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点算完毕了,这一个房间拥有七十万两白银,估二百五十石重,其中有六万两久放变黑,不能使用……若是全部搬出来要费一番手脚,而且这里还有十间类似的房子。”唐藏满头大汗说道。
手上满是灰尘,看来搬了不少的东西,而水兵们则将一箱箱沉重的箱子,走隧道的形式,搬到一边宅子内。
郑轩也试了一下,箱子死撑死撑,估计有四五个人重量。
“一箱多少钱?”郑轩拍了拍手说道。
“这一箱有约有一万两。”
“怪不得怎么沉重。”
银子是一个好东西,没有它活不了,但银子也一是金属,一万两白银差不多是三百六十九公斤。(1)
这可让郑轩有些怀念后世的钞票,至少方便许多,不会把人砸死,若是现在一万两白银砸下去,估计会变成肉泥。
“我们船装的下吗?要是半路沉了,这些银子可就喂鱼了。”郑轩有些担心道。
一屋子的银子估计二十五吨左右。
“放心吧郑兄,我已经租了四条画舫,每条画舫能装一千多石,但还是会剩不少的银两。”唐藏说道。
“先把黄金珍珠等贵东西搬走,要不然只搬银子太亏了。”
郑轩说完,就将所有的后罩房打开。
各种珍贵字画,珊瑚玉石,贵气逼人,闪闪发光,满屋子的金银财宝,甚至一间门被打开来,里面的黄金被光线刺激,将整间屋子照得金黄金黄。
“真他娘有钱,若是早些年抢劫这帮盐商,宜兰或许比今日见到还要巨大。”郑轩郁闷气有感而发。
自己幸幸苦苦打拼几年,还不如盐商舒舒服服躺几年赚的零头。
人比人,气死人。
在三天时间内,可真是够众人忙活。
贾府不愧为扬州盐商八大家之一,郑轩翻开主簿,惊人的数字历历在目,白银八百六十四万两,黄金五万两,四分重的珍珠就有一百零八枚,价值就四十三两白银。
还有各种山西钱庄的存票,汇票,数额就多达一百四十万两。
以及乾隆朝的钱钞,五十万两。
加上未到账的各项盐款,不算房产田产,整个贾府拥有钱两就超过一千两百万两白银。
要是在后世,就是三十多亿身家的大老板。要是此时有个福布斯富豪排行榜,这家伙在十八世纪的世界,绝对可以排进世界二十强,就连乾隆皇帝的小金库也没有他多。
“好家伙,贾府的财富比一个英吉利一年的税收还多三百万两,这些钱足够建造二级战列舰六十艘,横扫整个亚洲。”郑轩在贾府账房内看到这些数额,都是咬牙切齿。
“咱他娘的,怎么多的钱,可去娶上万个瘦马。”而孙无良则会跟在后面摇头。
然后扯到了伤口,疼的脸一抽一抽,郑轩与唐藏也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隧道搬东西不是一个好主意,特别是死撑的银箱,至少需要四五个大汉才抬得动,隧道拥挤,无法通行。
只好将箱子分装,或者等到夜里没人,在巷子口的侧门将银子搬走。
直到第二天夜晚,连夜将银两全部搬上船运走,而士兵到了第三天晚上撤回去,一路上有惊无险,沿岸的河汛河役所收了钱,连检查都没有就直接放行了。
待到第四天。
贾府老爷发现贼人走了之后,急急忙忙的报官,早已经没有富户的该有的稳重样子。
他来到衙门大堂西侧花园,见到扬州知府恒豫,脸色焦急的行了一礼,说道:“太尊大人,贾某今日冒昧来访,家中可是发生大事呀!”
扬州知府也是懒懒散散的起来,随后客气一番,“贾员外,莫要着急,慢慢来说。”
并让自己小厮给贾老爷倒杯茶水,润润喉,看他神色慌张的样子,那有之前的财大气粗样子。
“贾某前两日家中遭了贼人,损失极大呀!”
“两天前?为何现在才来报官。”
“恒太尊,你有所不知,贼人夜袭贾某宅院,打死打残护院,把贾某一家老小困在内院之中。”
“家眷有人伤了吗?”
“没有。”
“竟然还有这种事情,贼人未伤贾员外一家,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呀!”
扬州知府恒豫淡淡的说道,并未感觉严重,家里遭了贼,而且没有杀人,只是死了几个家庭护院,这哪是什么大事呀?
要是天下的贼人都是如此操守,他可就省下许多麻烦,被抢的钱而已,鸡毛蒜皮的事也来烦人,要是家破人亡,这还得要费一番功夫办案。
“恒大尊,你可要为贾某做主呀,府中可是损失巨大。”
“老实说说,贾员外家中损失多少银两?”
“这……”
贾老爷可就有些纠结了,能不动官府的时候,尽量可不要动,天下的官爷一般黑,这到哪可都是真理。
他可不敢说,自己被盗了五百万两白银,五万两黄金,以及价值四十三万两的珍珠和五十万两的钱钞。
庆幸自己府中白银太多,贼人搬不完,但损失六百多万两的财富,还是让他心如刀绞,抓贼最好的办法,唯有请官府帮忙,要是自己叫人,说不定,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额……两百万两,贼人走的匆忙。”
恒豫听到这数额,还是愣了一下,自己这三年也就捞了四五百万两,好家伙,被盗的钱差不多是自己一年的收入。
“这人竟敢如此猖狂,光天化日之下,盗了贾员外殷勤人家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