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御站在小巷的出口,冷冷盯着将他包围的黑衣保镖,似乎没有出手的意思。
而那群保镖,瞄到皇甫御不动,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要知道,他们在接到季空霖的指示时,他们相当的吃惊:就为了追杀一个人,倾巢出动。
在没见过皇甫御之前,他们也只是听闻他身手极好,而现在……
当季空霖命令颁布而下时,另一个消息也接踵而至:短短几十秒,皇甫御便让十几名保镖,身首异处,死相极其惨烈,听说他们的四肢和脑袋全部被不明物体给削断。
看伤口,似乎是特别锋利的东西。
本来,他们不相信的,可是……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倒在小巷内,一动不动的同伴身上,那一刻,他们莫名相信了。
没有轻举妄动的目的很简单,他们在等待……救援。
季空霖一千名手下,在樊城四处搜寻,刚刚发了信号,不出十分钟,肯定会赶过来。
就算皇甫御的身手再好,等人马来齐,插翅难逃。
皇甫御不屑瞥了一眼五米远的保镖,随后,低头似乎在苏静雅耳畔说了句话,紧接着,黑衣保镖们便清晰地看见,皇甫御有了行动——
他快如闪电般,陡然冲到他们面前,左右手,分别拽住一名保镖,按住他们的脑袋,狠狠撞在一起。
闷响迸裂时,鲜血也四溅。
见皇甫御动手,那些黑衣保镖,亦纷纷朝他扑去。
皇甫御身形如影一闪,瞄到冲在最前方的三名黑衣保镖,他的黑眸迅速涌起了凛冽的杀气,高速奔跑而去,在距离他们不到三米的地方时,忽然一跃而起,一记狠辣的飞脚连环踢,直直将三人踹飞几米,重重摔在肮.脏腥臭的水坑里。
另外两名保镖同时从左右猛扑上来,皇甫御眸光一寒,身体一转,一脚狠狠踹中其中一名的保镖胸膛上,而拽着钢刀的右手,更是凶残的狠狠将锋利的刀刃***保镖的心脏……
苏静雅在双方展开激烈的战斗时,依照皇甫御之前吩咐的,拔腿就跑。
他刚才在她耳边就说了几个字:“跑,一个小时后在你家会合。”
她没有懈怠,脚底抹油抹得很顺。
因为她心里清楚,她留在那里,只会成为她的负担,皇甫御一个人逃走,还容易些。
可是,她跑了一段距离,觉得不对劲。
尤其是从几条纵横交错的小巷穿过时,清晰听见有很多人脚步声朝皇甫御的方向奔跑而去。
咯吱——
卯足全力奔跑的苏静雅,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尤其是瞄到落在水坑里,一支冰冷的手枪上。
大脑里飞快运转了几秒,最后,她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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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街头。
一辆黑色轿车,不知何时停在一旁,坐在后座的英俊男人,看见与一群保镖正在搏斗的皇甫御,招式干练,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每招每式都透着劲酷狠辣,明明就是一个人被围攻,却丝毫也找不到落败的那种凄凉与绝望。
相反,那姿态,俨然如王者般凛冽。
当瞅见皇甫御一个人干掉三十几名手下,胜利就要逃遁时,季空霖忽而从车厢内,钻了出去。
抬起双手,他用力鼓掌:“御少,真是好身手,让季某真是大开眼见呢。”
皇甫御刚刚接触一场关于生死的战斗,虽说,战争开始时,他便知道赢的那方一定是他,但是早已受伤的他,进行一场激烈的搏击,他已经气喘吁吁,有些快要虚脱了。
只是,向来喜欢掩饰自己最真实感受的皇甫御,人生格言便是:就算死,也要死得高傲。
所以,他绝对不可能在自己的死对头面前表现出丝毫异常和弱点,以防对方趁虚而入。
依然是那副神情淡淡的表情,皇甫御冷漠开口:“季总是在挖苦我呢?!我身手再好,也敌不过季总的千军万马,何必在这里挖苦我。”
“挖苦?!”季空霖扬了扬眉,表情微微的有些纠结,似乎在冥思,片刻,他微敛的眉,猛然一松,他爽快地说,“也的确算挖苦,要知道你皇甫御在我眼里,就是个……屁!!!除了有点臭,放了就放了,不会有多余的影响。”
“……”听了季空霖极其难听的比喻,皇甫御不怒反笑,嘴角挂着邪气的匪笑。因为他清楚:胆敢这样侮辱他皇甫御,不管对方是死,会死得很惨。
他只是微微的……嗯,吹声口哨,动作很悠闲。
眼前这个得意忘形的人,就会死得凄惨。
只是,在他吹响口哨之前,季空霖接下来的一席话,却让他嘴角的笑意敛了敛。
“御少,跟你做笔交易吧。答应的话,我就还你一件东西。”季空霖话音刚落,他便打了一个响指。
紧接着,皇甫御清晰地听见一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皇甫御,救我!!!皇甫御……”
声音,不是谁的,正是:苏静雅。
他明明让她跑了,怎么……会出现在季空霖的车子内?!
难道……?!
皇甫御的气定神闲,早在听见苏静雅的声音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稳如泰山,什么淡定从容,早抛到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