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一天早晨,太源府街道上人来人往,吆喝声、叫卖声、孩童的嬉戏声不绝于耳。
亭台楼阁,车水马龙,太源府景象甚是繁荣。
“吱呀”一声,一间小别院的房门打开,一名少年和一名少女走了出来,正是陆鸣和陆心。
陆鸣今天没穿文位服,而是一身朴素的布衣打扮,毕竟文位服一般都是参加重要的场合才会穿,平常的时候,还是穿布衣就好。
“陆心,今天早上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东街巷开了一摊新的肉丸子,邻居们都说好吃,我想去尝尝。”
“好,那咱们就去好好尝尝新鲜!”
两人一同来到东街巷,就见一名二十出头的白衣女子在街边摆摊,做的小吃正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肉丸子,传来阵阵香味。
“肉丸子~新鲜的肉丸子~”
白衣女子的声音甚是清脆,加上她现做的肉丸子香气喷喷,引来了许多客人的品尝。
“大哥你看,就是那儿了!”,陆心指着那边笑道。
两人来到摊子坐下,陆鸣便叫道:“来两碗肉丸子。”
白衣女子立即应道:“请公子稍等,这边马上给您做!”
陆心对陆鸣说道:“大哥你看,这家生意真好,居然有这么多人来品尝,看起来手艺不错。”
白衣女子插嘴道:“那是自然,这可是我们乌县的特色手艺,俗称乌县肉丸子,在我们那儿,家家户户都会做。”
“原来是乌县小吃,那我们倒要尝尝了!”
陆鸣一边说着,一边看白衣女子现做,原来这是用瘦肉切碎,用面粉混合做的肉丸子,放入锅里水煮,熟后捞上来放入碗中,配上清汤与香菜,呈到了两人面前。
桌上配有香醋,陆鸣见大家都往汤里加,便也跟着加了一点,尝了一口,顿时觉得肉香十足,且有嚼劲,甚是好吃。
“怎么样?好吃吧?”,白衣女子笑问。
陆鸣竖起大拇指道:“比我们江县的油条面包好吃多了!”
“多谢夸奖。”,白衣女子嫣然一笑。
突然,白衣女子偶有兴致,便当街唱了个小曲儿:“乌县有个白姑娘,家里有田又有房,财主霸占三亩地,还要姑娘做新娘。”
这诗刚刚唱出,陆鸣顿时感到意外,这是什么唱词儿?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是在说书还是说故事?
“财主家儿势力大,官府不敢接诉状,姑娘不肯嫁恶狼,恶狼打死她爹娘。”
唱到这里,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个伸冤词,讲的是乌县发生的事情。
白衣女子擦了擦眼角,却又咽哽着继续唱:“太源府里谋生计,欲请状师筹银两,一张诉纸上公堂,定要恶狼把债偿!”
“哼!太过分了!”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人?”
“乌县的知府是干什么吃的?”
许多客人都很生气,大家都听出来了,那个“白姑娘”其实就是她自己。
白姑娘有冤难鸣,要打官司必须要花钱请状师,可是一个状师又怎么会那么好请?且不说白姑娘的冤情是否属实,状师若敢接案,就要搜集到足够的罪证,否则就是诽谤。
然而事情过去也有一段时间,很多证据怕是早就被毁了,想请到状师实在是难。
陆鸣起身问道:“请问白姑娘,这唱词是何人给你写的?”
白姑娘回答道:“是一个进士给我写的,他说只要按照他的词儿唱,就会有读书人帮助我。”
“原来如此。”
陆鸣轻轻点头,往她的桌子上放了一块银子说道:“这是小小心意,请收下吧。”
“恩人在上,请受小女子一拜。”
白姑娘激动地立即跪下,感激涕零。
一两银子,一千铜钱,这份心意不可谓不大,
“姑娘万万不可!”
陆鸣扶起白姑娘,笑着说道:“等你冤得伸,仇得报,你再请我们吃一碗肉丸子吧!”
“多谢恩公!”,白姑娘谢道。
“让开!给我让开!”
就在此时,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竟然是一个捕头带着一群捕快包围了上来。
“这不是张捕头吗?他也是来吃肉丸子的?”
“嘿!张捕头!过来坐!”
“这儿的肉丸可香了!”
然而就在大家打招呼的时候,张捕头却一脚踢翻了桌子,指着白姑娘大喝道:“你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此妖言惑众,影响市容,该当何罪!”
“这……”
大家都惊呆了,没想到这个捕头不是来吃肉丸子,而是来砸场子的。
“卖肉丸是吗?嗯?我让你卖!”
张捕头一脚踢翻了煤炭罐,整口大锅摔在地上,肉丸子洒得遍地都是。
“你……”
白姑娘见此情景,整个人顿时瘫坐在地上,没有了谋生计的家伙,她怎么筹银子请状师为她伸冤?
“姓白的,我告诉你,识相的立即滚出太源府,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咱们走!”
张捕头说完一挥手,带着捕快转身就走。
“站住!”
一道冷喝突然响起,张捕头转身看去,大喝一声:“刚才是谁在说话?”
“是我。”
陆鸣走出人群,一脸寒意地看着张捕头。
“你是谁?”
张捕头轻蔑一笑:“小子,你想替她出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衙门的人!”
“衙门的人又如何?就能够随意砸人家摊子了?”
陆鸣指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