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疯掉,对于房遗爱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本来还想着让长孙冲生不如死的。他这一疯,倒是烧了许多乐趣,不过还算有点安慰。至少长孙冲是他房某人整疯的。
长孙皇后哭过之后,就不是那么伤心了。也许疯了倒好,出了那么多事情,长孙冲也不可能有什么前途了,对于别人来说当个普通人没什么,可对于长孙家的嫡长子那无异于生不如死的痛苦了。疯了好,疯了就不会想那么多烦心事了。
长孙皇后离开了天牢,房遗爱却留了下来。他还是想和齐维羽聊聊的,对齐维羽这个人,你不佩服都不行,也许这个人狠了点。但是你不得不承认他很聪明。让赵冲弄来点酒菜,房遗爱便坐到了齐维羽的牢房里,赵冲怕房遗爱吃亏,也坐在一旁陪着。
“齐维羽,怎么样。可否赏个脸,陪房某喝几杯?”房遗爱说着满上了酒,齐维羽嘴角上翘,端起酒杯便是一饮而尽,末了还叹道。“果然是好酒,上等的海天蓝就是不一样啊!”
“够胆,你就不怕房某在酒里下毒?”房遗爱笑眯眯的望着齐维羽,齐维羽却是眼皮都未抬一下,“有必要吗?凭你房二公子现在的能耐,只需要一刀将齐某人杀了就行了,可别多此一举的弄什么毒酒?”
“不错,只可惜了,你这人太狠毒了,如果不是如此的话,房某倒不介意留你一条命!”
“呵呵,齐某是不是还要谢谢你了?貌似,能让你房二公子看在眼里的人也不多吧?”齐维羽仿佛在询问一般,房遗爱挑眉笑道,“过奖了,房某人知趣的很,大唐朝比房某强的人多了去了。”
“嗯?房遗爱,在齐某人面前就不用再装了吧,你那套装傻充愣的把戏演给别人看也就是了,莫要再齐某人面前卖弄了。以身做饵,为自己出去一切后患,再巩固李承乾的地位,好一个连环套,别告诉齐某人这些都是郑丽琬和武曌想出来的,那两个女人还没这么大的豪气。”
“齐维羽,你在说什么,房某可听不懂了!”房遗爱不会接齐维羽的话的,如今旁边还坐着一个赵冲呢,齐维羽摆明了就是想阴人,他房某人才不上这个恶当呢。
见房遗爱没有上当,齐维羽也没怎么失望,反而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二公子,你我之间也算得上老交情了,有什么话就只管问吧,这个时候,齐某也不想带着什么秘密去地府。”
“爽快,齐维羽,房某很奇怪你是如何找到一个和你长得如此相像之人的,当时连房某都差点相信你已经死了!”
“二公子,不知你可听说过削骨术么?”听着齐维羽的话,房遗爱便摇了摇头,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削骨术呢,朝赵冲看了看,显然赵冲也没听说过,因为赵冲那一双牛眼比他房某人还茫然呢。
见了房遗爱的反应,齐维羽就就像是在讲故事一样叙述道,“这削骨术也不难懂,在人小的时候将一种药物灌入鼻腔之中,便可让头骨变得松软一些,这个时候便可以照着别人的样子慢慢的休整一番。一次肯定是不行的,但是经过几十次休整之后,便可以让两个人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只是削骨术还有个缺点,就是因为长期灌药物,下身骨骼会有些松软无力!”
房遗爱听得瞠目结舌的,什么削骨术,不就是古代版的变态整容术么?这没想到大唐朝还有这种技术,相比韩国人的整容术又算个啥,他们能把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么?
赵冲也是听得有点傻眼了,好神奇的削骨术,将人变成另外一个人,其实赵冲很想问问谁会削骨术,而房遗爱也是如此想的。齐维羽就像知道房遗爱在想什么一般,他笑了笑摇头说道,“二公子,不要问齐某谁能做到这一点,因为那个人就在你手上呢!”
“哦?你说的是平五郎?”房遗爱马上就想到是谁了,能做到这一点的,也就平五郎那个变态郎中了吧。果然,如他所想,齐维羽轻轻地点了点头。
房遗爱心中的疑问可不少,而这些问题,只有齐维羽才能够解答,“齐维羽,那那些日本人又是怎么回事?据方某所知,玉越良戒乃是十几年前的遣唐使节,为何会听命于你?”
“其实很简单的,玉越良戒并不是听命于齐某,准确的说应该是听魏王殿下的命令才对。玉越良戒虽为遣唐使节,可他心中想的却是物部氏的前途,而魏王殿下可以帮着他打败苏我氏,你说玉越良戒为什么不可以为我们卖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