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皇后携带二公主微服出访,到苏州城中游玩,当时正赶上苏州的庙会,人流众多,不慎之下,才让犯人有机可趁。”
苏愿道这里,便问陆心:“二公主,你还记得你是怎么从犯人手里逃走,最后成为乞丐的吗?”
陆心回答道:“是我爷爷救了我,把我当成他的亲孙女一样照顾,我们相依为命,浪迹涯,过着风餐露宿的生活。”
“在那段时间里,我忘记了自己的出身,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和乞丐爷爷在一起虽然艰苦,但是爷爷每都不会让我饿着。”
“我爷爷病逝之后,我一个人流澜了太源府,被太源府里的纨绔子弟欺负,被他们打,被他们骂……”
“直到有一,我遇上了陆鸣,也就是我现在的哥哥,我们都是涯之路孤苦伶仃的人,他将我收养,给我起了个名字。”
“我哥教我读书人,教我写字,传授我孔孟之道,哥,谢谢你!”
陆心到这里,向陆鸣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陆鸣笑道:“你我之间,何必言一个谢字?”
苏愿对陆鸣道:“陆茂才对二公主有养育之恩,就是对皇族有恩,皇族一定不会亏待你的,给你封个官位不是难事。”
“我的心中只有圣道。”,陆鸣认真道。
苏愿微微一愣,随即道:“陆茂才高风亮节,苏某佩服,但是有功就要赏,我会写一份折子上奏皇上,对你lùn_gōng行赏。”
“那就先多谢苏公子了。”
陆鸣虽然客气,但是对所谓的封赏却是毫不在乎。
苏愿心中更是敬佩,如果换做是其他读书人,肯定高胸神采飞扬,但是陆鸣却不居功自傲,甚至不稀罕什么封赏,很显然,陆鸣对名利二字看得比什么都淡。
因为对陆鸣而言,只有圣道才是他心中所求,而圣道也是别人所无法给予的。
就在此时,薛江湖率领衙役,将五个犯人押到了正堂。
五个犯人穿着囚衣,披枷带锁,一个个脸色难看。
“主子,犯人带到了!”,薛江湖道。
苏愿对陆心道:“你去仔细辨认,看看里面有没有当年把拐走的那个人。”
陆心轻轻点头,目光在五个犯人身上扫过,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满嘴胡茬的中年男子身上。
中年男子目光看向陆心,冷冷地哼了一声。
“是你!”
陆心指着那个中年男子道:“我记得你!时候,就是你把我拐走的!”
“你害得我从就没有父母疼爱,你害我从浪迹涯,你害得我失去了一个温暖的家,你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你!”
陆心越越激动,大声喝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这个坏人!”
“哼!姑娘,你在胡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呢?”
中年男子不以为然道:“老子拐过的孩多了去了,对你完全没有印象,你是谁呀?叫什么名字?看,兴许我还能知道你父母叫什么名字。”
“你放肆!”
苏愿一拍案桌,大声喝道:“你这厮作恶多端,死到临头还敢出言放肆,真是理难容!”
随后对陆心道:“你,这个人该如何处置?只要你一句话,别是杀了他,我诛其九族都行!”
“放屁!”
中年男子怒声道:“老子一人做事一缺,要砍头就砍头,关我九族何事?你们朝廷就如此草菅人命吗?”
“你可知她是谁?”
“我了,不认得她!”
“她就是当年被你拐走的云国二公主江琉璃,你罪犯欺君,当诛九族!”,苏愿冷喝道。
“什么?”
中年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陆心,随后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我拐走过云国二公主,我就真的做过?我呸!”
陆心冷冷道:“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想你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苏愿严肃道:“此人如何处置,请二公主示下。”
陆心毫不犹豫地道:“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他!他害得我从就离开了父母,害得我这么多年颠沛流离,更害得我差点死于非命,此人不死,难消我恨!”
苏愿立即道:“薛江湖,将他拖出去,斩立绝!”
“遵命!”,薛江湖立即将中年男子押了出去。
“哈哈……杀了老子,十八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老子既然敢做,就不怕死!哈哈……”
中年男子放声大笑,视死如归。
不多时,只听门外一道闷声,中年男子的笑声瞬息之间就停了下来。
又过片刻之后,薛江湖回到正堂道:“犯人已经就地正法。”
“扑通”一声,剩下来的四个犯人吓得跪下磕头,求饶不已。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所以才会作出这种猪狗不如的勾当。”
“我们再也不敢了,请饶恕我们吧!”
“我上有老下有,我不想死,也不能死啊……”
面对四个饶求饶,苏愿无动于衷,问陆鸣:“你觉得这四个人应当如何处置?”
“斩!”,陆鸣毫不犹豫地回答。
“就这么轻易饶恕他们,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
苏愿认真道:“我打算把他们送入贺兰山中,成为攻打胡虏的炮灰。”
话音一落,四个人纷纷眼睛一番,吓晕了过去。
南宋名族英雄岳飞,生前曾写过一首《满江红·怒发冲冠》传世词,其中就有提到“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