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凯每天晚上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向父亲喻一鸣问安。
作为江东市排名前几位的富豪,还能有如此家教,也备受人们赞赏。
书房的门关着,喻凯上前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里边传来了喻一鸣的声音,进来。
喻凯推门走入,有些讶然地发现父亲的书房里还坐着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
虽说是一身休闲装束,但依旧掩盖不住婀娜的身姿,那一头短发,更是突显出张扬的个性。
喻家大少见过不少美女,但像眼前这女孩完全素颜还能让人挪不开眼神的,这是头一次。
发现喻凯看她,女孩也回看着喻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小凯,你来的正好,这位是京城你聂伯伯的女儿聂茜,聂一鸣介绍道:她也是刚从京城过来的,你们认识一下。
喻凯彬彬有礼地山前,伸出手微笑着道:早就听说聂伯伯的女儿是国外高等学府毕业的海归,没想到还长得这么漂亮,幸会。
聂茜伸出手让喻凯握了握,似笑非笑道:你平时就都是这么恭维女孩子的吧?
在喻凯心里,本来是一句很得体的开场白,既不失身份,还能奉承一下对方,让聂茜这么一说,便感觉有些打脸。
但脸上却是不肯表现出来,正色道:聂小姐误会了,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喻凯从来都不是乱讲话的人,想让我恭维,她得够这个资格。
虽说仍是在变相的夸聂茜长得好看,但也有了争锋相对的意思。
喻凯说的还不够全面,自幼生在京城豪门的聂茜不光是长得漂亮,也是聂家近几十年来少有的人才。
智商高达160,年纪轻轻就拥有着好几个硕士头衔,还被视作聂家未来的希望之星。
刚才对说的那番话,只是故意想要摸一下喻凯的底,结果这位喻家的少家主,嘴上虽然说的漂亮,但还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不满。
城府不够,表里不一。
聂茜迅速对喻凯下了一个结论之后,忽然灿烂地笑了起来,调皮地冲着喻凯眨了眨眼,我是跟你逗着玩的,还当真了?
如果说女人的笑容是可以化解紧张的良药,那漂亮的女人更是如此。
原本还有些别扭的喻凯被那妩媚的笑容瞬间迷得有些忘乎所以,赶忙赔笑道: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像聂小姐这种大美女。
就算是真的生气,样子也应该很好看。
这就是明目张胆地拍马屁了,喻一鸣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眉。
我已经拜访过喻伯伯了,聂茜一边笑,一边站起身道:你们聊,我先回去休息了。
喻一鸣客气地起身想送,喻凯见机的一直把聂茜送出门去,还对着那个苗条的背影又贪婪地看了半天,这才转身回来。
爸,京城聂家派聂大小姐过来,不会只是简单拜访您一下这么简单吧?他发现父亲正皱眉沉思,于是问了一句。
喻一鸣抬头斜睨了一眼儿子,没好气道:聂家是什么样的家族你又不是不清楚,他们会让聂家千金屈尊来拜访我?
喻凯发现父亲生气了,赶忙严肃道:难道还是为了李轶的那幅画?
喻一鸣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半天没有说话。
被誉为书画界第一奇人的李轶,也进入了生前不火,死后大卖的尴尬怪圈。
生前在画协,只是个普通成员的李轶一直名不见经传,直到死后他留下的字画才受到人们的赏识,争相购买,价格也是以火箭班的速度飙升。
喻一鸣对字画并无嗜好,所以对李轶其人并不感兴趣。
也是前一阵子,京城聂家忽然来了命令,让他不惜代价也要弄到李轶的遗作《寒江独钓》。
作为喻家巴结的对象,聂家来了命令,喻一鸣当然不敢怠慢,先是派人去李轶家里找陈文娟想要收购这幅画。
可结果却遭到了老太太地拒绝,喻一鸣以为那是想坐地起价,于是把价格抬到了一个令人咋舌的程度。
没想到老太太依旧固执地摇头,还说不是因为钱,而是丈夫生前留下过遗嘱,以前给人创作过的那些字画卖了也就卖了,家里留下的一幅都不能卖。
经过几次三番地连哄带劝,非但没能让老太太松口,反而把陈文娟惹急了,直接把喻一鸣派去的人赶了出来。
这让喻一鸣脸上有些挂不住。
敬酒不吃吃罚酒?
于是他开始在李轶和陈文娟的样子李春生的身上做文章,可就在喻凯以欠钱的名义让李春生回去拿画的时候,半路杀出个楚东,把这件事挡下了。
喻一鸣惹不起聂家,同样忌惮罗刹令,只能想别的办法,又派人晚上偷偷潜入了李轶的家想要把画偷出来。
但让人沮丧的是,派去的人在李轶的家里搜寻了半天,也没能找到藏画的地方。
正当喻一鸣想要再换其他办法的时候,聂家没了耐性,直接把聂茜派来了。
虽然聂茜来了之后,一句没提画的事情,但喻一鸣已经感觉到那就是最后通牒。
既然你弄不来,那就我们自己来弄。
让喻一鸣感到焦虑的是,失去了聂家的信任,不再扶持他喻家还是小事,一旦因为这件事恼羞成怒,那可就不是骂两句那么简单了。
喻家很有可能会面临灭顶之灾。
想到这儿,喻一鸣就有些坐不住,对喻凯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抢在聂茜的前面弄到这幅画!
喻凯也是第一次看到父亲这么紧张,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