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行不,你这女人总是看的如此通透,弄得为夫在你面前一点秘密都没有了!”房遗爱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时,他突然想起了府里的红衣,摸着郑丽琬的秀发,他颇有些沉郁的问道,“丽琬,孩子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跟为夫说句实话行么?”
“当然可以。可是夫君,你也要跟妾身说句实话,这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竟然让你这么上心?”
“呵呵,你啊。说了也无妨。那孩子小名叫做禅儿,乃是为夫和凌红的孩子!所以说,你也算孩子的娘亲呢!”
听着房遗爱的话,郑丽琬有些欣慰的笑了,房遗爱没有瞒着她,她自然是高兴的。当然如果房遗爱不说实话,郑丽琬也不会多想,毕竟事涉太深,可是作为房遗爱的女人,她也不希望双方留着什么秘密。
“夫君。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孩子的事情还没有半点消息,不过从种种迹象表明,孩子应该没什么危险,所以,你得耐心等着,总有一天对方会去找你的,毕竟孩子不是他们的目标!”
“嗯,你说的为夫都懂,为夫是怕凌红受不了啊,她表面上没有事情,可谁能知道她还能扛多久呢?”
“无论多久,都要扛着,夫君,听妾身一句劝,孩子的事情不能声张,多留意一分秘密,孩子就多一分安全。这世道变换太快了,谁有猜得准明天会如何呢?”郑丽琬的话说的有些虚无了,房遗爱一时间竟然没听太明白。
“成,为夫都听你的!”房遗爱有些宠溺的抚摸着郑丽琬滑腻的身子,他知道郑丽琬不会害他的,因为在这个世上,郑丽琬在乎的东西不多,而他房遗爱算是一个。和郑丽琬躺了一会儿,房遗爱有些突兀的问道,“丽琬,为夫想对四姨太下手,你觉得有希望么?”
“当然有希望,夫君,其实你能有此想法,妾身是替你高兴地。有时候朝廷的事情,就是这样的,你总得给自己留一手才行,让四姨太做你的内应也无不可,问题是你要想办法把林桂山攥在手中!”
房遗爱几乎想都没想就同意了,看房遗爱这个表现,郑丽琬心中也是充满了高兴,守了这个男人好多年,终于见他真正的成长起来了。如果放在两年前,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用这种龌龊手段的。而现在,他不光同意了,还是他自己想到的这个缺德主意。
刺史府衙,两个灯笼高高的挂在门口,两个士兵靠着房门打着盹,如今已经丑时了,路上连个打更的都没有,更何谈什么路人了。就在这寂静的夜色下,十几名黑衣人悄悄地摸到了刺史府墙下,他们人人背后一把钢刀,要上缠着绳子。到了墙底下,他们拿出腰里的铁爪扔了上去,铁爪准确无误的勾住了墙砖,十几名黑衣人接着飞速的窜上了墙壁。等着黑衣人进了刺史府,门口的卫兵却一点动静都没发现。
刺史府后堂是韩愈住的地方,在西边班房左侧,有几间屋子,这些屋子是用来住人的,一般有紧急公务回不了家或者有事不能出府的人,一般都住在这些屋子里。
靠中间的屋子里,黄文埃没心没肺的睡着,虽然是嫌疑犯的身份,可黄文埃睡得特别踏实,在他想来,韩愈和房遗爱能拿他怎么样,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能定他的罪。别看房遗爱长得凶神恶煞的,但是也吓不倒他黄某人。
“叮叮”一阵响声,却非常细微,如果不是耳力过人,是绝对听不到的,恰巧闻珞的耳力非常不错,她坐在房顶翘着脚尖笑道,“老云,该你们出售了,这些人来得可真慢!”
闻珞来这里只是凑热闹的,真正动起手来根本用不着他,人家铁靺和天刀两大杀神才用不着她闻珞瞎操心呢。
黄文埃睡得香甜,却不知道此时已经有一把鬼头刀朝他脑袋上砍去。持刀的黑衣人面露凶光,眼睛里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太顺利了,没想到堂堂刺史府,防卫竟然如此松懈,仔细说来,不是刺史府防卫松懈,而是卫士们太不用心罢了。
眼看着到就要落黄文埃头上了,这时候只听一声脆响,接着黑衣人看到黄文埃床底下多了把弓弩,而那弩箭正朝他射来。这时黑衣人不敢怠慢,收起刀就往后滚,不是他不想杀黄文埃,而是他不想和黄文埃同归于尽罢了。以弓弩的距离,如果他杀了黄文埃再躲的话,那一准被射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