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玉拿了孟婆汤和青玄回到金山寺去见疯和尚玄奘。丢失的魂魄已回到本体,用孟婆汤服了观音姐姐的九转回魂丹后,玄奘的神志渐渐恢复过来。冰玉将身上的血书递给他看,又将空慈方丈如何把他从河上捞起,而后寄养在金山寺中,多年来悉心培养,只为有朝一日他能将佛法发扬光大,解救众生于水火等事前前后后细说了一遍。
玄奘听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为自己那冤死的父亲潸然落泪,也为命苦的母亲痛心疾首,可是身处佛门的他不能跑去为父报仇,也不能为了寻找母亲而放弃金山寺不管。他昏迷了太久,如今,金山寺弄得凌乱不堪,等待他的事情还很多很多。最后,他只有拜托冰玉为其寻找亲生母亲。
“天大地大,找一个人谈何容易!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这一天打了好几架,累都累死了。”青玄牵着冰玉的手,回到文华路那座旧宅子里。好几天没回来了,院子里的玫瑰花都谢了,花瓣落了一地,只有几片绿叶在枝头独自寂寞着。屋檐下有个大大的蜘蛛网,一只大如斗笠的蜘蛛正趴在网中央晒着太阳。青玄看着那蜘蛛就想起过盘丝岭时被蜘蛛精捆绑一事,心里很是痛恨那蜘蛛。
他在院子里四处寻找了一下,终于在墙根处寻到一根棍子。冰玉走在前面,并不知道他找棍子要打蜘蛛的事,她打开窗子,好让屋里进些新鲜空气。床铺上落满灰尘,一会儿相公进屋,一定会想在床上躺一会儿。冰玉将床单撤下来,拿到院子里准备抖一抖,却看见相公举着个大棍子,正在打屋檐下那只蛛网。蜘蛛被青玄抽了一棍子已落荒而逃,只剩下那被打得七零八落的蛛网。
“喂,你打它干嘛?”冰玉一边抖着床单。一边不解地问相公。
“上次如果不是你,估计我早被蜘蛛精给吃了,所以,一看见蜘蛛。我就特别反感。”青玄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棍子,一边说道。
“咳,因为这事啊。”冰玉摇了摇头,觉得好笑。她将手中的床单狠狠抖了两下后,拽着青玄回到屋里。
“蜘蛛都被你吓跑了。我看你也累了,去床上躺一会儿吧。”冰玉温和地说道。
青玄扔掉手中的棍子,伸了下懒腰,他的确有些累了,如今睡上一觉才能舒缓连日来的疲劳。他侧身躺在那张狭窄的橡木床上,眯着眼睛问:“你不累吗,也过来躺一会儿吧?”
“我还行,你先睡会儿,我去厨房给你弄点吃的。”
……
最近,青玄去网吧的次数是越来越频繁了。虽然每次都有保安跟着,可也没耽误青玄与冰玉幽会。每次从网吧回来,青玄心情都大好,晚饭也吃的特别多,罗美娟看儿子的伤不但一天天渐好,脸也比过去圆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这天,罗美娟没让青玄出去,因为,青武要回来了。
青武是青玄的亲弟弟。在w市读大学二年级。今天放假回家。罗美娟一早上就让王妈去市场买菜,还特地吩咐一定要多买几样青武爱吃的菜,王妈拿了钱,二话没说就去菜市场采购。到了十点多钟,买回一大堆既新鲜又美味的蔬菜。司机老王帮忙把菜一样样拎进厨房,然后就去机场接青武了。
等青武拎着行李从深圳宝安国际机场出来的时候,老王已等在出口多时了。老王接过青武的行李箱放进奔驰车的后备箱,然后开车驶上滨海大道。
青武大概有半年没回深圳了,对于深圳又多了几架高架桥。又拓宽几条马路一点都不关心,反而对青玄的病情很是关心。他问老王:“我哥的伤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老王一边开车,一边不紧不慢地说道:“已经好多了,头部的伤口已经结痂,恶心晕眩的症状也没有了,现在药也不用吃了,只需要在养一段时间就应该完全好了。”
“呃,那个混账王八蛋没让他进去蹲几天吗?也太嚣张了吧,就这么算了吗?怎么能这么便宜他呢?”
“你哥说都是同事,不想把事闹太大,所以……”老王欲言又止。
“我哥也太窝囊了吧,这不像他的风格啊。”青武的脸色有些难看,很不理解哥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首畏尾。
老王专注地开车,没有接青武的话。
青武心里闷闷的,想立刻就见到哥哥,然后当面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所了解的哥哥可不是个胆怯懦弱之人,相反,他从来都是嫉恶如仇,有仇必报的。难道是他脑子被打坏了?
揣着满腹的心思进了家门,一进门,一股酱牛肉的香气和温馨的家庭气息便从四面八方围拢了过来。青武嗅了嗅这沁人的香气,眼睛不觉往厨房的方向望了望,那香气显然是从厨房那边飘过来的。
罗美娟穿着一身淡雅的裙装站在门口迎接儿子。今天,她特意盘了精致的发型,还在发髻处别了一个镶有5颗珍珠的珠花。脸上的妆容也经过一番细致地修饰,再配上昂贵的珍珠耳环和项链,让她看起来既显雍容华贵,又不失典雅大方。
虽然青葱岁月夺走了她的大好年华,可是对生活的满足感又让她心态平和,除了从眼角的皱纹和微微下垂的眼袋可以发现她年龄的秘密,其实,远远看去,她还是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
她从青武的手中接过行李,然后拽过儿子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虽然才分别半年,可儿子的个头好像又长高了些,微微卷曲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更加英俊潇洒。他的肌肤被晒成小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