的表演,但操作了两个小时,唯一有价值的线索就是那围墙顶上的一个疑是鞋印的一个坑。
但这个坑现在被青苔覆满了,很难辨认出鞋子的码数和其他信息。
又转战了围墙的另一面,这个鞋印就很明显,因为明显的踩到了一处烂泥,只不过只有前脚掌能看出来,但已经可以猜测出鞋印的大小,码数,从而推测出身高。
大雨的倾盆下只留下了两个鞋印,线索就此中断。
三人就开始抓瞎了,不能守株待兔吧。
没有过太久,安仁和江海就离开了,离开前还用康斯坦丁将一些能让陈平产生消极信息的黑暗能量消除。
坐在车里,想到那条清江,问起江海:“江哥,你知道江上有没有人是打鱼为生的啊。”
“清江?有很多,好多都是住在船上的渔民,你问这个干嘛?”
“有没有一个,就是整天抽着水烟的老渔民啊,就那水烟能跟着船走那种。”
“水烟跟着船走,太邪乎了吧,不过请江上的老渔民确实不少,抽水烟的占绝大多数,你找那人干嘛,难道那人也是一个所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