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事,我这个老婆子都能看得明白,那些各地铺户掌柜也都是人精,他们会不明白?就算有人象杨震时那样勉强配得上去当总堂主,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敢轻易出这个头。在这个乱七八糟的当口,当什么总堂主?我看还不如老老实实当个掌柜来得安稳逍遥。”
纪清含道:“不管是谁,就算暂时当上了总堂主,他能救出杨震时他们么?能对抗得过没藏飒乙么?抗得过瞿广瀚他们么?这些都做不到,做不好,当总堂主不是自找麻烦么?这个时候,只有傻子才会来当这个总堂主。”
苏夷月道:“婆婆,听你这样说,义血堂这些事,看来还真是没什么好法子。幸好这事用不着咱们多管,不然的话,愁也要愁死了。”
次日早晨,吃了饭,苏夷月梳洗换了衣裳,带剑进城,来到义血堂的总舵。行到厅上,见苗奋正陪同呼衍除公琦谈笑讲说。呼衍除正解说崆峒派造福江湖的宏图大志,苗奋听得虽说不是如痴如醉,似乎也大感兴味,连公琦也是神采飞扬,不时插话。
呼衍除见了苏夷月,笑道:“苏姑娘,这一路同船,我身上有伤,蒙你照看不少。我却没向你说实话,我跟随你东来,一来是仰慕苏姑娘的风采,二来也是有点差使,我是受没藏师叔与黄师姑之命,送信来了。”
苏夷月道:“我不信。你说送信,信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