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提这事啊,本公子算是倒霉到家了,都怪这个卢刚,倒腾了下尸体,却还是一事无成!”
卢刚在前边直翻白眼,这少将军也太没良心了,咋说着说着就怪他身上去了呢,他一个破仵作能干啥。要没少将军允许,他敢对人家尸体动刀子?
武曌到现在那股子恶心劲还没过来呢,这一路上有气无力的,好几次都差点栽地上。没办法房遗爱只好当起了拐杖,扶着武曌的胳膊。他埋怨道,“媚娘。要是不行。就别逞能,你姐又不在,怕个啥?”
“没事的,过会儿就好了!”武媚娘蹙蹙眉头,咬着嘴唇摇了摇头,想来她是不肯认输的。要是她没种向上的劲头,也做不了女皇帝了。
“能耐的?”闻珞小声嘀咕了一句,看到烧焦的尸体就吐成这样,要看到卢刚舔尸体上的肉。那还不得吐死。
回了暮chun楼,武顺就看到自家妹子有点不对劲了,将武曌扶到榻上后,武顺转头看了看房遗爱,“二公子,这是咋回事,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儿媚娘这脸就变成这样了?”
“吓得呗!”房遗爱坐椅子上喝了口茶,见武顺和田梦涵都如此好奇,他便将尹家的事情说了一遍,当提到卢刚嘴舔人肉后,武顺一双美目睁得大大的,“二公子,这不是真的吧,卢刚就不怕死吗,听说那尹瑞可是和鸩毒死的吧?”
“谁知道呢,甭管他,反正科学家都是疯狂的,他们的思维方式,不是咱们能弄懂的!”
科学家是个啥,武顺和田梦涵也闹不懂,不过想来也是用来形容卢刚那种人的。房遗爱看几个女人那惊异的眼神,心里却不屑的撇撇嘴,一个卢刚就能带来如此惊奇,要是他们知道伟大的梵高做过啥,那还不得吓死啊。
聊这些无趣的八卦事,房遗爱终于等来了李穆,这次李穆去了太久了,也就找个仵作,这家伙却整整消失了俩小时。看着空空如也,孑然一身的李穆,房遗爱不禁有点纳闷了。
“李穆,你干啥去了,不是让你找仵作去了么,仵作呢,尸格记录呢?”
“少将军,这....这末将去了趟仵作家后,那仵作婆娘说那家伙自从去了府衙后就再没回去过。末将在府衙里搜了一遍,都没找到那个仵作!”
听着李穆的话,房遗爱脑袋都快炸了,怎么这破事一茬接一茬的,“尸格记录呢?”
“没了,苏刺史和司吏们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尸格记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房遗爱一脚踢在了椅子腿上,也不知道这椅子是啥料子做的,居然如此硬。椅子也就晃了晃,房遗爱却抱着脚咧起了嘴。
看房遗爱那样子,武顺赶紧走过来替他揉了揉,口中还吹气如兰道,“二公子,那椅子有没得罪你,你踢它作甚?”
“我这不是急么,好好地,尸体被烧了,尸格记录没了,仵作也失踪了!”房遗爱一肚子的火,到现在他还搞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短短几天之内,发生了这么多无厘头的事情。
“二公子,媚娘觉得,这尸体定然有问题!”武曌的话并不能给房遗爱带来多少欣喜,因为就算武曌不说,房遗爱也明白这尸体有问题。现在房遗爱也明白卢刚为何要看完尸格记录再做决定了,看来那个仵作知道些什么啊。
“李穆,你去趟刺史府,招扬州府衙上下全力查找仵作邢勇的下落,哼,本将就不信了,他一个仵作还能跑哪里去!”
“是,少将军放心,末将亲自去守着邢勇的家!”李穆也发起了狠,就这么几天,他们一帮子人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暗中郁闷感可想而知了。
东南帽儿胡同,邢勇哆哆嗦嗦的蹲在墙角里,已经一天了,他却没敢回家,身上踹着三千贯钱,他却没有花的勇气。自从回到府衙后,邢勇已经反应过来了,若是有个秘密不能被人知晓的的话,他什么人才是最可靠的呢,不错,只有死人。邢勇不想死,所以他逃了。
帽儿胡同很少有人来,住在这里的,也是贫下百姓和一些混i子的恶痞。
一阵冷风吹来,邢勇抬起了头,一个紫袍人慢慢地走了过来,这人面冠如玉,肤白无须,乍看上去,当真是个美男子。
不能杀我的,我已经帮你了!”
“对不起,要怪就去怪房遗爱吧,若不是他,你也不会死了!”语落,寒光一闪,邢勇的喉咙便被割破了,他只能发出一种古怪的“咯咯”声,很快,邢勇就再无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