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无忌直接抽了那家丁一个耳光,大声吼道:“胡说八道!陆鸣怎么可能会是案首,你一定是看错了!”
“我没看错,不信你问其他人。”,那家丁委屈道。
“我不信!我不信!前面的人统统给我让开!”
韩无忌急忙挤入人群,附近的人见是韩无忌,立即乖乖地向旁边退开。
陆鸣正愁挤不进人群,见韩无忌如此便紧随其后,顺利地来到金榜前面。
只见金榜上正用文字写着许多中榜考生的名字,而在最上面用金色文字写得最大的名字,赫然就是“陆鸣”。
往右看是各科成绩,对仗甲等,唐诗宋词甲等,论语甲等。
三甲!案首头名!
此刻,连陆鸣也几乎以为自己看错,再多看几次之后,终于确定了眼前的事情。
“我……中了案首!”
再往下看,才是韩无忌的名字和各科的成绩,对仗甲等,唐诗宋词甲等,论语乙上等。
“不可能!这不可能!陆鸣不可能会是案首!”
韩无忌歇斯底里地大喝,双目喷出无穷怒火,指着陆鸣大喝道:“你一介寒门穷酸,怎会有如此文才夺得案首!你凭什么!”
陆鸣双手一摊,无奈道:“韩公子,这金榜又不是我写的,我哪知道我会中案首?”
“假的!一定是假的!我抗议!我抗议!”
“抗议!抗议!抗议!”
众多人齐声大喊,惊动了文院中的众多教授,一个个跑到文院外一看,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
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对着文院大喊抗议,而且一个比一个还要生气。
“我的乖乖,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犯了众怒?”
“难道是对金榜的排名有不服?”
“开什么玩笑!金榜是院夫子写得,他们是在怀疑院夫子吗?”
“快请夫子前来!”
不多时,一朵平步青云从文院之中飞出,陈夫子站在其上双手倒背,舌绽春雷道:“文院之外聚众闹事,成何体统!”
话音一落,每个人都感觉耳旁仿若一道惊雷炸响,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明明只有大学士才能获得平步青云,而陈夫子竟以进士之身驾驭,这让许多读书人都羡慕不已。
获得平步青云的条件有两种,第一种是成为大学士,第二种是在进士科举中成为一国状元,陈夫子当年正是状元出身,所以才能够在江县担任院夫子,掌管一县文院,德高望重。
陈夫子在文院前落下平步青云,目光扫视众人道:“尔等何故在此喧哗?”
韩无忌立即上前道:“启禀夫子,学生韩无忌,斗胆质疑金榜排名有误。”
陈夫子闻言并未生气,反而和颜悦色道:“韩公子何出此言?”
“陆鸣是一介寒门,三年前就在书院做伙计,虽然能换来书院的课程,但是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的学问远不如我,他如何能在县试中夺得案首呢?请夫子主持公道。”,韩无忌恭敬道。
陈夫子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而大闹文院么?那听你的意思是陆鸣在科举中作弊了?”
“一定是的!他一定作弊了!”,韩无忌不假思索道。
“那也就是说,陆鸣在科举考试之中作弊,在监考官的眼皮底下作弊,又或者说,阅卷教授徇私枉法,或者老夫瞎了眼选中一个毫绷税甘祝俊
“不!学生绝对没有怀疑您的意思。”,韩无忌吓了一跳,冷汗直流。
陈夫子语重心长道:“韩无忌,我读过你的试卷,一开始我也觉得案首之位非你莫属,可是你对《论语》的见地远远不如陆鸣。”
“怎么可能?”
韩无忌无法接受此事,可随后立即道:“可是陆鸣的学问大家都心中有数,若非如此,我们大家也不可能都会质疑金榜,诸位说是与不是?”
“韩公子说得没错,他说得有道理!”
“此事恐有蹊跷,请夫子明察秋毫,还韩公子一个公道!”
四下里附和声一片,全部都是支持韩无忌的声音。
陈夫子终于变了一下脸色,没想到这次竟然犯了这么大的众怒,他在江县任职院夫子数十年,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请问,谁是陆鸣?”,陈夫子问。
人群中的陆鸣只得无奈走出来,对李夫子恭敬行礼道:“启禀夫子,学生正是陆鸣。”
陈夫子打量了一下陆鸣,见他身穿破布衣衫,越看越穷的模样,也开始怀疑起来,一介寒门子弟,哪来这么大的学问?冯远教的?如果是的话,那韩无忌同样也是冯远的弟子,怎么考得比他还差?
“咳咳……”
陈夫子凝重说道:“陆鸣,对于此事,你做何解释?”
陆鸣昂首挺胸,坚定道:“回夫子话,学生没有作弊,完全就是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参加科举,至于为什么能够中案首头名,老实说,这完全就是在意料之外。”
“胡说!你如果没有作弊,怎么考得比我好?”,韩无忌喝道。
“既然你们都怀疑我,那我就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陆鸣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本子,恭敬地递给了陈夫子,一边说道:“这是学生的《论语》手抄,科举前,学生经常带着这个本子,向县里有功名的读书人和前辈们请教,同时把大家的见地都抄了下来,再经过自己的思考总结,我想,这就是证明我自己学问的最有力的证明了吧!”
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