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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名手持火把的道士吵吵嚷嚷的已经把小院围了个水泄不通,青枫道士大声的吩咐几名小道士赶紧去山下城里知府衙门报官,请知府大人速速派衙役捉拿歹人。
“看起来真的有人要来杀我们了。”陆小凤道。
“杀我们自然要有能杀我们的人。”苏阳道。
可小院子里的人数虽多,也都是jing壮道士,可是一个个脚步虚浮,明显不像有武功的样子,难道就仅仅凭着这些普通人,还有那什么知府衙门,就想拿住陆小凤苏阳花满楼这样的人物?
青枫道士若是真这样想,他不是个疯子,就是个圣人。
小院外传来一阵很轻的脚步声。
随着脚步声的不断接近,声音的大小频率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好像在几十丈外就能听见,在几丈外还能听见,并且声音没有丝毫的变化。
只要两种人会用这种完全暴露自己实力的方式走路。
一种是非常喜欢炫耀的,好像生怕天下人不知道他武功有多高;
还有一种人,是武功已经高到完全不需要掩饰实力的地步,在任何人,任何情况下都不需要,这种人战胜敌人,已经不需要依靠任何yin谋、阳谋,在任何人面前,也不需要低调,甚至连高傲也不必,只需要做真实的自己。
做真实的自己,这已是做人的最高境界。
而无论来的那人是哪一种,想必都极不好对付,甚至是无法对付。
随着脚步声的靠近,这个人也从院门外走了进来。
而所有人的第一眼,绝不是看到这个人,而是看到一柄剑。
他的剑,剑身也特别长,特别宽。
黄铜的剑锷,擦得很亮,剑鞘却已很陈旧,上面嵌着个小小的八卦,正是峨嵋掌门人佩剑的标志。
青枫道士正背对着这个人,听到这个人来的声音,他的肩膀耸动了一下,整个人晃了几晃,大声喊道:“独孤大侠,请你一定为霍大侠主持公道!”
虽然他的声音很大,可却有些中气不足。说完,他缓缓的转身面向独孤一鹤。
他的脸部肌肉已经完全扭曲,在院子里火光的照耀下,显得犹未yin森可怖。
他的胸膛上心脏部位已经插进了一柄匕首,匕首只剩下一个短短的手柄留在身体外,嘴角涌出鲜红的血沫,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的盯着独孤一鹤。
院子里开始有道士发现了这一幕,惊呼起来,继而哭号。
独孤一鹤站在院门口,沉默了很久。
然后继续走,朝苏阳陆小凤所在的房间里走。
他每走一步,脚下的两尺见方的青石方砖就会以落脚处为中心碎开。
行走之间以脚碎砖并不难,甚至以苏阳现在的内功都可以勉强做到这一点。
但是每一块砖面上的裂纹,无论角度、深浅、走向都是一模一样,甚至左右两只脚踏过的转上裂纹都没有丝毫差距,这需要多么高的功力?又需要多么jing确的控制能力?
而堂堂峨眉掌门独孤一鹤当然不会无聊到用碎砖的把戏来显示自己的实力和情绪,一个稍微有些脑子的江湖人,也不会在大战之前用这种方式来浪费自己的功力,那么只能说明他的每一脚,都没有刻意的去控制,青砖上的裂痕,只不过是他不经意中留下的,距离他的真实实力还有很大的距离。
独孤一鹤已经走进了屋子,小院里的道士们也渐渐的开始散去,去处理他们师父的后世。
“四秀回来告诉我,你们是几个很不错的人。可是有能力杀霍天青的人并不多,而那个完全不会武功的道士,也没有必要用自己的命来诬陷你们。”
独孤一鹤站在门口,眼帘低垂,并没有刻意的去望着谁,只是看着自己的剑。
他的右手已握住了剑柄:“霍天青的父亲和我师父是朋友,而我的确是金鹏王朝的旧臣,所以,请动手吧。”
他是一个高傲的人,高傲到已经不屑于去解释什么,他也是一个重情的人,重的为了一个朋友不惜和江湖上最富盛名的侠客陆小凤,最神秘的快剑小苏,最有德名的花满楼一决生死。
这一场决斗之后,所有的问题都已经不必再解释。
江湖最初,本就是由一群不喜欢用语言,而习惯用拳头解决争端,分辨对错的人组成的,这样的人,是最原始的江湖人,也是最可怕的一类江湖人,因为他们比谁都清楚,江湖到底意味着什么,江湖的起点和重点又是什么。
所以,他们用在锤炼自身武功上的jing力、心力,比任何人都要更多,更深。
自从巴山顾道人仙游之后,代表着武林剑道巅峰水准的七大剑派中,就一直以峨嵋派为尊。
其中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峨嵋派当代掌门独孤一鹤。
就连陆小凤自己也承认,从没见过独孤一鹤这样的高手,他的剑法沉着雄浑,内力深厚,攻势虽凌厉,防守更严密,交手经验之丰富,连西门吹雪都未必比的上。
而在原剧情里,西门吹雪此时剑道尚未大成,他战胜的,只不过是只剩下一半功力独孤一鹤。
陆小凤叹了口气,苏阳在喝酒,花满楼却没有说话。
正如当i在关中大侠家里的事一样,江湖里有些事是解释不清的,也没法解释。
只可惜当i有苏阳为山西雁解围,而今i,耗掉独孤一鹤半数功力的霍天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