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贞这才知道,原来只有自己一人不知道,汪大海家的竟已是做好了寿面,煮好了鸡蛋了。
“我朝食不能陪你们一起吃,就提前吃碗长寿面吧!”苏慎走过来向可贞道。
“嗯!”可贞重重的点了点头。
其实四月初四并不是她的生辰,起码不是她的生辰。可是这么多年以来,因为有了所有人的心意,这就是她的生辰。
一整天的功夫,穿了小九搭配的那套衣裳出门拜访,在家招待来客,给小九晏哥儿做了他们心心念念的抹茶红豆煎饼,哺食的时候还做了苏慎爱吃的南乳宝塔肉……忙了一整天,可贞却觉着做什么都轻快的不得了,完全没有昨儿的疲累感。
到了晚上戌正时分,苏慎带着一家子安好了灶神,一切打点好给两个小家伙洗漱好抱上了床,两个小家伙却嚷嚷着要自己睡。
“屋子还没收拾好呢,要自己睡起码也要等到明儿呢!”可贞哄着二人。
小九反应很快,可贞话一说完,她就想到了应变的法子了,“那我们睡大炕。”
晃着可贞的手臂,眨巴着眼睛只管撒娇,“大炕大,弟弟怎么翻怎么滚都不碍事,不会滚下去的,我也会好好看着他的。”
看着站在对面的爹爹向自己竖起了大拇指,那小嘴都能咧到耳朵后头去了。
晏哥儿没撒娇,却直接躺了下来,躺成一个大字型给可贞看,“我要这么睡。”
可贞今儿早上是被他们突袭了一把,所以没能立时反应过来。可这会子心思清明的很呢,哪有那么好骗的,早已是反应了过来了。
只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只是回头似笑非笑的睨了苏慎一眼,牵了两个小的去炕房,“那好,只不过可不许打架吵架!”
“娘,小九是姐姐,怎么可能和弟弟吵架打架呢!”小九伤自尊了,嘟着小嘴略带不屑道。
“我是男子汉,让姐姐,不和姐姐吵。”晏哥儿更是中气十足。
……
这厢苏慎刚刚被可贞那么看了那么一眼。身子里的那团火瞬间就着了起来了。
原本还想着今儿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两个小家伙打扰他们。
可没想到,不但两个小家伙这么听他指挥。可贞也一句话都没说就牵了两个小家伙去了炕房,登时那个乐啊!
虽也跟来了炕房,可真是坐立不安的。好容易等到可贞哄睡了两个小家伙,忙拉着可贞大步回了屋。
刚阖上门,就再也忍不住了。一手解着可贞的扣子,一手已是探进了衣襟,“我们再生个闺女!”
可贞连句话都没来及说,就被他堵了嘴一通啃咬……
从门口到床上,上衫裙子直裰中衣散落交缠了一路。可贞蔷薇粉纱衫上用来做装饰的一溜黄豆大小的珍珠扣子蹦的到处都是,月白色鱼戏莲叶间的肚兜被苏慎扔在了脚踏上。上头还落着可贞绾头发的玉兰头簪子。
那么清丽的白莲在橙色烛光的映衬下竟显出了两分艳丽来,那簪子上的玉兰花瓣更是颤颤巍巍的,就像只蝴蝶儿。
和着帐帘半掩的架子床上传来的嘤咛和喘息声。更是透出了两分诱惑旖旎来。
……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可贞眼神涣散的伏在床沿上,支着耳朵听着外头的梆子响,可听了半天也没听清到底是一慢三快的“咚——咚!咚!咚”,还是一慢四快的“咚——咚!咚!咚!咚!”。只觉着脑子里一片嗡嗡作响。
不只脑子昏昏沉沉的,身上更是酸软的一塌糊涂。黏腻的一塌糊涂,手脚更是颤颤地抖个不停,整个人虚脱的就跟害了一场大病似的。
可即便“病”的再厉害,还是得爬起来。旁的不论,总得去看看小九和晏哥儿,虽说有柳月亲自守夜,可到底这两个自来都没有离开过自己身边的。而且,好歹得把这一地的狼藉收拾收拾归拢归拢,否则她明儿可怎么见人!
可强撑着一口气撑起身子,晃了晃脑袋定睛看去,地上这一汪一汪的都是水渍,这儿一团那儿一团的衣裳被褥皱吧皱吧的简直不能看,再加上那蹦了满地的珍珠扣子,可贞眼前一黑,简直欲哭无泪。
这该怎么收拾是好!
心里更是咆哮着把苏慎恨了一个洞。
就没见过这样不管不顾的,自己都那样讨饶了,好话乖话说了一大车,可这家伙的心简直就是石头做的。不仅不怜香惜玉,还更加不予余力的挑逗自己……
可想到这里,可贞由自有主张的咽了口唾沫。
苏慎拧了热毛巾过来时,差点就被可贞露在外头的仿若初冬新雪般白腻的肌肤晃了眼。
感觉着隐隐有些作痛的某个部位,不由得苦笑,今儿这可是即便有心也无力了。
“怎么起来了,快躺下。”吁了口气,快步上前把可贞搂在了怀里。
听到苏慎的温情蜜语,可贞这会子也顾不上害羞,那些个气恼也烟消云散了,整个人蜷缩在了苏慎怀里,只觉着热热的毛巾轻轻柔柔的敷在那处碰都不能碰一碰就疼的地方,只让人舒服的想要呻吟。
苏慎看着可贞面色稍缓,也松了一口气,又亲了亲可贞的面颊,“我给你敷一敷,今儿就别洗澡了,早些睡觉吧!”
可贞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明明是洗过澡的,可又三番两次的折腾了一番,早就白洗了。
可这白眼还未翻完,忽然一个激灵,嘟囔道:“澡就不洗了,可我得去看看小九和晏哥儿,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