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臻杀了人,一刀结果了对方的性命,动作可谓干净利落。
本不是个正经的行凶,却正经的丢了性命,惹出祸端来。
顿时,有人委屈又愤怒,挥到刀凶狠的冲了过去。
晏臻动作迅捷,跟随墨无言练习,她刻苦用功,便是知道危险时刻会找到她的身上来。
若是没有本事,随时可能命丧黄泉,她不能把命交在别人的手上,哪怕是墨无言的手上也不行。
命太珍贵,她还不能死,也不想死。
“快,杀了他们……”
有人这样喊着,避开了其他人,独独冲向晏臻和顾文君。
看到顾文君被人追打。
这顾文君表现得实在不算好,勉强支撑,被人如落水狗一样欺负。
眼看凶徒越多,这边招架不住,晏臻便是再厉害也累了,也有些挡不住七八个人对她砍打。
眼看一把大刀挥来,对着晏臻的后背肩膀一刀下去。
“小心。”顾文君着急,扑过去抵挡,那大刀一偏,直接砍在他的手臂上,手臂顿时多了一大口子。
口子很大,泊泊流血。
而此时,问询赶来的武僧和士兵已经快到跟前,歹徒一看不妙,转身就跑。
这些人对地形熟悉,跑得极是迅速。
“君哥哥……”云喜看没了危险,扑向受伤的顾文君。
晏臻蹲下来,看顾文君手臂上的伤,刚拿出手帕要包扎,晏臻被云喜一把推开。
晏臻差点踉跄摔倒,锦竹快速的扶住了。
“你滚开,如果不是你,君哥哥也不会受伤。”云喜愤怒的瞪晏臻,心疼哭泣的看顾文君。
“顾公子受伤了,快来人,救人……”云初缘喊道。
他是太子,此次被袭击太过突然了,而且还是在普惠大国寺的法事大会上。
虽然是在后山远处,着实太过恶劣。
要回去太远,顾文君的伤还需及时治疗。若是救治不及时,一条左臂就废掉了。
晏臻会医术,普惠大国寺的武僧把他们都请到禅院里,劈出一个房间来。
云喜不让晏臻靠近,怒得很。
“郡主会医术,你若是想让顾公子不治身亡,那你继续拦着。”左大人毫不客气的说道。
若不是看在这个顾公子替郡主挡了一刀,他才不会管一个烟国公子的死活。
晏臻会医术之事,他们也是知道的,闻言云初缘当先开口:“云喜,过来。”
顾文君手臂上被扎着,还是血流得厉害。
普惠大国寺也有药物和医僧,匆匆把人和东西都带来了,云喜一看医僧来了,刚退让两步立马又改变主意,不让晏臻救治。
晏臻还巴不得呢,她可不是那种人美心善的傻子,以为顾文君替她挡一刀就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要以身相许或者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心思。
她凉薄得很,况且这歹徒来的蹊跷,武功是很不错的,从招式上她能瞧出些许来。
若是这些人要下狠手,只怕侍卫们誓死保护,他们也不能完全善退。
可是打斗这么久,除了一些皮肉伤,便只有顾文君挨了一击重的。
这事情,很蹊跷。
晏臻坐在禅院外的石桌旁,一手撑着脸沉思。
房门里,云初缘和云瑞祥走了出来。
晏臻侧头看他们。
兄弟二人走过去,在旁边坐下,这院子里这么多人,倒也不用避嫌的。
“人没抓到。”云瑞祥先开口。
有武僧和士兵前去追那些歹徒,不过一个也没抓到,全跑掉了。
晏臻闻言并不说话,她戴着帷帽,便是此刻也不解开。
二人看不到晏臻的表情眼神,实在猜不透这静安郡主此刻在想什么,心中反倒有些恻隐。
“贵国邀请我们郡主出游,却遇到这样的事情,太子殿下,五殿下,还希望你们能重视此事,否则……”左大人揖手,礼仪规矩做足了,面色却不是很好。
如果要定个论,便说是烟国不把大启陛下亲封的静安郡主安危放在眼里,甚至可能是故意把人带到普惠大国寺来,故意为之。
或者,可以说烟国不把大启的人放在眼里,烟国王都极为不安全,连外来使臣,郡主都在王都外的普惠大国寺被袭击。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落到大启那几个诡计多端一肚子坏水的典客司使臣手里,只怕……
云初缘想到这层,云瑞祥也想到了这层。
王都的安全做得很到位的,特别是大启使臣前来,更是加派了士兵巡逻,却没想到青天白日遇袭,实在匪夷所思。
而前来袭击的那几十个人,武功算不得高强,却跑路一绝。
“废物,无论如何都要抓到这些人。”云瑞祥大怒,一拍石桌说道。
帷帽下,晏臻略略挑眉,看云瑞祥略抖了抖的右手,这一巴掌拍得老疼了吧。
屋里没传来顾文君的惨痛大叫,倒是传来了云喜公主的哭泣大叫,委实印证了一句话,伤在你身痛在我心的道理。
晏臻不免就想,这云喜公主已经十六,到了结亲的年纪,既然如此喜好美色,与顾文君又极其投缘,何不把他封为驸马?
这话想着,便问了出来。
烟国民风比大启的开化许多,年轻男女若是喜欢,能够直言出来,若是相爱,也可以相约出去。只要不出格,不做苟且之事,便都无碍。
故而问出来,云初缘和云瑞祥并没什么大惊。
身后的锦竹和左大人倒是略惊讶,又想笑却又不能笑,只能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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