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狐仙笑而不语,阿雪忍不住问道:
“胡仙姐,你说我怎么才能够像你那么聪明啊?我也想学我哥那样多看书,可是,就是看不进去,一看书就犯困,多看一会儿眼里的字都打转模糊了。”
狐仙幽幽叹了口气,道:
“xing子问题。你慧根不逊你那个志存高远的哥。只是你心在红尘,不在书海,不适合做钱秀芸那般求书若渴的女子。但是你可以在待人接物上露九分率真留一点心思。为人处事,见人见物时,不要流于表面,要时时刻刻思量着反问自己——‘还有什么’。只需要把这四个字叼在嘴边,捎在心里,你就能做个聪明人。”
“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狐仙淡淡重复。
“‘还有什么’?就这四个字?”阿雪不敢置信地看着狐仙。
“就这四个字。还有什么。”狐仙再次重复了一遍,眼睛定定地看着阿雪,然后,神se略显黯然,道,“这四个字说来简单轻巧。可是能做到的人,又能有几何?”
“还有什么。这四个字,拆分成洋文表示就是,这其中包含了闻一知十、一叶知秋、刨根问底、按图索骥、追本溯源的才气和定xing,同时还包含了一丝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意。这个世上,又有几人能够做到时时刻刻把这四个字挂念在心中?”
听着狐仙的一番自说自话,阿雪再次目瞪口呆。
“胡仙姐姐……你在学校的时候,学习成绩,一定很好吧?”阿雪连连咽着口水忍不住问道。
狐仙妩媚一笑,撩起一撮细发在手里转动着:“我倒是对这个年代的教育模式知之甚微呢。”
说到这里,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开门声。
听到窸窸窣窣的开门声,狐仙那白玉叶片般的耳朵略微一动,水球般的眸子朝着开门声传来的方向滑动了一个来回,随即轻呵了一声,道:
“看来你那孔席不暖、墨突不黔的逍遥哥哥又要拽一大串说辞来挑明他今儿怎的又归来得这般迟晚了呢。”
……
当我回到家的时候,我第一眼看到了眼神玩味的狐仙和叉腰站立,满脸怨愤的阿雪。
“哥,你这几天每次都回来很迟诶。晚饭,中饭,每次都回来这么迟。每次都等到饭菜凉了才回来啊。”
“狗妹狗妹(ごめんごめん)啦。”我苦笑着,顺起了手掌用i语的对不起表示了对自己晚回家的道歉。这几天,我的确每次都晚回家。狐仙自然是知道我在做什么,但是阿雪却是并不知晓,因此她对我比较担心也是正常的。
“又是那个得了什么麻痹症住院的同学才回来晚了吧?”阿雪半信半疑地看着我。
“是颈交感神经麻痹综合征。确实是因为这件事。毕竟是同学嘛。”我纠正道,“再过两天应该就没问题了吧。我不是说了吗,要是我回来晚,你和妈先吃。”
“妈早就吃啦。我还特地做了蛋饺呢。哥你这么不领情。”阿雪气哄哄地说着,从厨房里端出一个盛放着三只蛋饺的盘子。
听到阿雪做蛋饺,我心头微微一动,在以前,都是烟烟做的蛋饺。阿雪从来都不会做蛋饺,没想到,才不过这么点时间,她也学会了做蛋饺啊。
烟烟走了后,阿雪,真的成长地很快。
她,越来越像她了。
“第一次做,油放少啦,有点焦呢,有些蛋片都黏在铁锅上了,把蛋饺表皮都扯破了。我们就只能勉强一下啦。来,尝尝吧。胡仙姐姐也来尝一尝嘛。你太偏食了,我同学说偏食的人会发胖的。”
“发胖?”狐仙一愣,但是阿雪已经一左一右拉住了她的手和我的手,把我和狐仙拉到了桌前。
我和狐仙互相看了一眼,我看到狐仙的眼睛微微眯起,透露着无奈和无聊。
我给了她一个无可奈何的苦笑眼神。
“我只做了三只,不多哦。我们一人一只吧,胡仙姐,最大的这只给你。哥,这只焦的就给你了,回来这么晚,作为惩罚哦。”阿雪喜滋滋地用筷子夹了一只黄se的鲜嫩蛋饺到狐仙的盘子里,然后又给我夹了一只又黑又焦而且表皮破碎的蛋饺,我看了都哭笑不得。
而给自己,阿雪则是夹了一只最小的,外形不比千纸鹤大多少。
“一人一只。吃了,我们就是一家人哦。”阿雪使劲地给狐仙和我使眼se,其中的意思不明而喻,我和狐仙互相看了一眼。狐仙虽然平i里虽然除了切糕之外几乎五谷不沾,但是真要动嘴的话她也是会吃点什么的。
看着阿雪天真烂漫的样子,我心里感到既好笑又一阵温馨,用竹筷夹起了那只焦黑的蛋饺就送到了嘴巴,小口咬下去。
狐仙的动作倒是挺斯文的,她用筷子夹着蛋饺的一角,先是小口地抿了一下,允吸了些许汤汁,等到蛋饺表面的酱汁肉汤被完全允吸干后,她才垂闭着眼,小口小口地把软绵绵的蛋饺递送进了她那张玫瑰花瓣拼接而成的柔唇里。
“嘻嘻。”看到我和狐仙吃下了亲手做的蛋饺,阿雪这个小丫头笑得贼开心,一对大眼睛闪闪发亮,就像自己中了再来一瓶的小奖。
我在家里吃得还算痛快,但是这并不代表学校里的学生能够吃得安分。
吃完一顿不算正规的中饭,骑着blackphoenix学校时,我被校门口的景象给震慑住了。
虽然眼前的景象,是我之前就已经和尉文龙预料到的,但是,当我真正见证到眼前的这一幕时,还是不自觉地放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