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至尊大帝,新任狐族先知于殿外求见!”
十万大山核心,妖族天妖祖庭妖皇殿之中,殿门守卫半跪在地,恭恭敬敬的对着当代妖帝禀报。
“哦!这狐族先知素来深居简出,却不知此来所谓何事?”宝座上一神态威武,宛若一尊太古巨擘般静坐于宝座上的天妖大帝,听完回报后诧异的想到。随即大手一挥,威严道:
“传!”
“臣,新任妖族先知狐徹,见过吾皇,愿吾皇威临三界,力震苍穹!”
少顷,就见一身着素布麻衣,明显瘦骨嶙峋却有不合理般精神抖擞的老者,伏地跪拜恭敬见礼道。
“呵呵~~威临三界?力震苍穹?不愧是先知,这说话都显得动听许多。”这一通马屁,妖皇帝俊欣然身受。“闲话不说,未知先知此来为何?”
没有哪个掌权者不喜欢阿谀奉承的,区别只在于是否被一些不切实际的马屁侵染意志,而终日沉浸在幻想之中。当然,帝俊显然不在此列,所以他也只是听听就罢,随即则主动转入正题。
“这~~事关某位太子身家性命,臣·····”面对妖帝问询,狐徹不敢怠慢,只不过他此来所为之事着实兹事体大,却不好当着殿内的一众内侍之类的闲杂人等直说。所以,狐徹视顾左右,一副十分为难的摸样。
“嗯?”看到他这幅作态,帝俊皱眉不喜。凡事到了一代帝皇面前,都讲究一个光明正大,注重一个无事不可对他人言的。而为帝者往往最厌恶的就是遮遮掩掩。因为帝皇者,首先就是要掌控一切。哪怕事情真的龌蹉,依旧可以光明正大的摆在台面上。毕竟,历史的走向都在他的意志之下,只要他不愿别人又怎么会知道。只不过,想想狐徹的身份所应对的职责,很大程度上确实会涉及到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秘,所以帝俊还是沉声道:
“都给朕退下!”
“现在就你与朕二者在此,有什么事情报上来吧!不过希望你之所报值得朕如此,否则····”没有再说下去,但帝俊的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了。
“启禀陛下,日前七太子持有后天灵宝前来见臣,言及他已到适龄,却一直未遇到合适的良配,希望臣以其所出的后天灵宝为祭,替他预言一合适的天缘良配。然臣本不应该私自答应此类事宜,但臣新官上任,确实缺一些作为,所以便答应了下来。本来事情非常顺利,仿佛殿下命中确有一位天缘良配一般,甚至没有耗费殿下所提供的灵宝,臣便成功的获得了想要的天机。而殿下确实看得起臣,得天机以后不久便出门而去。这事件与陛下来说虽然不妥,但认真说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不过~~只不过·····
前面还说到好好的,哪怕在帝俊毫不掩饰的威胁之下,狐徹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怯懦的神态来。但是一当说到关键部分,他却吞吞吐吐了起来,更是不自觉的浑身颤抖,仿佛大难临头之状。
“混账!只不过什么,你倒是说呀!”一看狐徹这副不堪的摸样,帝俊勃然大怒。他道不是恼怒狐徹私自做主,同意了帝七的要求。而是听闻这些大概,他就想到了事情的关键。他的七子,必然是出事了,而且很可能是攸关性命的大事。
这才是他勃然大怒的原因。须知天妖皇族本就人丁不旺,所出的后裔又要分配到各地镇压散乱妖族,是以每位太子都是至关重要、不可或缺的。如今因为狐徹的一个预言,他很可能要损失一位本来将要羽翼丰满的后裔,这让帝俊如何不怒?!
是以他甚至没有发现,狐徹之所以如此不堪,其实是因为他在听闻事情开头不久就已经怒而气势狂飙。所以,人家根本不是害怕的说不下去,而是被他的爆孽气势给压得有口难言了。
“还~~还请~~陛~~陛下~~收了~~收了威势,臣~~不善修炼之道~~无法承受~~承受吾皇天威!”极尽艰难的,狐徹在帝俊爆孽的威势之下疙疙瘩瘩的说到。
要说这就是他本身的悲哀。因为钻研天机演算一道,狐徹把所有的精力都用了上去。所以,相对于他力压所有妖类的预言能力,本身的修真境界、实力却成了短板。年逾三千之数,修为却不过练虚,甚至若不是长年服食增加寿元的天材地宝,他早已经到了寿终正寝的岁数。而他这修为,也不过是在灵药的催发下顺便提升上去的,其实根本没有经过磨砺。这样的情况下,在天仙极致修为的帝俊皇威之下,没有被直接压死那就算他好运了。还能说出一句话来,那更是绝境之下的竭力爆发,你还能求些什么!
“哼!”好似醒悟的一声怒哼,帝俊收了威势。“立刻予朕详细道来,若有错漏,朕诛了你的九族!”
“是是是~~!臣这就说来!”一朝被除去压迫,狐徹如蒙大赦。“事情本来大好,臣亦例行演算过殿下此行的利弊,发现此乃殿下命中的机缘,真若事成甚至有转而继承天妖大帝尊位的资格。但是,时也命也!殿下出行后不久,臣居然连番发作心悸之感,一如将有灭顶之灾的样子。如此,臣忍不住再起演算,欲一观其中究竟。却不想演算以后,发现此祸并非臣自身之源。而是来自七太子,甚至此时臣已经无法窥得有关七太子的一切。仿佛他的一切都已被某位大能者屏蔽,强行演算,却只见一片涛涛孽障,再要深入立刻反噬。臣也是舍了一身七层精血,这才拖得将死之身,急来告知陛下!”
一番说辞娓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