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满楼宾客尽散。
“有哪些人没来。”
苏寻站在窗口,望着下方已经空旷,只有几家夜总会还灯光闪耀着街道,三三两两的醉汉时而走过。
辽城的夜晚并不热闹,因为天黑后没多少普通人敢在街上走。
“三大公司,融府御景,北方建筑,远扬,一家都没来,除此之外,凡是收了请柬的都到了。”
谢安站在身手沉声说道。
“呵呵,人家这是拿架子呢,嫌弃我苏某人的酒。”苏寻轻笑一声。
谢安把头压得更低了一些。
“回家,睡觉。”
苏寻撑了个懒腰。
“踏踏踏……”
一阵脚步声响起,肝肠断的一个服务员走了上来,低眉顺眼:“寻爷。”
“什么事?”苏寻问了一句。
服务员说道:“楼下有位姑娘,等了几个小时了,我问了一下,说是等您的。”
“姑娘?”苏寻一愣,他在这个世界没什么桃花债啊,迈步往下走。
走出肝肠断,果然看见屋檐下有一道人影,脱口而出:“是你?”
“啊!你忙完了。”陈靓被吓了一跳,然后连忙提着包上前。
苏寻知道她是陈思明的女儿,但不知道她叫什么,更不知道她在这儿等自己干什么:“有什么事吗?”
“那个……我爸说你今天升职,恭喜你啊,祝你高升,也谢谢你那天救了我。”陈靓有些不好意思的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双手递给苏寻。
“谢谢。”苏寻收下了,随手递给一旁的谢安:“来都来了,怎么不进去?”
“你们大男人喝酒,我一个女人不太合适。”陈靓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苏寻已经猜到陈思明的打算了,心中鄙夷至极。
利用自己的女儿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这也敢算是男人?
苏寻对谢安说道:“先开我的车送陈小姐回家,然后再来接我。”
陈思明就住在琅琊片区,最多二十几分钟的车程,完全等得起。
他对陈思明的女儿没兴趣。
也不想让她被陈思明利用。
否则最后最受伤的还是她。
“啊!”陈靓一愣,有些失落。
苏寻打发手下送她,甚至是没问她的名字,很显然对她没意思。
她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喜欢一个男人,居然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谢安上前一步:“陈小姐,请吧。”
作为琅琊片区执法署的老人,他也认识陈靓是陈思明的女儿。
“哦。”陈靓失落的点点头,看向苏寻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晚安。”
“晚安。”苏寻微微一笑。
……………
“什么?他摘了我的位置!凭什么!”
家里,黄涛接到姚隍的电话,整个人瞬间是又惊又怒。
他没想到自己今晚没去,苏寻就直接拿走了自己刑事组组长的位置。
“凭他是署长咯,而且他没有直接摘掉你的帽子,还扯了层皮。”
姚隍无奈的说道。
黄涛脱口而出:“明天我就回去上班!”
他根本不用修养,真修养两天,那他再回去连位置都没有了。
“算了吧阿涛,他话已经说了,今天所有人都听见了啊,你明天回署里会很尴尬的。”
姚隍已经不准备和苏寻争了,自然不支持黄涛继续作死。
黄涛不甘:“难道就这么算了?”
以这种方式失去了组长的位置,他心里是一万个不甘,一万个不愿。
“先这样吧,我找到合适的机会在他面前说一说,到时候再让你回来。”
姚隍安慰了一句,他也很不好意思,知道自己突然认输很不仗义。
黄涛自然也听出了姚隍对苏寻的忌惮,颓然说道:“那就这样吧。”
“晚安。”姚隍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
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忙音,黄涛愤怒的把手机砸了出去,破口大骂。
“草泥马的姚隍!劳资为了支持你丢了帽子,现在你踏马不玩儿了!”
黄涛的处境现在很尴尬,他上蹿下跳得罪了苏寻,结果老大突然认输了,他这个小弟就难受了啊。
……………
镇阳片区。
明发赌,场灯火通明,大厅内一群红眼赌鬼嗷嗷叫跟死了爹妈一样。
楼上办公室,三个人正在打牌。
分别是融府御景太平区分公司负责人孟海。
远扬公司太平区分公司负责人张顺久。
北方建筑太平区分公司负责人秦百夫。
太平区作为五大区中最乱的,三家公司全把分公司(堂口)放在了太平区内更乱的镇阳片区。
之前还要加个太阳娱乐,太阳娱乐和他们三家不同,连总部都在太平区,是四大公司里最弱的。
“一对二,你们说,今晚我们都没去,那小子一定很恼火吧。”
秦百夫今年三十二岁,是三人中最年轻的,也是最壮实的,因为之前他就是一位建筑工人。
北方建筑,顾名思义就是以建筑起家的,是四大公司战斗力最强的。
一群成天光着膀子在烈日下搬运钢筋水泥的人,能不强吗?
北方建筑最开始成立是为了工人抱团不受资本家欺负,后来就变了性质,成了一个黑色团伙。
“呵呵,恼火又怎么样?他以为他是曹南啊,不亲自上门,发张请柬我们就要去,当我们不要面子啊。”
“炸弹,还有牌炸我吗?”
张顺久不屑一顾的笑道,三十八岁的他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