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道:“那怎么,您点‘虎皮青椒’,我还得先给您弄张虎皮是不是,您要是再点个夫妻肺片,妥了,我还得先杀两个人?”
“那个……就不用了,老虎是野生动物,需要保护的,那个杀人就更不可以了,为了吃顿饭,还得坐牢,这个可合不上的。”老外撅着嘴,心想,“这个中国菜还真是怪,没有鱼居然还叫鱼香肉丝,明显的欺诈我们外国人嘛。”
“先生,您还有事吗?如果没有,我去忙别的了。”
“你可以走了。”外国佬一脸不高兴地说。
服务生翻了个白眼走了,心里话:“怎么遇上个这么白痴的老外。”
青玄转过头来,耸了耸肩道:“看来他对中国文化很不了解啊,特别是对中国的饮食文化。中国的饮食讲究一个色香味俱全,尤其那个菜名,起的一定要好听,讲究,让人浮想联翩。”
“你还记得赵丽蓉和巩汉林演的那个小品《打工》里面有个情景不,赵丽蓉报了个菜名叫‘群英荟萃’,这个菜名和菜本身你说有什么关系,你看到名字第一个想到的是很多人穿着铠甲站成几排然后旌旗猎猎的场景,可是你能想到这道菜会是什么样子吗?”
“结果菜一端上来你才知道原来就是一盘大萝卜。你可能大呼上当,可这就是中国文化的特色。菜名和菜本身相差悬殊。要是老外点了这道菜,估计得气得七窍流血。”
“是啊,像大山那样的能有几个呢,中国文化博大精深,要想了解中国的文化,那你得拿出时间天天研究,没个十年八年的,你能研究透吗?”
“你说的那种人是对中国文化特别感兴趣的,一般人,才不会拿出那么多时间专研中国文化呢。”青玄撇撇嘴,以示不屑。
“切,”jike翻了个白眼。
两个人用完餐,起身离开餐厅。在酒店四周转了转,看天色还早,jike就说:“少爷,要不,我领你去看看澳门的标志建筑物,如何?”
“你是说大山巴牌坊吗?”青玄问。
“是的,它离这不远,走路十多分钟就到。”
“呃……”青玄想了一下,然后说:“好吧,反正现在也无事可做。”
俩人溜溜达达,从营地大街绕到百宝楼,再绕过圣玫瑰中学,就到了大三巴。虽然临近傍晚,可是慕名而来的游客仍然络绎不绝,他们举着相机在大山巴牌坊前拍照,然后穿过牌坊中间的拱门到它的后面探寻秘密,可令人失望的是,它的后面空空如也,这座曾经辉煌一时的哥特式教堂,在经历过三次大火的洗礼之后,如今只剩下这样一个门面。
青玄站在这座恢宏的建筑面前,仰头凝视了很久,jike站在他旁边喋喋不休地说道:“你说神不神,这座教堂从建造那天起就遭遇大火的袭击,后来屡烧屡建,这个前壁居然还没被大火烧成灰烬。”
“是啊,这是建筑史上的奇迹。虽然我们现在只能看见教堂的前壁,可是透过这块前壁,可以想象到这座教堂当时的盛况:每天,数以千计的虔诚的教徒来这里朝圣,教堂里传来的诵读圣经和赞美诗的声音不绝于耳,披着黑纱只露两只眼睛的修女抱着圣经在教堂里来回穿梭,还有高大挺拔的神父在教堂里为新出生的婴儿洗礼……”
“听说这个教堂是当时东方最大的天主教堂,号称‘东方梵蒂冈’,对了,叫……什么名字了?”jike一时想不起这个教堂的名字,所以在那猛抓后脑勺。
“它叫圣保禄教堂。因为葡语‘圣保禄’的发音接近当地方言中的‘三巴’,所以也称大三巴教堂。经历两次火灾之后,1602年教堂再次重建,历经35年才宣布完工,结果1835年一场大火,再次将教堂烧成灰烬,只剩下这个耗资3万两白银的前壁,也就是今天的大三巴牌坊。”
“也许大概可能老天也在诅咒葡萄牙人吧。”
“是吧。你知道鸦片是从哪流入中国的吗?”青玄扭头看了看jike。
“不会是从澳门吧。”听青玄这么问,他觉得鸦片一定与澳门有关。
“你说对了,最初,鸦片就是从大三巴下的港口由葡萄牙人输入中国的。葡萄牙人不但往中国倒卖鸦片,还和很多外国人一道贩卖中国劳工。离这不远有条花王堂街,又叫‘猪仔街’,当年,沿街有300多家贩卖劳工的馆所。大批中国劳工被贩卖到世界各地,有的劳工还没有到国外,就死在半路。所以,这个大三巴牌坊绝对是澳门血泪史的见证。”
“哎,jike叹了口气道:“葡萄牙人真不是个东西,如果我当时是澳门总督,一定把他们这帮葡国佬赶出中国的土地。”
青玄侧过头看了看jike,鄙夷地说:“就你,切,帮人数钱还差不多,这推翻历史的大事,你,还是算了吧。”
“小瞧我是不,咱也是有民主大义的人,人林则徐都能虎门销烟呢,我差啥啊。”jike一副不服输的样子。
“你看人林则徐虎门销烟,你也要来个澳门销烟?”
“恩,我准备穿越回过去,也来个澳门销烟。到时候上演一部历史巨制‘jike澳门销烟’,那气势,一定不亚于林则徐他老人家。哈哈哈……”
“好吧,那我们现在就来一次穿越吧。”青玄说着,沿着堂前的68级石阶拾级而上。
jike只是信口胡说,本想招来青玄一顿臭骂,没想到他的胡说八道却得到回应,他愣神的功夫,看青玄已经向石牌下走去,他忙追上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