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丁海兰注意自己的时候,海东指着楼下划了个圈儿,“这个院的家庭主妇还没有给你介绍呢”。
可怜的丁海兰惊呆在那里,不动了。
“这个院是谁的?”,丁海兰嘴上没说,心里硌磴一下。
“这个人你应该见过的”,然后海东用了一堆好听的词儿形容起来,什么闭月羞花、美貌天仙、一个眼神就能勾人心魄等等,肉麻都不算词儿。
海东越说丁海美的心里越凉,脸上的笑容一点儿一点儿地开始消失着。
等海东讲累了,不出声了,丁海兰低着头,言语一声:“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她啊?”。
“什么?没听清。”
“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她?”
“谁呀?”。
“你方才说的这个屋的女主人”。
“干啥啊?”。
“我想见她”。丁海兰越说声音越小,最后都开始含在嘴里说不出话来了。
“你想见她干啥呀?”,海东故意逗她。
“我,我问问我住在哪个屋里”。丁海兰要哭了。
“你也搬过来呀?”。
“嗯”。
“那你俩谁管谁呀?谁是老大啊?”,海东满脸堆着笑。
“你定”。丁海兰的眼泪开始打转了。
“哦,是这样啊,那好吧,先给你看看照片吧”。海东说着,打开了手机,在手机上开始翻找起来。然后指着手机上的一张照片,放大后拿给丁海兰。
“你跪拜一下吧,以后她老大,你老二”。说完海东把照片递给丁海兰。
丁海兰的手指轻微地抖动了几下,左手接过相机,右手扶着椅子就要蹲下或是跪下的姿势。慢慢地弯着腿,慢慢地往下沉,然后停在了空中。
她发现手里握着的手机上面的照片是她自己。
她愣住了神,不解地抬头望着海东,只见海东捂着肚子尽力憋着笑,在那里眨巴眼看着她呢。
丁海兰彻底爆发了,把手机推到了桌子上,转过身去,跟到一边去哭去了。
她哭得很伤心、很委屈、很畅快。
同时,也是在发泄着内心的那点方才压仰了很久的感情。
海东等她哭得差不多了,走过去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拨过她的双肩,让她的头伏在自己的胸前,开始了甜言蜜语的攻势。
直说得阴转多云、多云转晴,最后是阳光普照大地、万物开始了生长。
和熙的微风中,海东饱含着激情,发自内心地诵了一道古诗给怀中的丁海兰: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