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将朕玩弄于股掌中的做法,何时才能结束!”
带着明显醉意的凰毅,缓缓走到夏绯罗的面前,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白净的脸颊,哪怕岁月过去了二十年之久,但是她的容颜依旧没有太多的改变。依旧是整日的盛气凌人和那抹不知名的高傲盘踞在脸庞,而他身为帝王这么久,在每每面对她的时候,心里仍然会因为愧疚,而对她刻意放纵。
夏绯罗面露惊慌的睇着凰毅,眼神闪烁了一瞬后,以一种略显试探的口吻说道:“皇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站在一旁的刘嬷嬷,本还想安静的静候在一旁,但是忽而看见凰毅递给她的一道冷光视线,不由得头皮发麻,暗暗点头示意后,就离开了凤宸宫。
帝王权威,她不敢亵渎!
待刘嬷嬷离开后,凤宸宫四敞大开的殿门不时斗卷起一阵阵夜风,凰毅的龙袍衣摆也因此而摇曳不迭。
夏绯罗身着一身素衣,在夜晚的清风吹拂过后,甚至在宫内夜明珠的照耀下,还能够看到她脸颊上凸起的细纹。
凰毅就这般凝神静静的观望着夏绯罗,见她的目光闪躲且不敢与自己对视,这一瞬他才幽幽开口,“皇后,这么多年,你做的那些事,难道还不够吗?”
“皇上,你深夜前来,难道就为了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吗?”面对凰毅不知名的情绪,夏绯罗也很快就失去了耐心,说的话也不禁开始有些挑衅,甚至言语之间都在刺激着凰毅不太平稳的情绪。
闻声,凰毅再次深沉的看了一眼夏绯罗,随后就走到一侧的软榻上落座,软榻上还摆放着四角方桌,上面的香炉内正余烟袅袅。
深深的闻了几下后,凰毅感觉自己有些昏沉的头脑有了短暂的清明,于是再次抬眸看向夏绯罗时,言语间也收敛了不少情绪,“皇后,今晚的事,朕不想过于追究,但是希望你明白,不论如何苏苓那丫头已经嫁给了尘儿,她现在都是齐楚皇宫的媳妇,不管你如何不喜欢她,但她代表的都是皇室,这一点你最好要清楚!
还有,赫连锦瑟那丫头在宫内的身份不需要朕详说,你也应该明白其中道理!当年赫连情歌被送到这里当质子的事情,想来还是由你一手促成的!锦瑟的身份终究是外族之人,久留在皇宫难免不会被人诟病,寻个机会让她回去吧!
莫要再以她和赫连情歌的关系亲厚为借口,以朕看来,如果她真的和情歌的关系亲厚,那就不会整日和烟儿混在一起,甚至还时常到尘王府去‘做客’!
皇后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朕的耐性也是有限的,在你做的那些事情背后,朕若不管你便可以安然无恙,但若是有人要深究,你认为你还能高枕无忧吗?”
凰毅的话说得可谓是相当犀利,所以在他说完冗长的一番话后,这其中所表明的态度也让夏绯罗有了片刻的怔忪。
两个人相见默无语的对视了良久,旋即夏绯罗就明显噙着几许轻蔑,开口:“皇上,按你所说,难不成本宫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否则你这番话说出口,岂不让本宫难以雄辩!
皇上,扪心自问,这么多年过去,难道在你心里,就没有什么遗憾吗?锦瑟丫头可以说算是本宫看着长大的,她身在齐楚这么久,你对此从未有过异议,怎么今晚却突然这样说?难不成是有人在你耳边吹了什么风,所以才让你对此特别重视起来?”
深夜了无睡意,却不惜将她叫出来,只为了陪着他在月光下静静的散步。她夏筱雪自认除了比不上权佑曦清纯的美貌之外,她对凰胤璃的感情是当世中无人能及的。
可惜,她爱,却不代表有人会惜!
凰胤璃一席素色的锦袍走在月光朦胧的行宫大院中,而他身侧的权佑曦,此时一席白纱飘渺的长裙,宛若月光女神般静静的走在他的身侧。
此情此景,虽然他们二人没有任何肢体动作,但是在夏筱雪看来,他能够这样做,就足以说明权佑曦在他心里的地位,是自己所比不上的。
因为早就说过,太子东宫和行宫紧邻而立,但他却宁愿去另一边的行宫西厢将权佑曦找出来陪他散步,却也没曾找过与她只有两间殿宇相隔的自己。
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嘛!
凰胤璃,我对你的感情,在十年前而起,可在你却让我在十年后的今夜,以如此讽刺的情形就此而止!
“第一次来齐楚,感觉如何?”在行走间,凰胤璃似是没话找话般转眸看着身侧娇小玲珑的权佑曦询问着。
而他越是这样的表现,就越让筱雪感觉到无言的难堪!她曾经,不知道多少次想要在他沉默寡言的时候,让他多说几句话。
可现如今,他的热情和温暖,看似都已经给了别人!
权佑曦闻言仰头睇着凰胤璃,她面色噙着淡淡的红润,尤其是在月光的照耀下,更衬托出她美轮美奂的外貌,微微抿唇害羞了片刻后,低柔开口:“还好!风俗民情和权青没有差太多,而且气温也冷暖相宜!”
“那就好!若是有不适应的话,随时告诉本宫!”凰胤璃的目光堪比星辰耀目,而他这样体贴入微的举动,不期然就让权佑曦的表情有些小女儿的姿态表露。
璧人在月色款款踱步,而她却孤寂在一旁冷清自守,还有什么事能够比自己亲眼看见心爱之人与别的女子相谈甚欢的场面更剜心蚀骨的!
“太子,有个问题我想了解!”权佑曦说完就仰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