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顿时鸦雀无声,人们只是不相信,一个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居然就是那拯救为难之人。
没可能吧,看他的样子如此清瘦,说他是个富家公子还有可能。
刘树义不但没有敬意,反而更加嚣张:“呵呵,呵呵哈哈哈!哪儿来的乞丐,得了失心疯了吧,你要说你是个卖烧饼的,那还能让我相信一点。”
他身边的黑脸公子说:“国公,别让这种人搅了咱们的雅兴,还是听曲子吧。”
可刘树义是动了气了,他手中折扇一合,冲楼下三人指着:“大爷我今天不高兴了!你们三个人要从我的胯下钻过去,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这别说是吴迪,就是和珅和白起也完全受不了。
奈何和珅没武功,刚要动怒,白起用剑柄拦住了他,冷冷道:“我去。”
霎时间,白起三两步翻身上楼,轻功点地,不足两秒已来到刘树义跟前,却没有拔剑,只说:“本将军杀人无数,不介意多你一个,你要是肯给我家公子磕头谢罪,我就只割你一直耳朵,否则——要你的命!”
一剑抵住刘树义的喉咙,其他两个公子已经吓的腿软。
整个酒楼更是一片死寂。
见到这个阵势,酒楼老板则躲在暗处,爷,你们都是爷,都是活祖宗,哪个都惹不起。看三位来者的气势,还有那腚内府金元宝,肯定来头不小。
刘树义也腿脚发软,但没有失了鲁国公的身份,不至于瘫倒在地。
望着面前的宝剑,他咬牙切齿:“你……你们好大的胆子,我是陛下的乘龙快婿,是要成为当朝驸马的人,你们竟然对本国公动粗,你们会被诛灭九族的。”
白起剑柄一歪,直接抽了他一个耳光。
吴迪摇头笑,到什么年代都有脑残啊,他就坐在一楼的位置,端起刚送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小口:“把这个蠢货给我弄下来。”
“是!少爷!”
白起一脚抬起,对着刘树义的后庭,将其翻身踹到了一楼,砸的一张桌子都裂开了。白起也飞身下楼,站在吴迪一旁,剑柄搭在刘树义的脖子上。
刘树义胆战心惊的看着这把剑:“兄弟,你可悠着点,这玩意儿容易出人命的。”
吴迪转脸看他,随即收回目光:“驸马爷,得罪得罪。本来我这个人一向随和大度,不爱与人结仇,不过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那些爱装逼的人,偏偏你又长了一张欠揍的脸。你说,让我怎么对付你比较好呢?”
刘树义眼泪哗啦的:“爷!大爷!你放过我,我可以给你钱,黄金!美女!只要你想要,我什么都能给!我老婆你都可以拿走!”
和珅呸了一句,还扇了一个耳光,大拇指朝后竖起,对着吴迪:“我们爷是什么人,你那银子还不至于怎么骗来的呢。还敢跟我们爷讲条件,你也配!”
白起望了和珅一眼,说道:“你不也是个贪官么?而且是巨贪。”
“喂,老白,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啊,我拿的每一笔银子,那都是我应得的,拿钱办事有什么不对?我一向是说到做到,就连乾隆爷都知道我这个毛病,我问心无愧。”
刘树义跪在地上,不顾及自己的鲁国公身份了:“这位小爷,我好歹也是皇亲国戚,你总不能让我颜面尽失吧,好歹给我点面子。”
白起哼道:“少爷,把他交给我吧,我杀了他,我有一千种办法折磨他到死。”
说到这里,白起轻呼一口气,眼睛微闭,憧憬着美好:“杀人……杀人……杀人……痛快至极,凌迟、车裂,吾之所爱。”
妈呀!这人也太变态,太可怕了!
刘树义正要给吴迪跪下,门外却来了一行人,刘树义见了他们,双眼冒出了光。
“是玄成!玄成快来救我!”
长安城还真是小,名人哪里都能遇到,这个被称作玄成的,便是李世民手下十大文臣之一的魏征。他家住附近,喜好喝茶听曲,经常出来遛鸟,这回可是来着了,赶到了一场好戏。
魏征在当夜大战时就见过吴迪,自然充满敬意。
只是刘树义有些不识抬举,一个还没有成为驸马的小人物,居然敢直接称呼当朝宰相的字号,真是不懂规矩。要说驸马,这长安城里的驸马爷能搓一簸箕,更别说这个国公那个国公了。
“玄成!我是刘树义,鲁国公啊!你快来救我,这三个贼人要害本国公!”
白起照着他的脸就是一脚:“闭嘴。”
魏征走到吴迪跟前,施了个大礼:“原来是无敌英雄再次,魏征不胜欣喜。前翻见英雄策马奔驰,直捣突厥大军,英姿风采,如入无人之境,当真是难得的将才。”
哎呀,听这种人说话耳朵都要恋爱了,好听,舒服舒服。
和珅上下打量了魏征,有点看不上:“谁说的?还将才,我们爷那岂止是帅才,就是王才也配不上他。”
“这……”魏征有点尴尬。
不过单凭吴迪的功绩,如何夸赞都不为过。
和珅指着刘树义,冲魏征说道:“此子过于狂妄,还让我家少爷从他的胯下钻过去,你说说看,该怎么办?”
这下,刘树义可真的懵了,原来不是假的,他们真的是宰了突厥两大可汗的高手。刘树义也听说了,这么大的事,街头乞丐都清楚,可他没料到如此厉害的人物,居然穿的这么普通,只怪自己瞎了狗眼。
魏征是当朝的名臣,与长孙无忌一样,做事懂得权衡,但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