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身份?告诉你啊,你可别撒谎。否则姐姐会很生气的!”闻珞一副老成的样子,突厥少女却是低着头。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
闻珞也不急,她摇摇头,慢悠悠的说道,“不说也没关系,姐姐好心,跟你说说咱这里有什么样的刑罚,你可知道什么叫闷老鼠不?”
突厥少女干脆的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闷老鼠是什么,可光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突厥少女慢慢的抬起了头,眼光里还透着一丝深深地恐惧。
“闷老鼠。其实算咱们这里最普通的法子了,你想过没有,将一个人扒光了,然后固定在一个木桶里。这时呢,再将一群老鼠丢进木桶中。由于木桶两头没有缝隙。老鼠只能摸黑乱爬,你好好想想,老鼠在身上爬呀爬的,见到洞就舔就钻,很痒的.....”
闻珞一边说。还一边诡异的笑着,突厥少女已经开始发抖了,显然是害怕极了。婉柔和娜鲁在一边也不禁蹙起了眉头,这到底是谁想出来的法子,也太恶心人了,有时候婉柔真觉得闻珞投错了胎,要是投成男儿身,说不得会弄出多大的乱子呢。
闻珞还在说着,可是突厥少女已经受不了了,她颤抖着声音,小声的说道,“我...我叫玉蝉儿,阿爹就是虎师大俟斤戈林翰!”
嘶,闻珞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婉柔却倒吸了口凉气,也不知道是二郎运气太好,还是戈林翰倒霉,能将玉蝉儿握在手中,后边可以做的文章就太多了。娜鲁当了那么久的女王,自然明白玉蝉儿的重要性,有了玉蝉儿,也许凭着先生的聪明,能拿下伊塞克也未可知呢。
房遗爱跟一帮子兵痞狂欢完后,就打着饱嗝回了自己住的地方,人一进屋,就像搂着神仙姐姐亲两口,却让婉柔一把推开了,“又吃了多少羊肉,瞧你这一身的膻味儿!赶紧去洗洗,一会儿有正事呢。”
“正事?能有啥正事,你想要个娃了?”房遗爱可不知道婉柔干嘛这么认真,一句话,就让婉柔弄了脸红脖子粗的,她伸手推推房遗爱,气道,“就会胡说八道,是关于那个突厥女人的事情!”
看来还真是正事,洗澡水早就准备好了,房遗爱草草的洗了一把,就回了卧房,见几个女人都在,他就皱着眉头问道,“谁给为夫说说,那突厥女人到底是咋回事?”
“你绝对想不到的,房俊,要不你猜猜?”珞女侠性子一直都是这样,房遗爱也早就习惯了,坐她旁边没好气的催促道,“猜什么猜,赶紧说吧!”
“没意思,跟你说了吧,那突厥女人名叫玉蝉儿,乃是戈林翰的独女,这下你可抢了个宝贝回来!”
“真的?”房遗爱生怕自己听错了,待闻珞又确认了两次后,房二公子抱着旁边的婉柔就亲了两口,“哈哈,活该房某老这么大个功劳啊,戈林翰那个老蛮子,就等着倒霉吧!”
房遗爱脑海里瞬间就有了一个主意,当然计划能不能成功,还要看戈林翰有多在乎玉蝉儿了。
见自家男人又开始双眼放光了,婉柔就知道戈林翰真要倒霉了,希望这老家伙不会输的太惨吧。婉柔也挺同情戈林翰的,一家老小被房遗爱屠干净了,如今唯一的女儿又被掳到了西亭峡谷要塞,要是抵抗力差点的,估计就要疯掉了。
自从知道玉蝉儿的身份后,房遗爱给了玉蝉儿最高规格的待遇,总之要塞有啥好的,就先给玉蝉儿送去,在别人看来玉蝉儿哪是个俘虏,简直就是大唐的公主殿下嘛。
房遗爱当然在打着鬼主意的,玉蝉儿也不傻,她不想接受汉人的好意,可是又不能不受着,因为她要是不听话,那个可恶的女蛮子就要把她拿去闷老鼠。说到底,玉蝉儿也就是一个贵族少女,哪经受得住珞女侠的唬人把戏。
连日来,戈林翰过得非常差劲,本来他以为汉人一定会用玉蝉儿来羞辱他的,可是等了好几天,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如果玉蝉儿真的死了,或者被糟蹋了,戈林翰也就失了念想,可现在偏偏什么消息都没有。
玉蝉儿的事情不光戈林翰牵挂着,就连咄陆可汗和达哈勒也是盯得紧紧的,玉蝉儿被掳走的影响太大了,现在不少突厥贵族已经开始怀疑突厥勇士能不能保卫他们的安危了。而且达哈勒也想把玉蝉儿抢回来,如果玉蝉儿一直在汉人手中待着,那戈林翰可就要完蛋了。达哈勒曾经派人去过西亭峡谷要塞,可是汉人守得太严了,别说是人了,就是条老鼠跑进去,都会被汉人扒了皮研究下。
突厥人知道汉人一定会利用玉蝉儿做些文章的,可汉人却迟迟没有动作,这种感觉太让人揪心了。
相比较突厥人的担心受怕,房遗爱可就轻松多了,这几天他啥也不做,连平时的打草谷行动都取消了,总之,这段时间龙虎卫就当老实人,也向突厥人展示下大唐的仁义与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