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行,应该由我来负责牵制,我的装备火力比你强多了!”雷顿反驳道。
“火力再强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打不死它?再说了,大功率的通讯设备也装在你的装甲上,你不去还有谁能去?”
“妈的,把这茬给忘了——”雷顿忍不住骂了一句,“那你自己小心,千万别死!”
“苏卡不列!你这混蛋别给我立flag,柯岚说得没错,你他妈的就是张乌鸦嘴!”
……
此时,居住区的另一边,循着柯岚和神仆走过的踪迹一路跟到这里的浅野昭,在一处岔路口停了下来。
尽管他有着极其恐怖的听觉,可以辨别出柯岚等人脚步声的去向,但眼下这个距离,也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再往前走,就完全是在瞎蒙了。
就在浅野昭想着该选择哪一条路的时候,一个让他有些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了起来:“你还没有成为我们中的一员,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说话的是一个披着灰色斗篷的人,他翘着二郎腿坐在一侧脚手架的最高处,手里捏着一块吃到一半的蛋白块,整张脸则是完全处在兜帽的阴影之下,让人看不清他的样貌。
当然,就算他把兜帽摘掉,浅野昭也没法看到他的脸。
但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浅野昭的身体却是一个激灵,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导盲杖”,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问道:“……马歇尔?”
“马歇尔?你是在喊我吗?”那人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又咬了一口手里的蛋白块,嚼也不嚼便吞了下去,“哦……太久没用这个名字,我自己都快忘了……明明也就几个月的工夫而已,但我感觉好像过了十几年一样。”
他既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浅野昭说道。
“我是浅野昭,你还记得我吗?”
“你是……浅野昭?浅野……昭?谁啊?”被称之为马歇尔的人伸出一只手,将兜帽的边缘稍稍抬起了下来,打量着站在下面的浅野昭,“哦……我有点记起来了……你是当初在那个地方……经常被人欺负的那个小矮子?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
他将手里最后小半块蛋白块也塞进了嘴里。
“挺好的,活着就是好事……这世上没有比活着更让人高兴的事了。”
他纵身从脚手架上跳了下来,站到了浅野昭的正前方,微重力的环境似乎并没有对他产生任何影响,不仅落下来的速度没有减缓,就连斗篷的边角都没有飘起来,服帖地垂在他的脚边。
浅野昭虽然看不到,但却可以感觉到,在马歇尔的身上,似乎笼罩着什么东西,将他和周围的空间完全隔绝了开来。
“虽然我很高兴你还活着,但我还是不能让过去。”马歇尔说道,“或许,你就不该来这个地方。”
马歇尔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能闻得出来,你身上没有那种腐烂的气味……你甚至还带着你的那把刀……那么,你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
……
【.关于前几天的章节,伊凡不愿意杀人的剧情,有读者提出来说这太过圣母。我这里想要长篇大论地解释一下,希望大家可以耐心读下去。
说实话,圣母这个属性,的确已经成了现在大多数网络的毒点之一。绝大多数读者们都喜欢看杀伐果决的剧情——俗话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大家平日里生活都已经很累很辛苦了,工作之余就是为了放松一下,图一个爽快,顺便释放一下人性中的阴暗面,我想这也无可厚非……毕竟,人总是要发泄的,而很多人,则选择把里的虚构世界,当成了发泄负面情绪的场所。
我在写这部分剧情的时候也曾经再三考虑过,这样写是否合适——一个开局就能果断开枪射杀被寄生的队友的角色,现在变成这个样子,算不算人设崩坏,会不会被读者骂是圣母,我想过很多次。但最终,我还是决定按照原本的想法来写。
我很想写人类真实的情感和内心,尽管我知道这种剧情,在你们看来,可能不够“爽”,可能会让你们觉得“毒”,甚至直接弃文……
但我要说的是,伊凡这个角色的转变,我是以自己为蓝本设计的。
因为我的特殊经历,我或许比正在读这本的百分之九十……或者更多的读者接近过死亡,我刚确诊自己患有白血病的时候,那时候的心情我已经不愿意再去回想了。而在后来一年零三个月的治疗过程中,光是化疗后因为骨髓抑制而导致各项指标跌到危急值以下的次数更是不计其数,现在打开我的病历,都能看到一大排红色的警告数据,每一次,基本都是在死亡线的边缘徘徊。
我很清楚地记得20年初,疫情最厉害的时候,那时候我刚做完一次化疗,血小板跌到已经检测不出来的程度,但那时候根本没有人去献血,我父母还有一些亲戚也都不符合献血标准……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死定了的时候,我的主治医生帮我去隔壁的城市紧急调来了一袋血小板,才让我堪堪扛过了那次粒缺期。
类似的经历还有很多次,每次我都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然后被一堆人给救回来,从那之后,我的心态就已经发生了变化了。
说实话,我以前也算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没心没肺,脾气什么的也都很糟糕,满肚子都是对这个世界、对其他人的不满……但在这次大病之后,我突然看开了很多事情,对于任何一个陌生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