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昌公主?!
这一句话说出来大家更是吃惊,难道,那个一方紧闭的帘子内的人,就是金昌国的第一公主,琦黛莉?
帘子似乎动了一动,但是随即便归于沉寂,南沉瑾弯下了腰,伸出两根手指,轻轻的拈起那胖子的衣领,一提。
南沉瑾轻飘飘的,将那个油脑袋肥胖的身子提了起来,他的脚胡乱的蹬了几下,身子在半空中转了一个圈,然后将一双眯眯眼冲着南沉瑾瞪:“你这小子,你大爷的!快放我下来。”
南沉瑾的眼睛淡淡的向他一瞥,微微一笑:“金昌公主,若再不现身,那么您的父王就要被在下冒犯了。”
众人的眼睛再次瞪大,这个矮矮的胖子,竟然是金昌国的国主?!
金昌国的权利结构和其他的四国有差别,金昌国不是男权社会,而是女权社会。譬如金昌国的国王,他虽然有着国王的称号,但是实际上,挂的不过是虚衔,真正的掌权者,是金昌国的女王和公主。而现任的女王得病死去,一国的大权自然的落到了金昌公主琦黛莉的手中。
时间有片刻的静止,然后,在这样的安静中,一把叹息声想起。
所有人都从来没有听过如此温柔的叹息。这声叹息,仿佛是春日掬起的温泉水,缓缓的流过每个人的心田。但是在这样的温柔里,又带着无穷的让人怜惜的情绪,只要是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听着这其中的幽怜缠绵,都会忍不住软下心的。
但是南沉瑾目光却是没有丝毫的软化和感情的,仿佛除了谢子晴,在那妖魅的目光下,没有人可以分享其中的喜怒哀乐。
所有人都等着下一秒那个公主的挽帘而起,但是这个公主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隔着帘子柔柔的道:“请问你是西都的人么?”
“自然是。”南沉瑾道。
琦黛莉的声音如春水:“难道你们西都的人就是这么接待来此的客人吗?”
南沉瑾将金昌国主的身体放下,嘴角溢出一丝似笑非笑:“在下刚好在太子的手下做事,据我所知,在这次皇帝陛下的大寿中,金昌国好像没有说过要参加这场大事吧。”
琦黛莉叹息道:“金昌国深处险谷之内,出来一次不易,必需动用大量的队伍,但是在金昌国之内,人是最珍贵的。为了贵国皇帝陛下的大寿,我们从四个月之前就开始出山,即使是金昌国的人,我们整整两千人出来时已经不到两百人。难道,这样还不够诚意?”
南沉瑾看着帘子道:“公主,诚意固然,但是公主这样的来临,让我国毫无准备,这不是怠慢?那置我国名誉于何地?”
琦黛莉幽幽道“公子既然知道名誉这两个字,就应该知道,我来这里代表的是一个国家,但是,现在我身体不适,为了我国的名誉,我自然要等一等。”
南沉瑾沉吟片刻,展颜道:“不知公主何时准备好,我等必派人来接待公主。”
琦黛莉顿了一会儿,道:“三天吧,三天就可以了。”
南沉瑾笑了笑道:“好。那么在下就不打扰公主了,但是请公主的人也不要打扰我们。”
琦黛莉似乎没有料到他说话这么不客气,但是她作为一国的领袖自然修养能力非同一般,于是道:“公子不必担心。我只是想了解一下西都的风土人情而已,在这里,我绝对不会逾距的。”
“多谢。”南沉瑾淡淡的道,然后无视地上的金昌国主,跨过他的身体,走向谢子晴。
两人没有说一句话,转身往楼上行去,回到自己的房间。
南沉瑾这时动了动手指,只见手指上的肉呈现一根根的凹痕。
谢子晴问道;“这是什么丝线?”
南沉瑾抬起眼睛看了谢子晴一眼,然后手轻轻一转,谢子晴只觉得腰间一紧,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南沉瑾一歪,柳腰袅娜,触到南沉瑾的锦衣,接着身体与身体一碰。
南沉瑾眼里露出狡猾的笑意,伸手将谢子晴的身体圈住,妖娆道:“子晴,我真喜欢你的投怀送抱。”
谢子晴没想到这人已经无耻到一定的地步了,竟然用刚才捉弄金昌国主的透明丝线来调戏她,她面色一冷,一抬脚踩上南沉瑾的靴子,然后狠狠的一碾,曲起手肘往后一抵。
南沉瑾闷哼了一声,将自己的下颌抵在谢子晴的肩膀,低哑的道:“子晴,你现在打我有多狠心,以后你对我有多爱。”
“爱?”谢子晴挑了挑嘴角,“我这一生,从来就没想过会爱上什么人,也绝对不会爱上什么人。所以,太子殿下你还收起你尊贵的心吧,我绝对不会给你任何的回报。”
南沉瑾伸出手指,轻轻的点在谢子晴唇前,道:“不要说什么绝对,就如我在见到你之前,我认为我绝对不会希望有人多看我一眼。但是你出现了。子晴,我不会期待你的回报,我期待的,是你的回应。无论山川之广,寂寞之长,我都等得起,一月不能,我一年,一年不能,我十年,十年不能,我一生,我放弃什么,也绝对不会放弃你。”
谢子晴的心颤了颤,却在这样的颤抖中生出那无法抑制的疼痛,如刀锋割过心尖,刺出一丝丝难以明白的血。
她捂住心口,脸色一白,但是那样的疼痛闪得如此的快,叫人抓也抓不住。
南沉瑾一见,立马扶住她的身体,急道:“子晴,怎么了?”
谢子晴觉得在那样的痛楚后,自己的心被坚硬包裹,她面无表情的扒下南沉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