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时驸马都尉爵等从五品,按说是不显眼的,因为唐时三公九卿多得是,更何况还是贞观年间,在这个国公遍地走的长安城里,驸马都尉更算不得什么了。可这些只是从品级上来解释,而事实上呢,驸马都尉的品级完全算的是没品,娶得公主牛叉了,那就是一品二品,娶得公主差劲了亦或者公主老婆太强势了,那说是七品八品也不过分。要说唐朝最没品的驸马都尉就是太平公主的驸马武悠暨了吧,所幸,他娶得是长乐,以长乐的贤惠和地位,他房某人也水涨船高,说他这个驸马都尉比得上郡王也不不过分。
任何时代,任何官爵都要讲究含金量的,同样是刺史,这洛州刺史和湖州刺史能比么?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嘛,驸马都尉也是如此。骑马来到南门十几丈处,房遗爱就翻身下了马,此时他面带笑容,好像刚才的刺杀一点都没影响到他现在的好心情。
见房遗爱走来,韩愈不得不硬着头皮迎上前拱手道,“下官幽州刺史韩愈,携幽州上下官吏恭迎大都督,愿大都督万事安康!”
听韩愈这句话,房遗爱心中就冷笑了声,这个韩愈可真会说话,还万事安康呢,他房某人没丢命就已经算得上命大了。
“众位免礼,诸位久在幽州,劳苦功高,也算得上我大唐朝的功臣了,房某一个后辈,又岂能受你们的大礼!”房遗爱哈哈一笑,便握住了韩愈的手,“韩刺史,房某来之前就听过韩大人的威名了,今日得见,当好好叙上一番才好!”
房遗爱可是用了两分的力气,韩愈只觉得自己的手疼得很,可他还得忍着难受苦笑道,“应该的,大都督请,都督府早为大都督备好!”
韩愈左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门口的官员就自动分到了两边,和韩愈走了两步,房遗爱停下身有些好奇地问道,“韩刺史,怎么房某没看到李艾大将军呢,不知李艾大将军可来了?”
韩愈心里暗骂一声,他哪知道李艾来没来,这些年了,他就懒得多看李艾一眼。韩愈支支吾吾的看了看周围的人群,这时一个副将模样的人站出来拱手道,“回都督话,李艾大将军身染恶疾,怕传到大都督身上,所以未敢前来!”
房遗爱点点头,颇有兴致的看着这位副将问道,“哦?原来如此,不知这位将军怎么称呼?”
“会大都督,末将幽州右营副将耿庆!”
原来这个人就是耿庆,房遗爱仔细的观察了一番耿庆,对于耿庆,他还是听李穆说过的,据说武德年间的时候耿庆就开始跟着李艾了。
李艾和韩愈到底有什么过节,房遗爱并不太清楚,但他敢确定李艾一定没什么恶疾,他这么做无非是想给他房某人一个下马威罢了。做为幽州右营大将军,统领着幽州所有兵马,这让他拱手把兵权让给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他又岂会甘心?
李艾心胸不算宽广,房遗爱心胸也不怎么宽广,既然李艾不给他面子,那么他也没必要给李艾好脸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