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何宇:“……好……”
鹏空:“到时候咱还扮鬼呗?”
杨何宇:“…………”
鹏空笑道:“睡的真快……唉……”靠在一旁打盹。
第二天上午,阳光透过云层照在人族地域南端的悬崖空地上,一大群穿戴各异的修士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十点左右,不知是不是晒热了,晕倒的修士们陆续醒来爬起,个个揉着后脖颈,呲牙咧嘴。
除了之前吐血昏倒的元婴修士,剩下的都是被打昏的。
地上爬起来的修士互相对视之后,再次发出惊叫:只见众人无论男女,头发都被剃了。差别是,男生剃得重,参差不齐,头没的梳了;女生剃得轻,长短不一,还能对付个小马尾或短辫儿。
大家除了被剃头,脸也被涂黑了,差别是:分神期修士脸个个全黑,不张嘴只能看到眼白;出窍期修士脸被涂黑一半,以鼻子为界,有的涂了上半,有的涂了下半,有的涂了左半边,有的涂了右半边。而最早昏倒的元婴修士比较省略,脸上没被涂黑,而是甩了墨点子,个个成了花豹脸。
令众人崩溃的是,脸上的黑色洗不掉,还发出一股怪味儿。随后,众人还发现一件诡异的事情,就是大家储物袋的灵石不见了,什么贵重的东西都没丢,单单只是灵石不见了。(仙界没有制作储物戒或储物镯的材料,所以大家都用储物袋,但容量有加大。)
某小镇客栈内,小卷毛一边吃着买来的包子,一边数着昨晚搜刮来的灵石。而大黑正蹲在一旁,脸朝墙不知鼓捣什么东西。
将灵石收好,杨何宇翻着自己的储物袋,问到:“哥,你看到我试做的染发剂了吗?”
大黑头都没抬:“什么染发剂?”
杨何宇:“就是我前两天用仙界墨鱼汁加草药做的,装在一个白口罐子里。”
大黑回头抬手拿着一只头大的罐子:“这个吗?”
杨何宇:“对,怎么在你那?”
大黑:“啊……这里的墨汁昨晚被我用掉了,我在找替代品准备糊弄过去。”
杨何宇一脸死相:“哥,你觉得直接告诉我这事儿合适吗?”
大黑:“当然不合适,但你问我啊!我得说实话嘛。”
杨何宇默默点头:“好孩子。行了,罐子还我吧!不用替代品了。”
大黑:“小白,你什么时候做新的涂料?”
杨何宇:“呃……你要玩涂料?有什么要求?”
大黑:“多弄几个颜色就行。”
杨何宇:“哥你要画画?”
大黑:“不是,我觉得,总把人脸涂黑不礼貌,想换个颜色。”
杨何宇:“……好吧,我多调几个颜色……”涂别的颜色就礼貌了?什么逻辑。
猎灵赛在诡异的发展中结束了。各个宗门的修士回去后没过三天,诡异现象再次出现。
首先是位置偏南的某个宗门,门内弟子顶着黑脸回来后,第三天清晨,宗门内元婴以上修士的脸全都莫名其妙多了一块洗不掉的颜色,颜色随机,所有男修秃了一块头发,位置随机。除此之外,宗门内不少显眼的地方都被画了扭曲的鬼脸、厨房食物丢失严重,但仅限肉类。
诡异事件发生后,结丹以下的弟子虽说毫发无损,但不少弟子从第四天起,脸上陆续开始多了块颜色,不过这颜色似乎每天都有细微变化?其实这些小弟子脸上的颜色是自己涂的,因为高修为的同门被整,低修为的弟子总觉得不踏实,只是自己弄的颜色容易掉,每天同位置画一样的形状也挺不容易的。
至于这些修士脸上洗不掉的颜色,各大宗门都找医师瞧过,判定为天然染色物,无毒无害,只是短时期洗不掉而已。
之后的日子,几乎每天都有几个宗门发生怪事,但大同小异,都是修士脸上多了颜色、宗门丢了食物、部分建筑被涂鸦……
最初大家认为是有人入侵,但很快被否了,因为恐怖的是,发生怪事的宗门无论大小,无论修什么功法路线,无论护宗阵法布置的多么复杂,都挡不住这位‘入侵者’,怪事依旧不断蔓延。
五天后,诡异事件终于升级。因为修士间私下开始传闻,某某宗门宗主丢了!??其实不一定是宗主,凡是宗门内修为到达聚合期和大乘期的,无一例外,都失踪了。
一时间,南域各处谣言四起,人心惶惶。大家纷纷议论,猜测是参加猎灵赛的人招惹了什么脏东西,而猎灵赛最后修士们见到的那个巨大的鸟形黑影也逐渐成为人们议论的重点。仙界生活近十万年,繁衍至今,早已不知鬼为何物的人们开始谈论起鬼怪的话题,谣言逐渐朝北域扩散。
作为一切事件的元凶,杨何宇和大黑这俩不怕事大的闲人正在一处浓密的林子里,蹲在新清理出的空地上吃烧烤呢!
翻了翻炉子上的烤串,杨何宇边刷酱料边说:“哥,你不说不杀人吗?”
大黑眼睛紧盯烤肉的颜色:“不是我杀的。”
杨何宇:“……”
大黑:“呃……他说……为了减少麻烦。”
杨何宇:“好吧,无所谓,那……尸体呢?扔哪了?”
大黑:“他说这是秘密,不告诉你!”偷扔给小如意了。
杨何宇苦笑道:“我又没说要,随便问问嘛!”
大黑压低声音:“我知道,他怕你给他煮老肉汤,所以把那些尸体都偷偷处理掉了。”顿了顿,继续道:“小白,他叫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