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怡春楼的生意并不红火,后来怡春楼来了两位双胞胎姐妹,一个叫怜香,一个叫惜玉。这怜香和惜玉长得那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且才艺过人。不但精通琴棋书画,还擅骑射。
这姊妹俩一来,怡春楼立刻就炸了锅了,议论声、赞美声、嫉妒声不绝于耳,男人们听闻,一个个像马蜂似的,蜂拥而至怡春楼,都想一睹这双胞胎姐妹的芳容。
于是,怡春楼就火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程四就是那时候知道怡春楼的存在的,之后,他便隔三差五来这里逍遥,手上有点银子就来这里尝鲜,所以,这怡春楼对他来说是相当的熟悉。只不过这两年赌博赌的自己家财散尽,媳妇也跟人跑了,父母又双双撒手人寰,他这日子过得是一天不如一天,因此,这怡春楼也有日子没来了。弄得怡春楼掌柜都忘记了还有这么个熟客曾经是怡春楼的老主顾。
“矮油,这位爷,您可是有日子没来了。”前脚刚一踏进怡春楼,几个庸脂俗粉的姑娘就拥了过来,左拉右拽,把程四按在了椅子上。
“啊啊,今天爷不是来看你们了吗。”程四摸着一个姑娘的手,眼睛里放着贼光。
“呃,还以为您把我们忘了呢。”姑娘们撅着嘴,佯装不快地说道。
“怎么会,我这些天不来,你们有没有想我啊?”
“怎么没有,我们都要想死你了。”两个姑娘坐在程四的大腿上,一个揪着程四的衣领,一个扯着程四的耳朵,戏谑地说道。
“我看,你们是想我兜里的银子是真的。”程四咧着嘴,一针见血地戳穿她们。
“我们虽是不入流的女子,可也是有情有义的。爷把我们当人看,我们就是人,可若偏偏把我们当鬼看。那我们也没有办法。”几个姑娘据理力争。
“我看,你们不是人,”说到这,程四停顿了下。看看姑娘们的反应。几个姑娘一看这家伙说她们不是人,刚要翻脸发作,接下来程四的话让她们面面相觑,有点发蒙,程四说:“你们也不是鬼。”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说,这算是怎么说话的,不是人也不是鬼,那是神马?
程四看着她们,笑呵呵说道:“你们是妖精,否则,怎么把这些爷迷的七荤八素,颠三倒四?”
“哈哈哈。程四爷说的话就是有趣,来,喝点酒暖暖身子。”几个姑娘张牙舞爪,把个程四灌的晕晕乎乎,然后,程四就搂着一个姑娘进了一楼一个雅致的小间里。
直到掌灯时分,程四才晃晃悠悠从怡春楼里出来。这趟怡春楼之行,让他感到身心愉悦,虽然花光了身上的银子,可也不觉得可惜。钱没了可以再赚。赚了钱就应该享受人生,人生苦短,应该及时行乐才对。这是他程四的人生逻辑,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可以说是个有担当有作为的人。
呵呵,正当程四哼着小曲,迈着方步,向着街角一个小酒馆走去的时候,后面忽然被人拍了两下。
他回头。以为是哪个认识他的赌友和他打招呼,可这一回头就傻了,面前是俩陌生人:一个少年才俊,一个威猛壮士。
程四见了这俩人,心里不禁抖了一下,因为,他们身上隐约传来一股杀伐之气,而这股杀伐之气是冲他来的,这使他头皮发凉,后背的汗毛也跟着竖了起来。
“你,你们是谁?找,找我何事?”程四的声音有些颤抖,全没了之前那fēng_liú潇洒的霸气。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错事。”少年语气尖利,眼神直逼程四的双眼。程四从那双眼睛里看见了“仇恨”二字,他的心再次抖了一下,心说,我有得罪过他吗?
“我想,你二位是认错人了,我们素未谋面,又怎会与二位交恶?”
“呵呵,你记性可真好,那要不要我提醒提醒你啊?”青玄扁着嘴说道:“一个月前,在徐记酒馆,你都忘了你干些什么了?”
程四听青玄这么一说,仔细回忆了一下,哦,他想起来了,那天好像是跟几个赌友喝多了酒,然后跑到徐记酒馆闹事,还打伤了几个人,莫非……
“怎么样,想起来了吧。本来那天你走了之后,我还以为再也碰不上你呢,可冤家路窄,前个在金山寺又让我看见你了。这几天我什么事都没干,专盯着你的行踪了。你不是很爱打吗,今天小爷我找个人来专门陪你练练。”青玄摇着手里的扇子,不温不火地说道。
“打架吗?行,你说,在哪打?”程四一听此人是那天和他交过手的人,心里也就有了数,因为那天和他动手的人武技不咋地,即使今天请个家伙帮忙打架,估计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他一挺腰板,接下战书。
“这京城人多地方小,不得施展,我们还是去野外吧。”青玄说道。
“去野外就去野外,谁怕谁啊。”程四一抖袖子,转身往野外走去。
青玄冲旁边那人说道:“走,别人他溜了。”
三个人不多时到了野外。此时,夕阳如血,挂在天边,把野外的草地和森林镀上了一层金色。几朵云霞被夕阳染红,丝丝缕缕飒是好看。一群飞鸟扇动着翅膀从天空中飞过,草地上掠过它们小小的身影。空气中流动着四叶草清新的气息。
在一大片玉米田边有块开阔地,地面平整,上面用坚实的泥土铺成。这块地方正好成为他们pk的场所。
双方对立站着,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