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灯汇聚的舞台上,演员们粉墨登场,华美的戏服,精致的化妆,唯美的丝竹乐,以及精彩的对白,引来一阵又一阵热烈的掌声。莫菲看得兴致勃勃的时候,青玄正闭着眼睛打瞌睡,忽然间被莫菲打了一拳,继而低声吼道:“别睡了,快看,这段最精彩了。”
青玄眯缝着双眼看向舞台,只见一个年少的男子和一个粉面桃腮的女子分别扮演天子和丞相。那少年天子fēng_liú倜傥,那年轻丞相胜似潘安,两人并肩而行,漫步于御花园中,真真是“牡丹掩映芙蓉面,紫薇花对紫薇郎”,只听少年天子唱道:“奇才可以当良相,fēng_liú可以当娘娘。”这时年轻丞相唱道:“自古来君明臣直国运昌,君戏臣谀危家邦,今日戏臣失礼仪,不敢谄媚侍君王。”
……
本是红妆女儿身,偏学那木兰扮儿郎。《孟丽君》这部戏里,把个弱女子不让须眉,为救丈夫勤奋学习,进而做了当朝宰相的事迹刻画得林子尽致,栩栩如生,所以这部戏才如此吸引人。
当人们从剧场里出来的时候,还在谈论着孟丽君这个人物,青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看了那么一眼,对剧情一无所知,所以也没什么感触。莫菲的兴奋劲好像还没过,硬来着青玄去吃小吃。长阳远远地看着,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回去之后,夫妻之间的吵架在所难免,最后,长阳一摔门去了酒吧,此时此刻,他只能喝酒买醉以平息心头的愤怒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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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折腾一天,直到傍晚,莫菲才放青玄回去。
迈着沉重的步子进了公寓,刚上到二楼,就听到楼上哭哭啼啼的声音。青玄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步两个台阶地到了三楼。看见住在他楼下的那个小四川家的门开着,有个长得胖胖的中年妇女在门口放声痛哭。周围是几个楼里的邻居,正在那劝说妇女节哀。几个警察戴着白手套,神色凝重地在屋里拍照。翻看房间里的衣物……
这是怎么了?青玄诧异地看着这群人,一种不详地预感袭上心头。
“他儿子死了,就在几天前,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房门也没有撬过的痕迹。可是却在他身上攮了十几刀……”
邻居们七嘴八舌地说着,青玄这才醒悟,怨不得这几天总是闻到楼道里有股刺鼻的臭味,还以为是哪地方有死老鼠。
虽然平时跟小四川很少接触,可上次为了躲莫菲,他去过小四川的房间。那小四川看起来人还不错,可为什么遭此毒手?青玄不知道这里有什么个人恩怨,只因为上次他帮过自己,所以看到死者的母亲站在走廊里大哭,便热心地上前去劝说。
“大婶。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再怎么哭他也不会活过来的,还是好好保重身体要紧啊。”
那女人看来是哭懵了,见有人劝说,便哭得更厉害。并且拽着青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述说他儿子的事迹,诅咒那个迫害他儿子的凶手。一时间,青玄的身上满是眼泪鼻涕的。
楼里所有的人都被带到局子里去问话,等警察们做过笔录之后才放他们回来。青玄也无一例外地去了局子里。回到公寓的时候已是晚上八点多。楼下的尸体已经被送到殡仪馆,那房间的门紧锁着。透着一股阴深深的寒气。青玄仗着自己年轻力壮,并没打算搬离这里。毕竟这里的房租便宜的很,小区环境也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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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青玄在qq上跟冰玉说:“昨天。我去局子里跟警察蜀黍喝茶聊天了。”
青玄说得淡然,冰玉也没当回事,随口问道:“去那干嘛?”
“住我楼下那人挂了?楼里的人都被叫到局子里问话,我也跟着去了。”
“啊……啊?你说什么?你楼下那位挂了?”冰玉起初还没在意,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后,连忙捂住嘴巴。眼睛瞪得老大,这是在拍电视剧吗?要不怎么会有这么狗血的剧情!
”这不是真的吧?“她问。
”宝贝,我没骗你,他真的挂了。昨天他妈妈来,哭得稀里哗啦的……“
“尸体放在屋里好几天了,楼里人都没发现,哎,真够惨的……”
冰玉想,楼下一个死人,他在楼上还住的那么安然,这要是她,早就吓死了。
“亲爱的,你还是再找个房子吧,那里还是别住了。”冰玉不无担心地说道。
“不用,在这里住的挺好的,为什么要搬?”
“多可怕啊。哦,我一想想都吓人。”
“不怕,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我会怕……”
冰玉一想警匪片里那杀人的场面都会害怕,如今,这活脱脱的剧情就从电视剧里搬到现实生活中,怎么 会不害怕?
她坐在那里,心里不安地想着,如果那楼上住的不是青玄而是自己,那该是怎样的情景。心里一阵寒意袭来,她的身子有些微微颤抖,整个神经也陷入无限的紧张和恐怖中。
“送你首歌。”他似乎感觉到她有什么不对劲,所以适时改变话题。
“什么歌?”看见他打过来的一串字,她强迫自己的神经从那恐怖的阴影里扭转过来。
“你听过《白狐》吗?陈瑞演唱的?”他问。
“没有。”
“那你去网上搜下,记住,陈瑞演唱的那个。”他热烈的盼望她能听听这首歌,他的心情,都融在这首歌里。
可是,她更喜欢听他亲自唱给她听,认识了这么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