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可可在其中确实隐藏了一些要素,说到底,吴克司机两人对他的背叛已经让他心寒,确实没有让两人回去的必要,依照张科和对他们的感情,大有可能将两人遣散回家,还有一大笔钱拿。
自己对他们可没有这种感情,然后是可汗,已经是一个废人了,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只是可惜了以后自己没有了一个强有力的下属,一些任务就不能接了,且不用安仁动手,适当的时候,他就会解决可汗。
几双眼睛盯着自己,不动声色的把手揣进口袋,他的确隐藏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线索没有说,那就是要在阁楼的窗台上撒一些花瓣。
且不是被书压碎的花瓣,而是隐藏在三楼第四个房间里面的花瓣,这些花瓣被一些化妆盒隐藏在其中,还有分布在左右两个房间里面的钥匙碎片才能合成,即使他们会找到阁楼上的一些东西,撒上错误的花瓣…
无所谓了,他们应该是撒了,在分配浴室的名额的时候,这样分配的意图已经十分之明显,接下来,只要到那一个地方,他们就会收到来自墨菲斯托的诅咒,墨菲斯托会替我搞定剩我的所有人。
最后在山的另一边上去,他们将全军葬送在西山,而大姨,会帮我的,我可是张家唯一的血脉!
车辆越开越快,吴克已经尽量的降低车速,但不知是不是山体滑坡过的缘故,印象中没有这么陡峭的山路难以掌握,特别是前方的雾气和越来越黑的视野,车前灯射过去并没有得到什么视野。
雨势悄悄降下来,一些红色羽毛的鸟飞出来,啄着羽毛,找出藏在里面的虫子吃掉,忽地就飞走,三两下就吃掉一只飞在半空中的黄金独角仙。
一些节肢掉在青青草地上,一条头部全是复眼的软体虫子钻出泥土,想要享受清新的空气,尾部的口器充满了尖利的牙齿,此刻正在咬碎掉落下来的节肢,挑出里面为数不多的肉,复眼注意到了前面有一个小小的毛毛虫,疯狂的扭动身子向前蠕动。
毛毛虫显然没有意识到现在的危险处境,它被****打落下树叶,肚子没有了填充的东西,正慢慢嚼着苦酸的草,没有注意到快速蠕动过来的软体虫子。
当软体虫子将口器转向要咬到毛毛虫的时候,照在车灯下的他们,无情的被命运的车轮碾压成一滩泥,让一只翠绿色的鸟赢得了一顿零食,它将其叼入口中,一个肉眼看不清楚的镰刀划过它的脖子,喉咙中的虫子还没吞进肚子里,在横切面中暴露出来。
一只螳螂用嘴舔干净杀死翠绿鸟的镰刀,跳上鸟儿的身体上吸允着它的鲜血,红色的眼睛盯着林肯,无声的跟了过去。
“吴克,还没有下山吗?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谭志盯着自己的表,从上车到现在,已经过了有半个小时了。
‘’山路难走,野路更难走,二十米开外我就不知道方向在那里了,只能是按照坡度来决定,尽量能选择缓坡就选缓坡,速度肯定会降下来的。“
“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过事情总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假模假样的张可可说了一句,算算时间,自己就差不多得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了。
这回安仁没有惯着他,拿出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还是有一些动作没有做?眼色递给周礼。
周礼将磅数调低,用一个舒服的姿势瞄准张可可的头部。
一个老战士的直觉,他们好像被耍了,用眼神回应安仁,里面的杀意很明显:要不要给他一点教训?
“停车!“安仁大喊一声,他眼前的张可可正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在透明化,他只能用身体传到刀上压住张可可,周礼一直鸣镝箭在这里发射,苦了所有人的耳朵,且箭已经插在坐垫上,拔出来一看,只有前头有不到半厘米的血迹,被他逃了。
司机没有想到张可可会抛弃他们,内心一急就想站起来,却被清雅一个铲腿给铲倒,双手被擒拿住。
安仁感觉口袋里面的一个东西正在发热,旁边的可汗正在狞笑,吴克一动不动,刘凯将水烟筒点着,但还是来不及了,已经恢复行动力的可汗打开车门逃走了,周礼猛地站起来,想要出去射箭,却用力过猛在下车门的时候摔了一跤,一只箭直勾勾穿过他的手掌心,撕心裂肺的痛觉愣是没有用喉咙表现出。
周礼用眼睛死死看着可汗逃跑的方向,他无能为力。
安仁觉得四肢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这种感觉比局部麻醉还利害,完全感知不了手脚的存在,好像就在那一会,手脚已经被可汗剥夺,一切的源头就是口袋里面的吊坠,他将安仁的生命力转让给了可汗。
用头撑起身体,大臂大腿也使唤不了,只能囫囵一个转体,刚才一下砸到鼻子生疼。
车外的刘凯正用水烟筒往前面探索,有周礼的听觉辅助,但已经无济于事了,可汗的实力他有大概的理解,潜行和逃跑是他最擅长的,平白又多了一个敌人,我方…又废了两人。
回头看向谭志,他的笔在疯狂摩擦本子,不多的碳和外包住的木皮平行在一起,他画的…是一只螳螂!
只见他说出一句:“把人拉回来!“
又对吴克说一句:“开车回去!“
从没有见过他如此的失态,眼睛里面布满了恐惧,连滚带爬的,将周礼拉上车,殿后的是刘凯,最后面的他关门的时候一阵微风吹过,食指被硬生生砍成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