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可以用这种异域的神术,来参破公教会神术的体系,想到这里,温特斯几乎激动地在颤抖。
但眼前这个又瘦又黑的老头微笑看着温特斯,一言不发。
看着对方似笑非笑的嘴角和玩味的眼神,温特斯泄了气。既然公教会严格保守神术的秘密,赫德人的萨满也同样。
“不能说是吧?”温特斯叹了口气。
“可以告诉你,但你能替我保密吗?”
突然又来了精神,温特斯连连点头:“能,当然能。”
“嗯,我也能。”
“哎……你这……玩这套你很开心吗?”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的温特斯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土和草屑,没好气地说:“你们继续吧,我要回去睡觉了。”
“年轻人,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场面。”赫斯塔斯现在看起来非常开心。
“是呀,活着的时候不好好睡觉,自然很快就能埋进土里长眠。”温特斯立刻,你们这肉也吃了、酒也喝了、舞也跳了,照这个气氛,接下来是不是要……”
他没具体说是什么,而是左手半握拳,然后用右手中指“啪啪”插了几下。
正常状态下的温特斯绝对不会做出如此猥亵的动作,但他不仅神经衰弱,而且心情非常糟糕。理智的大坝已经溃堤,他现在只想恶心一下面前这个老混蛋。
赫斯塔斯笑了一下,平静的回答;“我想,应该会吧。”
“明天我们就要和塔尼里亚人玩命,你的人今晚不好好休息,又是喝酒又是跳舞又是日批,你们xx明天还有力气打仗吗?”老头的态度让温特斯更生气了。
没想到老萨满丝毫不以为忤,大大方方地说:“男人们明天就要去玩命了,不让他们最后和女人温存一下你觉得说得过去吗?他们明天可能每一个人能回来,自然要想办法把自己的血脉流传下去。你也一样,明天如果你死了,你的血脉也就断了,你不觉得遗憾吗?嗯……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也可以帮你牵牵线,我想会有一些女人看上你的好身板的。”
如果是平时的童贞青年温特斯,现在恐怕已经脸红到了耳根,然而现在睡眠不足的温特斯似乎已经被另一个人格占据了身体,他恶毒地回击:“你们赫德人的萨满还负责拉皮条?”
“女人被男人吸引,就像男人被女人吸引一样正常。如果有姑娘想要你,说明你有吸引力,这是对你的赞许。”老萨满赫斯塔斯神情自然地说。
温特斯突然意识到:要么是这个老头的脸皮已经厚到了一定程度,要么是这个老头的精神境界已经高出自己几个等级,反正自己说的话再恶毒也伤不到他。
“你长得很高大,身体看起来也很强壮,似乎还是一名天选者,把天选者的血脉带进来对我的部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让更好的血统传下去有错吗?”老萨满一板正经地问:“育马不用好马配母马,难道还用驽马配吗?”
老头这套一板正经的歪理邪说加连环彩虹屁,怼得恶毒人格下的温特斯连话都说不出来,温特斯涨红了脸反驳道:“人是人!不是畜生!”
“人和动物没什么区别。”赫斯塔斯淡笑着说:“好的人是最好的动物,差的人是最坏的动物。马群里的公马无时无刻不再争夺交配权,部落里的男人们也都想流传下自己的血脉。人就是动物,区别不大。”
“人和动物不一样。”温特斯还想反驳,但他突然觉得这句话的力度太低了。
看看这些赫德奴隶和塞纳斯契约奴隶的生存状态吧,他们真的被卡尔曼一家当成人来看待吗?他们是人,但他们同时也是直立行走的牲口,他们的所有权甚至都不属于自己。
“人也有动物本能,但和动物不同,人能抑制住本能。”温特斯知道这种话说服不了对方。他想了想,笑着说:“我有一个好朋友,比我高,比我强壮。猿臂长腿,虎背蜂腰,还是顶尖的剑术大师。将来有机会,我把他介绍你配种。”
老萨满欣然点了点头。
想起了阿克塞尔,温特斯也不仅长长叹息了一声。不过才过去了一个半月,军校的生活已经仿佛是一场梦境。
两个月前的自己,绝对不会想到两个月后的自己会在大海之上一座敌人的小岛里东躲西藏,还要领着一小队奴隶和残兵去和敌人拼命。
阿克塞尔现在干嘛呢?
温特斯已经没了火气,甚至连愤怒的念头都没有了,他感觉到的只有疲倦。
他对着穆斯塔斯鞠了个躬,老萨满挺直腰板坦然接受。
温特斯转身离开,回到了临时住处。
靴子一蹬,他栽倒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道自己从哪来,温特斯进入了一座角斗场,他提着盾牌和长矛,旁边的人正往他身上涂抹橄榄油。
橄榄油从脚上开始涂抹,然后是腰部,然后是胸膛。涂抹橄榄油的东西……是手?是手……很温柔,很软……不是男人的手,是女人的手?
沉睡中的温特斯猛然惊醒,一把推开了自己身上的陌生女人——还真的有赫德女人摸进了房间!
第二次被弄醒的温特斯又惊又怒,起床气毫无悬念地压倒了性冲动,暴怒的他毫不犹豫用爆音术大骂:“滚!”
跌坐在地上的陌生女人被这一声震耳欲聋的爆音吓得一呆,然后尖叫着跑了出去。整个庄园恐怕都听到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