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我们这里是漳州市龙文区公安局,请问,你是李青玄的家属吗?”一个年逾花甲的老人正在屋里收拾东西,忽然接到来自漳州市公安局的电话,心里的某根神经不禁震颤了一下。他尽量让自己的内心平复,可是抖动的手仍然暴露了他心里的担忧。他轻声问:“我是他的爷爷,请问他怎么了?他怎么会在那里?”
“他和人打架,受了伤,现在住在医院里,如果你方便的话,请带些换洗的衣服过来看他。”
“和人打架?伤的严重不严重?在哪家医院?”一连串的问题,问的警察同志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
“龙文区中心医院。”警察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老人拿着话筒,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老伴在厨房问:“我说老头,谁来的电话?”
听到老太太问,老头如梦方醒,他悲伤地说道:“是青玄,他在医院里。”
“什么?青玄怎么了?”老太太扔掉手里的抹布,跑到屋里,看老头垂头丧气坐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公安局的人来电话说他住院了,让我们带些换洗衣服去看他 。”老人讷讷地说道。
“公安局的?我孙子怎么了?怎么会有公安局的人通知这事?”老太太摇着老头的胳膊,期待他给她个完整的解释。
“我也不知道,我们还是过去再说吧。”
“那你告诉孝天和美娟没啊?”老太太问。
“你不说我还忘了,你看我真是岁数大了,就是爱忘事,等着,我现在就给孝天打电话。” 老人说完,拿起电话旁边的电话本,照着电话本上的一串电话号码拨了过去,不多时,对方接起电话。是一个淳厚的男中音:“爸,找我啥事?”
“什么?好,我和美娟这就过去。你们两个老人就不用过去了,那么远。会累到的。等我们过去后看情况再给你们打电话 。”李孝天挂了电话,告诉秘书把下午的会议全部取消,有事情打电话。他要去厦门处理的点事情,最快三天后回来。
出了公司,他用遥控钥匙打开停在公司楼下的奔驰520。然后拨转方向盘,轰开油门,向罗湖区那栋高档住宅区开去。路上,他打了个电话给罗美娟,简单告诉了她青玄的事情,然后让她收拾好行李箱,再带些青玄的换洗衣服,三十分钟后他来接她。挂了电话,李孝天一路加大油门,为此。差一点闯信号被罚款。等到了家门口的时候,罗美娟已经收拾好准备出门。
看见丈夫回来,罗美娟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你说,青玄会不会有事?”
李孝天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没事的,别怕。”
夫妻俩平时很少说话,这一刻因为孩子却结成了同盟,罗美娟趴在李孝天的肩上,听到他说没事。一颗紧张的心放松了很多。
本来初一听到儿子的消息她很高兴,可一听说儿子受了伤躺在医院里,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她便担心起来。她一直是在沉重的心情下收拾那些东西的。如今一看见丈夫,她仿佛就有了主心骨似的,在听他说了没事后,自己更加觉得儿子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所以,她提着的那颗心很快放松下来。现在。她只需要和丈夫一起,来到儿子面前,然后看看能为儿子做些什么。
去厦门的飞机是晚上六点。等他们在高崎国际机场降落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又趁打车赶到龙文区医院的时候已经快半夜12点了。青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睡的正香,他们像值班大夫询问了病情,大夫说,他头部受了两处上,每处缝了10多针,身上也有好几处皮外伤,还好没伤到筋骨。
见儿子头上包着纱布,身上也好多淤青,罗美娟心疼的直落眼泪。“你这傻孩子,就是不安分,老想往外跑,这回好,吃亏了吧。”罗美娟一边念叨着,一边抹眼泪。
李孝天拽过两个凳子,让罗美娟坐了,自己坐在她身边,看儿子伤痕累累,他这做父亲的心里也很难过。可是他总不能当着妻子的面哭吧。他是要尊严的人,即使悲伤,也要藏在心里。他握着儿子的手,喃喃自语:“都是我不好,如果平时我少训斥你些,也许,你就不会总想躲开我了。”
长阳住在同一所医院的另一个房间里边,此时,他的妻子正守候在他的床边, 看着他输液。长阳微闭着双眼,似乎是睡着了。他的那根脚趾,只差一点就断掉了,如果不是警察及时赶来,那么四肢健全的长阳就会成为少了一根脚趾的残废。当然,这都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他的妻子不明就里,只以为这是一场两个男人之间的斗争。
其实,男人打架,多数都是为了女人。同理可证,女人打架,大多数也都为了同一个男人。这似乎是条真理。
次日清晨,当刺眼的阳光照在302病房雪白色的床单上的时候,病床上的人动了动身子。昨天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身上流了很多血,医生在给他做完缝合手术后把他送到普通病房。他当时被注射了麻药,所以并不感觉怎么疼痛。在药物的作用下,他睡了一夜,如今他睁开眼睛,发现四周是雪白的墙壁,房间里有护士穿着白大褂过来给他量体温,他的床边趴着一个女人,那女人似乎睡的很熟,连护士进屋她都没醒。
这女人是谁?青玄心里纳闷,还有,昨天那帮流氓呢?他们都哪去了?他试图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可是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