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要打了!
离着这边巷道不远处的一栋房屋的二楼上,卫虹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迫不及待地叫了起来。
坐在一边悠闲喝茶的李鹤年不动声色,只是问道:林淮南出现了吗?
卫虹摇头,还没,不过那个白脸有些耐不住了。
白脸说的自然是南方了。
李鹤年依旧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淡淡道:林氏三杰里,乔三最忠,做事也最是把稳,滴水不漏;辛怡算得上林淮南的半个养女,最听话,也最恃宠。
只有南方,野心最大,一直想要继承林淮南的位子。按照书上来讲,就是个头生反骨的角色。
不过,但凡是有野心的人,也有个通病,那就是爱耍小聪明。南方自以为能力出众,其实反倒让林淮南不喜。
他转头看了一眼卫虹,发现后者的关注点完全在那边的巷道上,好像根本就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对此,李鹤年倒也没放在心上,继续自说自话,按理说,林淮南早就已经知道农家父子来了江东。要是真的想动手,绝不会在自家门口动手。除非
他接下来想说的是,是南方自作主张。
还没等话说出口,便被卫虹打断了,爷,真的动手了!
尖利的竹签已经攥在了手里,林淮南传授的杀人术蓄势待发。
楚东就曾在这种竹签刺杀术上吃过大亏,如果不是天生心脏长在了右侧,差点就死在南方的手下了。
现在又一次拿出来故技重施,力求一击而中!
乔三感觉到了南方杀意迸现,想要出声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南方扑向农人凤。
农人凤显然也没料到南方真的敢向自己出手,完全准备不足。
农军看见父亲危险,怒吼了一声,一拳砸了过去,但为时已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条人影鬼魅般的出现了,右手抓住南方手腕的同时,左脚踢向了农军。
南方惊怒交集,刚想要抬另外一只手打向对方,当看到来人的脸时,立即停下了。
农军救父心切,拼尽全力打向南方的一拳,还没等打中,就被人踢得翻了个跟头。
老爷,我南方的话刚一出口,就被扔了出去,脚下收势不住,同样翻了个跟头。
来的自然是林淮南了。
不愧是绝顶高手,顷刻间化解了南方的杀招,还没忘了对着农军来了一脚。
两人各打五十大板,不偏不倚。
还以为你小子变成缩头乌龟了,连家门都不敢出了,农人凤在经历了小小的变故之后,又恢复了农家家主的威势。
对于南方和农军,看都不看一眼,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林淮南笑了笑,就算是钱良,李鹤年来了,我也不虚他们。可你老农来了,该躲还是要躲得。
一旁的乔三听得嘴眼抽搐。
两位大佬,一个把另外一个叫成小子,而另外一个则把这位叫成是老农。
怎么听起来都有些胡闹的意思。
今天来,也不是为了跟你扯淡,农人凤面无表情,直截了当道:是来跟你要一个人。
这就是再明显不过的兴师问罪了。
林淮南依旧是一团和气,谐谑道:你家里人丁兴旺,最不缺的应该就是人了,找我要什么人。
少装蒜了!农人凤的脸色变了,沉声道:我家小五死在了八极拳下,而且就死在江东市,别说这件事你不知道。
所以你觉得这件事是我的人做的?林淮南微微皱眉。
农人凤厉声道:我知道你有个徒弟叫楚东,也会八极拳。我已经调查过了,小五死之前,曾经和他交过手。
识相的,就赶紧把人交出来!
别人怕你农家,我林淮南不怕!林淮南的脸色也变了,冷哼了一声,别说这事和我那徒弟没关系,就算真是他杀的,也只能怪你的人技不如人。
农人凤阴沉了脸,斜睨着林淮南,这么说你是不肯交人了?
林淮南不以为然地摊了摊手。
那意思自然谁都看得懂,农人凤伸手自兜里掏出一枚古币,轻轻一弹。
那枚古币发出叮的一声,翻滚着向林淮南飞了过去。
林淮南伸手接住,摊开来看看,脸色变了,你真的打算这么做?
农人凤的神情变得凝重之极,一字一句道:接了我农家的格杀古币,就要应战。不然就算我农家剩下最后一人,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也势要复仇!
这就是在向林淮南公然宣战了。
乔三的脸色也变了,他当然知道农家的格杀古币意味着什么,于是向前迈了一步,老爷
林淮南摆了摆手,止住了乔三的话。
又把那枚古币抓在手里,婆娑了一阵,然后抛回给农人凤,你农家给我下格杀古币,将会是什么结果,不用我说你心里清楚的很。
他的神色变得黯然,轻轻叹了口气,我这一生杀戮太重,天妒人怨,不想再填新的罪孽。
你既然认定是我徒弟做的,那我说什么你都不肯信了。这样吧,就以决斗的方式来解决。
一周之后,你农家派出一个人来,我这边会让楚东去迎战,能杀的了他,算他学艺不精,没什么话讲。
林淮南的眼神陡然变得犀利起来,可如果是楚东赢了你农家的人,以后你们农家世世代代都要听令于他!
农军大惊失色,怎么也想不到林淮南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爹,这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农人凤打断了,老人大声道:一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