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从这一夜开始,昌欢对夜晚产生了莫名的恐惧,每当夜色降临,她就禁不揍瑟瑟发抖;越是恐惧,贪婪的丈夫,越肆无忌惮地让她痛楚,越是痛楚,她越盼望早点离开生猛的丈夫,就像从前渴望早点脱离陶瓷厂那样。为了减轻这种痛苦,她曾放下尊严,可怜巴巴地哀求丈夫,放过她几天,以便让她有时间调整调整心态。不想丈夫听了,不但不理解,反倒冷笑着,拿脏话骂她,说她假正经,当婊子立牌坊。
这种脏话,以后就司空见惯了。昌欢从这些脏话里,慢慢听懂了,丈夫早先,曾谈过不少女孩子,之所以结局不好,所有的女孩子都离他而去,都是因为姑娘们无法忍受他那一身痞子气,他那粗俗不堪的下流言谈。只是焦虑的父母,在儿子经历了过多的失败后,替他总结了失败的教训,找到了应付姑娘们的一些基本技巧,又四处托媒,好歹遇上了铁了心、不惜一切代价,要调离陶瓷厂的昌欢;短时间里,丈夫戴建又很好地掩饰了身上的毛病,最终才和昌欢成了亲。
一经知道了这一点,昌欢就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开始憎恨婆家所有的人,开始憎恨当初替保媒的老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