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针拔出,汪启年惨叫一声,接着便直接晕了过去。
“神医,我、我儿子他没事吧!”老者抓着汪启年的手,一脸焦急的开口。
“没事!”周毅走到卫生间里洗了洗手,然后又擦了擦脸,然后才出了门向楼下走去。
刚走出没几步,老者就已经追了出来,他的身旁还跟着达尔。
“神医你这是要去哪里?”看样子老者生怕一个转身,周毅就不见了, 如今儿子陷入昏迷,他竟也是不管不顾,直接追了出来。
身后的达尔言而欲止,看来也是有话要说。
不过对于这位年轻的外国医生,周毅真的没有什么好和他说的,必竟中西有别,和他多少有些像是鸡同鸭讲。
“您儿子的病已经治好了,我也要走了!”周毅止住脚步,回过头看向这位老者。
“启年的病已经彻底好了?”老者的话当中掺杂着此许的颤音,整整一年的煎熬,没想到竟然如此快速的解决了。
“嗯!”周毅应了一声,不过他还是对汪启年的病因很感兴趣,于是他道:“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您能和我讲一讲他这个病到底是怎么得上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来到了楼下。
达尔一直跟在周毅的身后,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这件事说来也是怪异!”老者亲手为周毅奉上了一杯茶,然后开口。
此时周晴已经睡熟,墨倾城带着他去汪家的客房休息了,若大的大厅之中,只有周毅、老者与达尔三人。
老者回忆了一下当年发生的事情,其实这一年之中,老者一直不敢去碰触这段记忆,如果不是自己当时下达的命令,或许自己的儿子也不会得上这么一个怪病。
一年前,老者还在陆军某任参谋长,在一次大规模的查抄违禁品活动中,有一小伙人窜进了云南的深山之中。
云南地区本就迷雾重重,外围的搜索已经很难看到成效,于是,他们打算找一小队人马,进入深山,将那伙犯罪分子逼出来。
可是到底是谁去,谁能去带这个队,都是一个很大的难题。
最后由老者亲自下的决定,由汪启年带着人直接插入深山。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汪启年没有任何犹豫,他带着十人小队,很快就消失在了深山之中。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
一直到三天之后,深山中传出了木仓响,那伙逃进深山中的犯罪分子终于露了头,他们各个面露惊恐之色,还未等人上前,他们就已经自动缴了械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抓了犯罪分子,但是却没有看到汪启年的身影。
随后又派进去了一个三十人的搜救队,在附近的小范围内搜索,终于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找到了那一小队人。
十个人,完好无损,但全都陷入了昏迷。
在医院进行了一系列检查之后发现,他们这些人根本没有任何毛病,甚至连一点伤痕都没有。
医院查不出原因,只能把这些放在疗养院中等他们们一点点苏醒。
不过还好,三天之后,这十个人全都陆续的醒了过来,但是他们对之前的发生的事情好像都记不太清了。
最后一个醒来的就是汪启年,不过他醒来之后,就全身都不能动了。
没有任何原因,也没有任何征兆。
所有的人都问他在昏迷之前到底遇到了什么?
他只说什么也没有遇到,只是在河里喝了些水。
随后医学院的学者们又亲自去他们昏迷的河边取了水样,但是检测出来的结果却是不尽如人意,因为那里的水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老者在那之后,提前办理了退休,整日陪在汪启年身边,他一直以为,汪启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因为他,都是他的错。
如果他不下这个命令,汪启年应该还活的好好的,可现在只能眼珠转动,其它的地方全都动不了。
“云南?”周毅下意识的重复了一下。
“嗯,就是在靠近边境的地方,那里有一片山脉!”老者点了点头。
周毅没有说什么。
其实自从上次有人给周晴下了毒之后,周毅便一直追查那人的下落,可是一年了,却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找到。
如今盘旋在汪启年身上的魔气,竟是与当时在周晴身上留下的很是相似。
一年前?周晴中毒也是在一年前!
难道这两者有什么联系不成?
“我看今天天色以晚,神医不如就在这里住下,明天一早在离开吧!”老者看着一脸沉思的周毅开口道。
周毅点了点头。
刚起身,一旁的达尔过却是拦住了他的去路。
“达尔先生,请你不要无理取闹!”老者有些微怒。
若不是看在这个达尔在这一年当中不停的为汪启年变更着治疗方案,老者还真的想直接把他轰出去。
“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道个歉!”达尔的脸色微红,喏喏的开口。
周毅不以为意,淡淡的道:“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中西医之间的隔阂犹如天堑鸿沟,但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只要能治好病人,解决疾苦,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我觉得,都不重要!”
说完,周毅拍了拍那达尔的肩膀,便传身向楼上走去。
达尔站在原地,看着周毅背影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因为现在不需要修炼,周毅与墨倾城便陪着周晴的作息时间,清晨刚刚起床,周毅打开房门的一瞬,直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