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些方面来说,李世民觉得自己该谢谢阳光。如果没有他的前车之鉴,李世民不会如此的谨慎。科举,国之利器,动则江山大变,可是能不动么?李世民不希望李唐江山变成世家大族手中的傀儡,如今他李世民有威望威慑群雄,等他百年之后呢?也许等他死了李承乾和房俊依旧能镇得住世家,可他们的后人呢,李世民不会将李唐江山寄希望于那些虚无飘渺的愿望上,他要的是现实。所以大唐可以乱。却不可以翻个天。前隋的命运不能落在大唐身上,而且他李世民也不是杨广。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真正的王土又有多少。这些事也只有李世民这个帝王才知道了。如今仁政十五载,百姓越来越富足,可是国库的钱又有多少,前些年更是亏空巨大,若说大唐没钱,李世民不信,可是钱去了哪里,恐怕都在哪些大家手里了吧。
徐州,自古中原繁华之地。汉时的徐州更是包括了整个中原之地,正因为徐州的特殊情况,才成了众人眼中的肥肉。当年若是曹操能真正的将徐州握在手中,也许这江山早就归于曹姓,又哪来三国之乱。
大运河下的徐州。一片繁华景色。这是一颗活跃在大唐之东的明珠,它的存在,承载着华夏数千年来的文明。
来到徐州境内,房遗爱就见到了郑丽琬,郑娘子显得很是轻松,她一身的宽袍,就像一个普通的农家女郎一般。房遗爱很是奇怪,怎么没看到拓跋惜月呢,心中疑惑,也就问出了口,“丽琬,惜月呢?”
听着房遗爱的声音,郑娘子眉头一锁,有些醋意的娇媚道,“夫君,你这人好没良心,光想着惜月了,难道就不关心下妾身么?”
伸手摸摸郑娘子的脸,房二公子低头亲了亲美人的额头,“得了,就别贫了,你就在眼前,为夫还用多问么?”
“那你说说是妾身好看,还是咱家大夫人漂亮?”依着房遗爱的肩膀,郑娘子轻轻地舔了舔自己的红唇,那样子说不出的诱人。房二公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脸憋得老难受了,“这个嘛,这个嘛.....各有千秋了.....”
郑丽琬笑着剜了自家夫君一眼,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好了,不逗你了,惜月现在正在郑王府做客呢。倒是你,来徐州的速度也太慢了,难道王老家主又给你出难题了?”
“呵?丽琬,为夫身边有啥事,你会不知道?何止老王家啊,对为夫感兴趣的可不少呢。对了,惜月去了郑王府,你为啥不去呢?”
“夫君,你就会说笑,妾身才懒得去跟李元礼说废话呢,还是交给惜月去折腾吧”郑娘子抬眼看了看外边的天色,一双眼睛就有点迷离了,她只是轻声的哼了哼,房二公子就像受到召唤似的吞起了口水。跟郑丽琬这么久了,好像每次都被她吊的像个初哥似的,连房遗爱都不知道这是咋回事,难道郑娘子有一种魔力?
当房中传来一阵娇吟,武曌就撇着嘴暗骂了起来,这姐夫就是定力差,让郑丽琬一勾搭就受不了,也不知道郑丽琬哪里好,不就是那里大点么?看看自己的胸前,武曌有点泄气的吐了口,哎,这里可不是她想长大就能长大的。
房遗爱到徐州境内的事情自然瞒不过李元礼,此时他看着桌上的烛火发起了呆,也许早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了。如果可以的话,李元礼会选择反抗,可是能行么?李祐的齐州军马早已进驻徐州北端,扬州军和洛阳大营的人也朝北靠过来,只要他李元礼稍有异动,便会遭到无情的屠杀。
当年他不想随着李泰瞎胡闹的,可是还是鬼迷心窍的帮着李泰做了些事情,有道是贼船好上不好下,等到他后悔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
李元礼不知道朝廷打算怎么对待高句丽,但是他李元礼的下场已经差不多了,不过他还存着一丝的侥幸,那就是房遗爱是打着科举的旗号来的,也许陛下也不希望中原起乱子吧,否则就不会提什么科举了。
清晨的朝阳特别温馨,拓跋惜月慵懒的伸了个腰,她敢来郑王府做客,就看准李元礼不敢动手了。说到底李元礼不是个枭雄,他只是个本分王爷而已,从某些方面来说,拓跋惜月不希望李元礼死,因为一个活着的李元礼,更能给房家带来好处。
随着时间推移,世家的势力会不断地减弱,那随着科举的兴起,必然冒出一些寒门子弟,而大唐士子多以中原和江南为主,可以说有李元礼的人脉在,可以为房府做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