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些i子可还好,要不孩儿让明达回来陪陪你?”坐在长孙皇后身旁,长乐呵呵说着。
“罢了,那丫头可不会陪我窝在宫里的,长乐,为娘给你说个事,过两天俊儿就要回来了!”长孙皇后说着,长乐却是没有多么惊讶,“嗯,想来也是这几天了,那银城公主的婚事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他也该回来了。”
“哎,你还能笑出来,这事啊,其实也怨不得俊儿,都怪你那父皇,坑谁不行,非要坑自家人!”
“母亲,何来此话呢,孩儿又没怪过父皇,他老人家也不好过呢”长乐抿嘴一笑,脸上也多了几分无奈,“孩儿倒没觉得特别委屈,就怕这银城公主不好伺候,母亲,你也知道,孩儿那院里女人是不少,但还算和睦,这要真插进个不懂事的,那孩儿可就不好当这个家了。”
“这也倒是,就俊儿找的那些女人,一个个都不好伺候,这灵儿和玲珑就不说了,就那个闻家姐妹也不是省油的灯,你能把她们管好了,也算不容易了!”长孙皇后颇为理解长乐的苦楚,她这个女儿可要比她这个后宫之主难多了,宫里的女人大都知道礼仪本分,但长乐院里的女人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对了,母亲,父亲让谁去接替房俊,是大哥还是三哥?”
拿眼瞧了瞧长乐,长孙皇后苦笑着摇了摇头,“哎,这个房俊啊,还真是家信奏折一起送,放心吧,是你大哥去替他,就山东那些个老东西,也就你大哥去了还能稳上一稳。老三那人啊,能力是有,但还真唬不住那些老家伙。”
“嗯,大哥倒是最合适的。”
齐州府,大都督官邸,自从房遗爱从章丘回来,就赖在了李佑的府上。
“俊哥,你饶了小弟成不?小弟这大都督也不好当啊,你瞧到现在我可是把库里的钱粮都供出去了,你总不能让小弟去卖肉吧?”李佑此时有多郁闷就有多郁闷,自从雪灾发生,这位钦差大人就堵在了都督府,他李佑虽然不想鸟这位小爷,但也惹不起他啊,这二愣子把木谷山庄都折腾成乞丐窝了,他李佑可真怕这位爷一发飚,把他的都督府给征用了。
“殿下,你这是干啥,房某又不是强盗,还能逼你不成?”房遗爱翻翻白眼,自顾自的喝着茶。
“我呸,俊哥,昨个是谁赖我后院不走的,还张嘴闭嘴要钱的?”李佑恨不得生出六只手,然后再把这位房将军捏吧了,真是太不要脸了。
“嗯?谁啊,谁对殿下这么没礼貌啊,真是太没出息了,莫急,殿下你跟房某说说,房某保证把他扔小黑屋里去!”
“谁?还不就你嘛,这在齐州地界,除了你还有谁敢这么嚣张?”李佑气不过狠狠地灌了一口茶,可是喝进去他就吐出来了,这貌似都放了许久了,都凉的冻舌头了,“呸,喝口茶水都这么倒霉!”
“嘿嘿,来殿下,莫急,房某给你倒杯热的!”房遗爱端起茶壶就当起了下人,“殿下,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肯定是认错人了,据说这齐州府至少有仨人在冒充房某呢,还别说,这装的还挺像的!”
“我”李佑一上火,差点没背过气去,尼玛,还冒充,就那几个唱戏的,谁分辨不出来啊,算了,李佑决定当回如来佛祖,咱不生气,跟他置气,气死了也是白搭。
章丘,南城令狐家,自从房遗爱来了一趟后,令狐家就变成了第二难民营,住在这里的难民比那县衙的人还多几十号人呢,令狐胜连i来都是愁眉苦脸的,再熬上半个月,他令狐家就要被吃光了。
“老爷,迟县令又来了!”下人低垂着头。
“这个昏官!”令狐胜咬咬牙,不用想这个昏官又来找人了,令狐胜本不想见迟文功的,但是迟文功却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嗯,令狐姑娘呢,快带本官去见他。”
“哼!”令狐胜仰着脖子撇过了脸,要不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令狐胜恨不得一刀子把这狗官给捅了,忍这么久,可苦了自己那女儿了。
令狐胜不说话,迟文功自然有办法找到令狐含竹,西院里一群难民忙碌着,而令狐含竹这个女志愿者也指挥下人搭着粥篷。
“令狐姑娘,你这身子待这里做什么,看的本官怪心疼的!”迟文功说的话温柔极了,但是他那副猪哥长相却一点都不温柔,迟文功打着什么主意,这院里的人谁不清楚呢。一个年老之人,实在是有些看不过了,站起来说道,“迟大人,你这是来探望我等贱民的?”
“探望?探望你们,哈哈!”迟文功一个没忍住,便捧腹大笑了起来,挥挥袖子就想给这老家伙一巴掌,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令狐含竹猛地站在了迟文功面前,她也不说话,就那样睁着一对愤恨的眸子。
不知为何,迟文功却怕了起来,他一拱手,恭敬无比的说道,“令狐姑娘,对不住了,刚是下官糊涂了,下官这就滚,这就滚!”
迟文功连滚带爬的跑了,整的院里的男女老少愣愣的,令狐含竹也愣住了,但当她看到身上披风的时候,却明白了过来,“真是个狗官,一件披风,都能把你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