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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贞在湖州府逗留了五天,除了书院就是在家里,其他地方哪都没去,只和家人作伴,享受天伦之乐。
苏铸苏铎听说可贞要把她自己和苏慎的所有藏书都带去任上的时候,连连颌首不算,还又送了可贞一些书籍。
不仅如此,苏铎还特特的送了小九一卷宋时拓于太清楼的《书谱》,又送了晏哥儿一册《论语》,都是他小时候用过的。
白氏林氏则是给可贞备下了好多的吃食,各色的干菜酱菜腊肉风肉都有,还都是特特拣了苏慎小九爱吃的。
可贞自是不碍的,即便是小时候,可再怎么说也在莱州住过两年的。可苏慎长这么大,不是金陵就是京城,在湖州的几年也都是自家人亲自照料的。而小九晏哥儿更还是孩子,一霎时的肯定吃不惯掖县的吃食的。所以特特的准备了这些吃食,也好给众人过渡过渡。
除了吃食,二人准备最多的就是药材了。生药熟药都有,甚至还有特地让人去武当山求来的八宝紫金锭,说是治疗小儿高热惊风是有奇效的。
可贞以前就听说过这八宝紫金锭的名头,忙妥妥的收了起来。这世上的事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总是一重保障不是。
而苏怀远魏氏那更是不消说了,给可贞准备了七八箱笼的厚实衣料,还有上好的丝绵和棉花。说是掖县不比湖州和金陵,厚衣裳一定要早些制备。
五天后,三月初六一大早,可贞就带着众人的拳拳心意回了金陵了。
回来的时候,大太太已是替她把车马牙行找好了。
这一趟去掖县,就算行李精简了再精简。可光是可贞和小九晏哥儿三人都有大几十个箱笼的物什,其中光书册笔墨等等文房就占了是个箱笼的。更别说还有那么多的下人了。
所以大略的算了算,大太太就帮可贞找了车马牙行,不仅装行李,也是一路上保卫众人的安全。
可贞把从湖州带来的物什归置好,又一连休整了好多天,太夫人挑了日子,让可贞三月十六启程往掖县去。
其实太夫人大太太又何尝不想让可贞多待几天再走的,可到底也记挂着苏慎身边没人照料。再加上若再晚些走,说不得路上就要热起来了。所以只好狠下心肠了。
出发前的这天晚上,小九陪着大太太睡在了东院,而可贞则是带着晏哥儿陪着太夫人歇在了正房里。
只不过。除了两个小家伙,大人们都是贴了一夜的饼子,眼睛都没能闭上。
太夫人絮絮叨叨的和可贞说了不少贴心话,大太太更是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小九看了一晚上。
十六日这日一大早,苏愉苏忛就带着孩子赶了过来。给可贞送行。
“二嫂,你就放心吧,家里我们会多照应的,你安心照顾二哥才是正经。”苏愉虽是红了眼眶,可还是劝慰着可贞。
“是啊,二嫂。有什么事儿我们都会给你去信的,你只管放心就是了。”苏忛没有苏愉这么坚强,已是哽咽了起来了。
太夫人大太太站在一旁看着。也是泪眼涟涟。
她们真是舍不得可贞和两个孩子走的。可到底,这七年多来,可贞做的已经够多了。服侍长辈,料理弟弟妹妹们的婚事,操持家里家外。她们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她们也都是过来人,自然知道什么才是这小两口想要的。所以再舍不得。也要舍得。
可贞心里也不好受,世人都是喜聚不喜散的,她也是如此的。虽然做足了准备,可到了这会子,还是不舍。
可见了太夫人大太太这样伤心,还是赶忙上前劝慰,“娘,祖母,掖县离金陵近着呢,我和小九晏哥儿这么想您二位,会时常回来看您们的,书信也不会断了的。还有到了腊月里,我们也会回来过年的……”
原本为了赶路,辰正就该启程的。可娘几个依依不舍,直到巳初时分,大太太强忍着伤心,送了可贞娘叁上了马车,眼看着一队马车扬着尘土越来越小,直到最后什么都看不见了,才折身回家。
这些日子以来,小九和晏哥儿知道要去爹爹那和爹爹在一处了,那是一会儿高兴一会儿不舍的。等到扒在马车上看着太夫人大太太等人的身影从模糊到变成一个小点儿,再到彻底不见了。终于是不舍超过了高兴,两个人都眼泪汪汪了起来。
和半个月前离开湖州府的时候一样,吸着鼻子抽噎了起来。
小九毕竟大些,也知道流眼泪是件难为情的事儿,就算哭也是搂着可贞的胳膊拿帕子遮着脸,不让人瞧见。
晏哥儿到底小些,大大方方的哭了起来,小脸朝天,那叫一个豪气。
看着两个小家伙,本来也不大好受的可贞吸了吸鼻子咽下酸楚,带着两个孩子看起了外头的景致来。
好歹有事儿做,两个小家伙们渐渐的也就忘了伤心,又开怀起来了。
虽然对于小九和晏哥儿来说,出行还是件非常有意思的事儿。
可架不住一连七八天的都是白天赶路,晚上夜宿。再加上一路上基本上不是农田就是荒地,别说小孩子了,就是大人也都觉着实在是太过憋闷了。
小九还好些,毕竟是女孩子,心思定,打打络子说说话儿的,打发起辰光来还算可以。
可晏哥儿根本就坐不住了,百般的缠着可贞和小九玩这个说那个的,根本就没有停歇的时候。
可贞便也只能在晚上小九和晏哥儿都睡着了之后,再铺陈纸笔,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