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正好是青玄伤势好转可以出家门的一天,他们在游戏里相见,为了庆祝劫后余生,因此两人跑到女儿村的许愿树下来许愿。都说女儿村的许愿树很灵,他们在此许下愿望:愿两人从此永不分离。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印象。”柳飞絮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实际上她的记忆很模糊,最近被村里的事闹得吃不好睡不好,神思总是处在恍惚状态,又怎能想起半年前的事情来呢。
“柳姑娘,你最近是不是休息不好?”冰玉看出她神思恍惚,便试探着问道。
“……姑娘何出此言?”柳飞絮迈着步子的脚顿了顿,她一只手背向身后,一只手端在胸前。表情显得有些僵硬。出于礼貌,她努力调整了下表情,可那因为惊慌和不安带来的做作感还是出卖了她。
“呃……看柳姑娘记忆欠佳,反应迟钝,我想姑娘可能因为休息不好,所以才至神思恍惚,精神萎靡。”看柳姑娘不想道出实情,冰玉也只好谨言慎行,毕竟自己只是个外人,人家不说你又怎奈她何?
“……嗯,最近是有些休息不好。”柳飞絮故意抚了抚额,前行的脚步也慢了几拍。
绕过回廊,便到了会客厅。孙婆婆正在一个软榻上侧卧着,见冰玉进屋,便起身道:“姑娘一路辛苦了,快请坐。”
冰玉拱手施礼道:“在下龙冰玉,给婆婆见礼。”
“不必多礼,快请坐。”孙婆婆欠了欠身子,却没有起来。她眼圈发黑,发丝也有些凌乱,看起来很疲倦的样子。
小雨点将装有镖银的箱子放在客厅正中央,冰玉顺便把小雨点介绍给她们,双方见过礼后小雨点便坐在姐姐身边。
冰玉将郑镖头亲笔签名的货物详单交给孙婆婆,孙婆婆没有起身,而是让柳姑娘代为查验后。拿毛笔在那回单上签了名,又加盖了私印,方将回单交还给冰玉。
柳飞絮倒了两杯茶给冰玉和小雨点,然后坐到婆婆的身边。
孙婆婆一脸倦容道:“二位远道而来。留下来吃过晚饭再走吧。”
“婆婆,您最近身体不好吗,怎么感觉您很疲倦的样子?”冰玉压着心中一大堆疑问,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这身体倒是没什么毛病,只不过村里最近出了点事情。我这一村之长,也跟着着急上火,整日夜不安寝,食不下咽,所以才倦容满面。”婆婆用手扶着桌子,用以支撑她那疲倦的身子,仿佛松开手,她就会像那提线木偶一样,散落在地。
“婆婆您别介意,按理说一个外人。不该插手你们村里的事,可是……我们在来的路上,看到村里没有一个人走动,心里着实有些不安,若是婆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请千万不要客气……”冰玉有些语无伦次,她那一堆疑问,仿佛搅在胃里的食物,一张嘴就要涌出来的样子。
“实不相瞒,我这村里最近一段时间来。好几个女孩都无缘无故失踪了,村里人将手里的活计全部放下,每天外出寻找,可仍毫无结果。现在。整个村里人心惶惶,我这一村之长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婆婆深深叹了口气,一向心高气傲的她如今显得老了很多。
“有这等事?”冰玉心中的疑问终于有了答案,可随即又烦恼起来,女孩们无缘无故失踪可不是什么好事,若不是被人jiān_shā。就有可能被人劫去卖入青楼。那寻常人家的女子,多是良家妇女,若真是堕入青楼,那还不是生不如死?
“既然有这么多女孩失踪,婆婆可曾报官?”冰玉想,这人命关天的事,理应由官府负责查办,俗话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白薯”。
“报官了,官府派了好多人来查,可是查了半天也没查出个线索来,而且……昨天又有一个女孩失踪,她是乐坊的歌女,名叫粟粟儿。”
“这贼人也太猖狂了吧,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强抢民女!而且竟然在官府的眼皮底下犯案,太不把官府放在眼里了!”小雨点一拍桌子,怒火中烧,竟然忘了自己身处海外,不能暴露身份。
“这位小哥是……”婆婆疑惑地看着对面的少年,难不成他是官府中的人?
“呃,他是我弟弟,正好在家无事,跟我来外面见识见识。”冰玉随口遮掩道。她知道弟弟身居要职,不能轻易暴露身份,刚才他的一番慷慨陈词,差一点暴露了他的身份,这要是让坏人听去,难免招惹是非,甚至惹来杀身之祸,因此,冰玉及时为他解了围。
“哦,”婆婆点了点头,“看这少年器宇轩昂,气度不凡,定然是个不俗之辈,日后必是可造之材。”婆婆目光犀利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面对这灼灼逼人的目光,小雨点竟然怯怯地别过头去,不敢与之对视。这目光,似乎能看到人的灵魂深处去,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孙婆婆已近古稀之年,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自然阅人无数,因此,冰玉随意的说辞并没有哄骗住婆婆的眼睛,从少年闪烁的眼神中,婆婆也能感觉到这少年绝非等闲之辈。只是,婆婆如此精明,怎会轻易说破?若说冰玉的到来纯属郑镖头委派,那……这个年轻人的到来绝非巧合。他来这里到底是为了查案,还是另有什么目的?
婆婆暂且将这些疑问压在心中,待观察观察在做定夺。
“听婆婆一席话,我甚感高兴,若弟弟日后果真有出息,我二人定然带厚礼来见婆婆。现如今女儿村有难,冰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