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也好,自己正好可以借这个时机,提前练练手。
“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见一个人。”任天一说道。
“什么人这么重要?”程一菲好奇道。
“陈晓轻。”任天一说道。
这个名字,程一菲并不是第一次听说了,可是任天一为什么会如此执着,她就不清楚了。
以陈卓琪的能力,想要在圈子里拉几个导演,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特别是三流、四流、五流的导演,一抓一大把。
可谁也不清楚,任天一为什么会对一个不入流的导演,如此上心不是?
“卓琪,来我这里吃饭吧,今天免费。”任天一打了个电话。
“东西准备多了,客人又少。”
“不吃也是浪费。”任天一说道。
“这是给我吃别人剩下的吗?”陈卓琪无语了,“就算你的事儿没办成,也没必要这么埋汰我吧?”
“没办成?”任天一心里咯噔了一下。
任天一是想找陈卓琪吃饭,顺便展示一下自己的手艺,当然,也是想要顺便打听陈晓轻的事。
毕竟过去这么久,陈卓琪也没给个准信儿不是?
当然,任天一不想在电话里问,那显得有些太不尊重别人了。
可谁想到,陈卓琪主动提起这一茬来。
按道理来讲,现在的陈晓轻的地位,还没有那么高不是?
“没错,对方也是个木头疙瘩,说不接商业拍摄。”陈卓琪嘟囔道,“这不爱钱的劲儿,倒和你有些几分相像。”
陈卓琪既是在抱怨陈晓轻,又何尝不是在埋怨任天一?
这些天来,陈卓琪也在接触一项大活儿,甚至也跟任天一提出要试戏,可任天一没答应不是?
虽然签合同的时候,陈卓琪说过让任天一有求必应,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她还是极有人情味儿的不是?
这一点,倒并不只是从人情出发。
陈卓琪是个人本主义者,没有走家里铺就的道路的她,很明白,强扭的瓜不甜。
陈卓琪也是在找一个合适的突破口,一个让任天一心甘情愿地配合自己的机会。
“饭该吃就吃,”任天一笑道,“给我个电话,我自己联系一下试试。”
任天一明白了,症结在哪里。
很显然,自己之前说的太过笼统了不是?
“你?”陈卓琪显然不怎么相信任天一。
在陈卓琪的印象里,任天一这家伙,帅是够帅了,可是脸皮薄,而且,也并不十分善于和别人打交道。
再说了,自己出面都搞不定了,任天一这个圈内的新人,就能搞定了?
“就当瞎猫去碰死耗子,”任天一说道,“成不成我再试最后一把,办不成我也就死心了。”
说的很低调,可是,任天一怎么可能不知道,陈晓轻的一些爱好?
陈晓轻就是软硬不吃的人,但是,这种人也有他的软肋不是?
“好,回头我发给你。”陈卓琪说道。
“不过说起来也巧了。”
“他今天从帝都来咱们这里出差,现在就住在银兴酒店的花源路总店。”陈卓琪翻着记录本,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怎么不早说?”任天一急道。
“哼。”陈卓琪冷哼一声。
“陈大经纪,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大声,请您来吃饭总可以了吧?要不要我去接您?”任天一赶紧道歉。
好不熟悉要到嘴边的鸭子,总不能飞了不是?
“不用你这么好心,我自己有腿。”陈卓琪挂了电话。
“还好,还好……”任天一拍了拍胸口。
再怎么说,陈卓琪也是自己的经纪人不是?
任天一还要指望她,把自己的事业做大呢。
比如说,找陈晓轻这件事,对陈卓琪来讲,是麻烦了一些,可换成任天一自己呢?恐怕是打破脑袋,也联系不着对方吧?
“菲姐,你照顾一下家里,我去去就来。”任天一说道。
“放心吧,天一哥哥,有我和姐姐在。”刘语馨拍了拍胸膛,抢先说道。
“语馨,让你爸妈送点新鲜的蔬菜啥的。”任天一脑子多转一圈。
安排好院子里的事儿,任天一自己绕到了北面,来到了泉都大街。
泉都大街距离银兴酒店并不远,任天一步行过去,也不过10分钟。
现在任天一不是没钱打车,之所以走一段,也是为了好好想想,怎么说服陈晓轻不是?
开阔的门头,敞亮的大玻璃。
奢华的吊灯放出了璀璨的光芒,照在了平整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透露出了贵气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格调。
手提公文包,西装革履的人们在其中穿梭往复。
刚走到门口,门内的冷气扑面而来,让任天一的毛孔都收缩了起来。
“先生,您是来住宿的吗?”高大挺拔的迎宾员走了过来。
“我找人。”任天一说道。
“那您找哪位?”身穿制服的前台小姑娘,极其有礼貌地问道。
“陈晓轻,住1802房间。”任天一随口报了出来。
这些信息,当然是任天一通过陈卓琪拿到的。
这种高档酒店,可是有着严格的登记制度,不会随便让外人来打扰客人。
正因为如此,任天一才有所准备不是?不然的话,只能吃闭门羹。
“今天是我们董事长周廷泽先生,为陈先生所在摄制组举行欢迎仪式的日子。”
“他们正在二楼高升堂包房用餐,您看还需要我们联系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