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只见鹿子明耷拉着脑袋,鼻涕泡悬在鼻尖,拉出了一条极长的丝线,都不擦一下。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很不开心的样子?”秋玲难得不嫌弃他,关心的问道。
鹿子明摇了摇埋在胸前的小脑袋,自顾着迈步走进院子后,轻车熟路的走进了路遥的房间。
路遥见状,有些哭笑不得,搞不懂这小子玩什么花样。
莫非是昨天他舅舅受伤了,所以导致他的心情非常低落?
但也不至于啊!
一番询问后,得知这鹿子明只是因为要离开宁海县才如此伤心时,路遥与秋玲顿时哑语了。
不过心中吐槽归吐槽,他们倒也不会表现出来。
毕竟现在住的是人家鹿子明的院子。
吃别人的住别人的,若是还当着别人的面说笑话别人,就过分了。
而且鹿子明这人,也算得上是赤子之心,又重情谊,是个可以结交之人。
想到这些,路遥心中不由得叹息,他知道,他与鹿子明之间的情谊是注定没有将来的。
鹿子明的舅舅是大渊帝国的虎骑将军,所以鹿子明的未来也必将成为大渊帝国的一名将士。
说不定以后还能成为大渊帝国的将军。
而路遥的身份,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必将会成为大渊帝国重点通缉的存在。
他们两人几乎已经注定了将来会成为对立的关系。
想到这点,路遥也难免有些不开心。
“行了,不就是去京城嘛!又不是永远也见不到了,以后你可以经常回来呀,实在不行我们有空也会去京城找你玩的,别伤心了。”秋玲好心的安慰起来。
“这是我一年前,偷偷找匠人刻制的好友令牌,它是我们之间友好的见证,你们收好了,以后到了京城就用这块牌子,一定可以找到我的。对了,这可是用元石雕刻的,等你们九岁的时候可以试着靠它来开启元魂脉,记住,千万千万要收好!不要弄丢了!”
鹿子明抿着嘴,点了点头,一脸严肃的从裤兜子里掏出两块事先准备好的元石牌子,递了过来。
路遥自然不是客气之人,随手便接过那代表着友谊的元石令牌。
同时暗自感叹,有钱有势就是好啊。
如此珍贵的元石说送就送了,眼睛都不眨一下。
要知道,他们可才认识了一天而已。
对于认识了一天的朋友,就能送如此珍贵的东西,这行为称得上是十分阔绰了。
有一股子,土豪的霸王之气,直冲脑门。
蒜香味十足!
同时路遥暗自想到,鹿子明如此小的年纪就这般懂得笼络人心之道。
初步推测,基本上可以料定,将来这鹿子明必定是一方豪杰,人中龙凤。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路遥,你再给我唱一下昨天那个戏调子吧!我真的很喜欢你唱的那戏调子。”鹿子明抹去鼻尖的鼻涕,抬起头,满怀期待的说道。
盛情难却,虽然心里很想拒绝,但是当秋玲也在一旁催促着要听戏调子时。
路遥只好又随便编了一些台词,稍微的唱了一下,算作妥协。
而鹿子明则在一旁,压着嗓子,有模有样的跟着学了起来。
路遥内心感叹,国粹当真是魅力无穷,连其他世界的人都能征服,不愧是国之瑰宝。
一晃眼,一个上午的时间悄然流逝。
小桑村的老人们也已将一些需要用到的生活必需品给置办齐全。
是时候离开宁海县了。
虽然昨天晚上死了很多虎骑军,但宁海县并未封闭县城,依旧允许流客们自由出入。
由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宁海县的码头上已经聚满了人。
许多外来之人,都不敢在这里多待一刻钟,唯恐步了那些虎骑军的后尘。
下午,码头边,挥手道别了鼻涕娃鹿子明后。
路遥等人依旧是乘坐着那两艘小木舟返航。
轻舟飘于河上,竹竿轻搅细水,杨帆远去。
遥望着视野中渐渐模糊的宁海县,路遥唏嘘不已。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着实是有些炸脑仁。
把玩着手中的元石令牌,路遥又皱起了眉头,暗自想到以后的日子应该怎样去过。
难道真的要躲在山里过一辈子?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看来必须得赶紧让村里的老人们教自己本领才行了,尤其是那易容之术更是必须要学。
算了算,眼下他刚过八岁,距离九岁开启元魂脉还差一年。
老瞎子又有言在先,要求他必须要在三年内达到元宗修为。
除去一年,他还剩下两年可以修炼。
现在的问题是,这元宗大概是个什么级别的存在。
短短两年内,他能达到吗?
路遥的心里十分打鼓,总觉得老瞎子是故意给他定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目标。
“爷爷,元宗是什么级别的强者?我要是修炼到元宗大概需要多久啊?”路遥思来想去,还是开口问起了一旁的张老汉。
张老汉停下手中撑着的竹竿,撑了撑腰,笑道:“你那便宜师傅是故意框你呢!元宗可是40元级的强者,若是放在军队中,怎么也得算是一方小统领的存在了,你若是明年能够顺利开启元魂脉,最快也得六年才能达到元宗。”
路遥闻言,脸色顿时变黑,差点要暴走,压着火问道:“那爷爷您当年用了多久才达到的元宗?”
张老汉陷入回忆,脸上露出得意神情:“你爷爷我可就厉害了,九岁开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